“麦克尼尔,我们都看见了是巴克比克自己挣开绳子逃走的,没有人帮它,你觉得有哪个小偷愿意如此大费周章来引诱它逃跑?”邓布利多说,听起来仍有一丝窃喜,“要搜就得搜天空。不过比起这个,海格,在这个时候我想来一杯茶,要是有一杯白兰地就更好了。”
“当然,教授!”海格的声音好像高兴得在颤抖,“快请进!”
“可是天空这么大,要从哪里找起呢?”福吉在进屋前嘟哝,而他身旁的行刑官则在轻声诅咒,随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和关门声,一切又归于寂静。
卡米丽娅看着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对其他人说:“回去吧,事情都解决了。”
罗恩瞪大眼睛,看上去不敢相信,“这就完了?万一他们坚持要找到它怎么办?”
“永远也找不到的。”赫敏说,“因为巴克比克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不过我想它应该是唯一一头逃逸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罗恩已经听懂赫敏的意思,此时他的声音里透着轻松和愉快。
哈利在小声道谢,“谢谢你们。”
“不用谢,大家都一样为了巴克比克。”卡米丽娅说,“好了,我想我们现在该绕过树林走回城堡去,这样才不会被他们发现。”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想和海格说。”哈利说,“不用太担心我们,我们有隐身衣他们发现不了的。”
哈利说他不走,赫敏和罗恩是决定要留下来陪他。其实卡米丽娅也有些话想和海格说说,但突然想起自己中午时答应塞德里克的事,可又不太放心他们三人,便唠叨地叮嘱了几句后,便和同样答应了妹妹一起吃晚饭的奥萝拉先回去了。
当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时,卡米丽娅和奥萝拉便已经走到城堡的石阶前,此时西奥多·诺特正站在石阶上同他的朋友说话,而那位斯莱特林的男生正懒洋洋地倚在一根柱子上。
“卡米丽娅,这是布雷斯。”西奥多向两人分别介绍对方,“布雷斯,这就是卡米丽娅。”
西奥多的心情看上去不错的样子,而他的朋友却显得颇为不耐烦,用一种既挑剔又让人看了不舒服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卡米丽娅,而对奥萝拉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卡米丽娅伸出手友好地说:“你好,我是卡米丽娅·沙菲克。”
布雷斯用他那狭长微倾斜的棕色眼睛不屑地瞥了一眼,双手依旧插在衣兜中没有动。
“布雷斯·扎比尼。”他傲慢地说,“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沙菲克小姐,幸会。”
卡米丽娅只好收回手,“不敢当,不及你的母亲扎比尼夫人那么有名气。”
布雷斯的母亲扎比尼夫人是一个美丽、有名的女巫,已经当过很多次寡妇,而且每一任丈夫在他们死后(几乎都是可疑的死去)都会在遗嘱里留给布雷斯和他母亲大量的加隆。
正因如此扎比尼夫人的名声不算很好,不过饱受争议的她却依旧很抢手,还是有大把大把的男巫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关于自己妈妈的桃色新闻,布雷斯本人是时不时会拿出来开玩笑的,看上去就像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但事实上要是有人不长眼敢当他面提,他会恼羞成怒,立马翻脸不认人。
现在便是如此,卡米丽娅这么一说他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加上布雷斯是天生的深色皮肤,现在的脸色可以说黑得不行。
吓得奥萝拉开始替卡米丽娅说几句好话,不过卡米丽娅可不怕他,所以她让奥萝拉不要管,而且布雷斯对奥萝拉的态度本来也不算好。因为是布雷斯对人不礼貌在先,所以卡米丽娅觉得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西奥多笑得很厉害,捂着肚子对黑脸的布雷斯说:“我都告诉你了,不要去招惹她,她很厉害的。”
布雷斯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西奥多自顾自扭头走进了门。
西奥多没有去追好友,笑了一会后,对卡米丽娅和奥萝拉说:“看起来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我们只是散完步刚回来。”卡米丽娅说。
可是西奥多并不相信这种说辞,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我敢打赌德拉科一定会气炸的。”
卡米丽娅依旧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明白这和德拉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和奥萝拉出去散了个步。”
西奥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你们散步要从中午一直散到傍晚吗?不过我想一个下午的时间总够救下一头被判了死刑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吧。”
他的这番话并没有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看上去是他拿来试探她们口风的猜测,要是卡米丽娅她们死不承认,一口咬定就是在散步的话,其实他也不会怎么样的,但坏就坏在奥萝拉慌了阵脚。
“你怎么会知道……请不要告诉他,好吗?看在达芙妮是我妹妹的份上好吗?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哀求着西奥多。
相比布雷斯,西奥多倒是对奥萝拉十分客气,“可是德拉科也是我的好朋友。奥萝拉,不要和我提达芙妮,这没用的。很抱歉,我和达芙妮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不喜欢她。”
不知他什么心思,提到自己不喜欢达芙妮时,眼睛却一直在看卡米丽娅。
于是卡米丽娅便和他说:“那么西奥多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去告诉德拉科,好吗?”
