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同人)[琉璃美人煞]每天都被双标师兄气醒——凛凛翠
时间:2022-02-11 17:34:41

  听听!这话是正道人士说出来的吗?紫狐有心要辩驳几句,可一抬头便对上两个女扮男装师姐们的眼神,做师姐的眼里都要粹出火来,做师妹的长相可爱,身上却拥有可怕的玄火之力,打得她至今骨头里还烫着灰隐隐作痛,也不敢说什么,带着一行人往后山走。
  果然,穿过阴冷潮湿的洞府,后山竟是片飘散仙障,钟灵毓秀的修炼宝地,几十个身穿白衫的少年穿梭其间,或吐纳,或看书,遥遥自得,
  璇玑偷偷摇摇端午的手,
  “这场面,可比咱们旭阳峰人多多了。”
  端午见此场景,有些放心下来,可仔细看了看,所谓吐纳修炼,不过就是些强身健体的方法,那些青年手里拿的都是些坊间卖的仙人话本,忽悠人的。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每天在这里耗费时间,却连仙门一角也未窥得,只怕是消磨了心志,浪费时光。
  她用了个扩音咒,高声唤道,
  “钟桃寅,桃寅在哪里?你姐姐桃午来抓你回家了!快点给我滚出来!”
  声调之高,声音之响,唬得远处山中惊起一群飞鸟,钟敏言踉踉跄跄被吓得摔了一跤。
  “······阿妹,你这样堂弟不会出来的吧。”活像仇人寻仇只怕吓也要被吓死了,哪里敢出来?
  话还没说完,从人群里“蹬蹬蹬”奔出来个长相俊俏的小少年,冲着璇玑和端午两人看了一会儿,伸长手臂一下子扑到端午怀里,生生把璇玑给挤了开来。
  “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离家的时候阿寅还是个不到胸口的懵懂孩童,如今竟生得与她一样高了,想想也有多少年。
  璇玑有些心酸的垂下脑袋,默默挨到司凤身边,她还不知道如今这种心口翻腾的滋味叫妒忌,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和看到陆嫣然缠着司凤的时候的难受感觉一个样子,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司凤一条手臂,意外的竟没被甩开。
  璇玑抬头望望他,仍旧戴着面具的青年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发,手上的温度似乎伴着一阵很舒服的香气,她呆呆的尚且搞不懂自己下了一趟山才找回一点儿情感就变得如此古怪,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一直被司凤的味道包裹着。
  桃寅毕竟是个普通少年,不会法术也不好在总在山里呆着,端午担心他的紧,想着家里母亲担心的紧,左右紫狐已经受了伤再不是几人对手,便请缨负责先将这些少年平安带下山去。
  “也好,阿妹先带着阿弟下山安置,我们处理好了便过来。”其余几人当然无意间,端午想了想,将身上一个绣袋取了下来仔细系在璇玑腰上,与她道,
  “里面是昊辰师兄生辰时候送我的灼妖阵,你别弄丢了,下山还给我。”璇玑一听,也不难过了,美滋滋的点了点头,端午便带着一群少年下山安顿去了。
  多少年了,这几个少年里最大的也有二三十岁的,一个个有的家里都不在了,有的看了就抱头痛哭,左右转圜还需解释,带着腿都快抬不起来面露困倦的幼弟到家之时早已明月高挂,身上一袭绿裙挂着草带着伤,头上钗子也掉了几根,狼狈的紧,谁晓得府门口灯笼高挂,娘站在门口,瞧见他们两姐弟便扑过来搂在怀里一阵大哭。
  她也辛酸,陪着留了几滴泪,才反应过来
  “璇玑他们几个回来没有?”
  钟母忙不迭的擦泪,一边赶着桃寅进去洗澡,
  “没有啊,不过倒是来了一个陌生客人,在厅里等着你呢!”
  “等我?”端午疑惑,“少阳派的?