“这个嘛,看我心情吧。”西奥多撇撇嘴不情愿地说。
等卡米丽娅去找塞德里克时,他看上去有些惊讶,还问:“斯内普教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
卡米丽娅被塞德里克搞糊涂了,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斯内普教授把她叫去了?
见她一脸困惑,塞德里克也觉得奇怪,“你下午在厨房里不是和我说,稍晚些时候你要去教授那帮忙的吗?还说今天可能就不和我去参加派对了,叫我等不到你就别等了。”
“怎么可能!我下午的时候明明一直在……你为什么会说在厨房见到我?这一定是你搞错了。”
塞德里克刮了下卡米丽娅的鼻子,温柔地说:“没有啊,是你在犯迷糊了。我的宝贝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见塞德里克的样子不像是同自己开玩笑,卡米丽娅一时间又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难道是我去找奥萝拉之前还去了趟厨房吗?不对啊,我明明是一吃完饭就……而且我也不大会一个人跑去那,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斯内普又什么时候叫我……”
卡米丽娅正嘀咕时突然想起一件差点要被自己遗忘的事,便急忙向塞德里克询问,“今天是不是要满月了?”
“是的,月圆之夜。”塞德里克不知道为什么卡米丽娅现在看上去有些慌张,不过他也没有怎么放心上,“既然你忙完了,我们要不也不要去什么派对了,今晚想和我一起去赏月吗?”
卡米丽娅叹口气说:“亲爱的,抱歉我又不能陪你了,现在我必须得去找下斯内普教授。是我忙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这周考试,没想到改成下周了,所以就又摸鱼了一章,既然写都写了,那也不等五一了,就先发出来吧。然后我发现两章是完结不了这一年级的剧情的,希望我五一放假期间能写到火焰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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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hapter38.
斯内普头也不抬的对气喘吁吁跑进办公室的卡米丽娅说:“沙菲克,你还真是贴心,为了不给我添麻烦,竟然能想出把所有的活留给我,真是不错。”
“抱歉,教授是我不好,居然忘记了和你有约了。”
卡米丽娅一缓过气来便开始道歉。可是斯内普连看也不想看她一眼,蜡黄的脸匿在从沸腾的坩埚里飘出的白气之后,本就阴晴不定的性子现在又蒙了这么一层屏障更加让人参不透他的态度。
于是卡米丽娅绕过发出嘟嘟冒泡的坩埚,同斯内普站在一侧,“教授,还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不不,你就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是最明智的行为了。要知道狼毒药剂可不是你们上课做的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斯内普说着不耐烦地抖了下自己黑色的长袍,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刚刚掉在了他的袍子上,不过也可能并没有,这时他终于肯抬起头去看卡米丽娅,这是她进入房间后,他看她的第一眼,但目光并不友善。
“我认为你完全不具备熬制这么高难度魔药的能力。靠着些投机取巧的把戏来应付我的课堂和考试没问题,但你得知道你没有这个天赋。菲利乌斯他们也不该夸你的,当然其他很多学生也不值得他们去夸赞,不然为什么现在会有越来越多自以为是的学生。瞧瞧,我的那些好同事们都把你们惯成什么样了。”
菲利乌斯说得是弗利维教授,身为拉文克劳院长他本就一直光明正大在偏心自己院的学生,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斯普利特教授对赫奇帕奇学生常年关爱至极,哪怕是平日里严厉、绝无私心的麦格教授若是偏袒起格兰芬多的学生也是十分厉害的。
每个学院的院长都会偏袒自己学院的人,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谁都清楚,现在拿这个来说事完全是不讲道理来的,可斯内普本人其实是最没有这个资格说出这种话的,因为斯莱特林内有不少学生常年作恶,结果到头来被扣分、被关禁闭往往成了其他学院的事,而他却持着老师的特权纵容着这股恶势力滋生,其中为首的代表便是他们院队的球员,这一年内没少因为在球场上的霸道行径惹得其他三院的人气愤,可他们的好院长始终在背后替他们保驾护航。
但这又很符合是斯内普那性子能干出来的事,他总是说话刻薄,喜欢挖苦学生,哪怕是面对得意门生,说话也不见得客气几分。
本就因为失约在先内疚的卡米丽娅现在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糟糕透了,遇到斯内普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他心情好的话,倒不至于这么莫名其妙攻击你,要是他心情不好,你又恰巧撞上了枪口了,也只能自求多福,他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坏情绪宣泄在别人身上的人,尽管这么做了他并不会得到快乐,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
不过自从卢平来了后,斯内普在这个学年里不高兴的天数比往年要多得多,只是很少有人留意到这点,权当他是随着年龄增长,一年比一年没有笑脸了,在大家眼里他一直就是个把不高兴成天挂在脸上的人。
被斯内普说了这么几句后,卡米丽娅表现得和大部分学生一样哪怕是被他冤枉了,也都当听过就算了,如果他没有什么惩罚的话。所以当他告知什么都不用帮,卡米丽娅索性乐得当个甩手掌柜,站一旁看他继续熬那锅所谓高难度级别的狼毒药剂。
口上说不需要帮忙,可按他说得什么都不干,斯内普又是不高兴的,这会子他埋怨起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叫个看起来比他还忙又不靠谱的学生来协助自己,末了又阴阳怪气同卡米丽娅说了一些有关狼人的事,尽管他清楚卡米丽娅被邓布利多喊过来帮忙,便意味着她肯定是已经知道卢平的事了,但他还是要说的。
在斯内普的絮絮叨叨声中,狼毒药剂总算是熬成了,但他好像实在是不信任卡米丽娅,定要同她一起去给卢平送药,他这种做法又可以说是为了提防卢平,似乎从布莱克第一次闯进城堡起,他便起了疑心,觉得卢平与这位逃犯兼他曾经的好友里应外合,想要置哈利于死地。
可是斯内普的担忧看上去是有必要的,因为在敲门三声无果后,他们很快便惊奇地发现不仅门没上锁,而且卢平根本就不在。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风在不断从外往里灌,灰黑色的窗帘在上下无规则地飞舞着,呼呼的风声和布料摩擦、抖动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回响,房间内漆黑一片,因为今晚的月光被云自私地包揽去了,像是还未玩够的顽童不舍得从兜中放跑自己宝贝的蚱蜢。
“他去哪了?”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他这个时候就该乖乖待在这等他的药。”
卡米丽娅手里端着药说:“也许只是有事出去了一下吧。那教授你看我们是该等卢平教授回来,还是把药留在桌上等他自己回来喝?”
“当然要看着他把药喝了才安心,你不许走,和我一起在这等。”
说完这话后,斯内普边低声咒骂边挥了挥魔杖,整个办公室亮了起来。卡米丽娅走过去将药放到卢平那张坑坑洼洼的办公桌上,斯内普想坐在卢平的位置上等他回来,便也跟了过去。
桌子有些凌乱,学生交上来的论文随意摆放着,看得有些强迫症的卡米丽娅眉头一皱,将药放在一边,便顺手收拾起来。看着虽然是乱了点,其实也乱不到哪里去,只要将几份羊皮纸论文稍微卷下就行了,也不需要魔法。可这不像是卢平的作风,他虽然穿得寒酸,袍子满是补丁,脸上时常灰扑扑的,但他是个喜欢将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人。
显然斯内普也是个喜欢整齐的人,这会子竟好心地帮起了忙,他亲自拿起一份离他最近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羊皮纸,只是这么随意一瞥,哪知却给他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