  “不晓得,不过和司凤和若玉公子一样,戴着个面具,执着把黑羽扇,笑嘻嘻的,不像好相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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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贰拾玖]
 
[贰拾玖]
  还记得在山上时,师兄曾经问她,
  “若再遇到离泽宫的副宫主,你怎么做?”
  圆圆脸颊婴儿肥还未褪干净的少女连忙将满肚子的脏话藏个干净,想了想,小心道,
  “以礼待之,敬而远之。”
  昊辰瞥了她一眼,挥挥手道
  “不错,去看着璇玑吧。”
  这个时候端午已不必夜里再去服侍奏疏了,每日与璇玑一道在旭阳峰山头上到处胡闹,说起话来倒是更像这年龄的少女了,说话极随意便宜,听着风光霁月的师兄嘴里板正的说出两个不和谐的字眼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场。
  “······师兄,注意文明啊。”
  “?”
  端午那个时候可没放在心上,只觉得是一个小小插曲——毕竟天下那么大,离泽宫又远在西洋,里面的面具怪人们听说都和后宫里的妃子似的个个深居简出,哪里就有这么倒霉?
  若是说得难听点儿,真撞上了,远远看到他的衣角她就跑路,大不了连夜买站票回少阳,有昊辰在怎么说也不会出事儿。
  可她哪里能跑?
  “他有什么事儿吗?”
  茫茫夜色中她的面容神色许是太过惨淡,钟夫人瞧了瞧,又上前去搓搓自家丫头冻成冰坨子的爪子,白皙的手背之上满是泥灰与细小的伤口,且听得阿午声音有些颤抖,许是有些痛,钟夫人一瞧这模样哪里还顾得了客人,一袖子搂着自家丫头便往后院带,
  “管他什么事儿呢,不想见就不见,你先回房里去洗澡,晚膳我使小菊给你送去。”客人并非她亲自接待的,只是回去换了件衣服梳洗了片刻的功夫,管家已经来报,客人就坐在厅里了。
  钟夫人心里还称奇呢,家里做了十年的老管家了,通报也不通报一声带着生面孔便往家里引,可她什么也问不出来,便借着仆人奉茶之际会了一会:那客人果然古怪得紧,三十出头的模样身量,乌发还束着紫金冠,身上墨青色大氅上绣着滚滚的金丝银线,应是个贵公子的气度,却偏偏在脸上罩了个厚重夯实的铁面具。
  客人颇爱笑,说起话来声调舒朗明阔,只称自己是府上小姐修仙时认识的朋友,听闻小姐回府特来探望。
  说是这样说,客人却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来历,只一把黑羽墨扇上泛着矿石金属的光晕,想也不知是什么善客。
  她无法,只得在门口等着截住女儿,问问是不是真的是她的朋友;如今只看阿桃的脸色也不必问了,必不是好来历。钟夫人心里还想着等会儿便找个理由送客,却被面色煞白的自家丫头一把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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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的屋舍,如何也不能与离泽宫相比。
  只瞧送上来的茶盏,杯盘中的茶果,如此的乏味难言,这便是朝生暮死的人族。
  她长大了,壮了胆子,再不是多年之前缩在少阳大弟子后的小软蛋,一袭红色袍衫,头发在脑后编成一个简单的纂儿,面上还有些青紫红淤,却实打实的是个含苞待放的少女了。
  可笑他眼拙,早该认出她来的;这般的缘分,这般的无情,除了高高在上的神女又如何作他人想?
  “副宫主,好久不见了。”那红衣少女强作镇定,
  副宫主只微微一笑,“是,好久不见,着实令人挂念的很,因此本宫主特意来看看你,顺便收回一样早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记得欠您什么。”
  端午心里“通通”慌得厉害,将命剑符咒死死攥住,年长的男人眼神轻轻向下一瞥,不屑的移开目光,
  “你自然知道是什么。”
  她的命。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副宫主既然敢上门来,还戴着几个离泽宫的弟子到她家来要命,自然是不怕身份暴露的,那么,为什么不怕呢?
  杀死少阳派弟子的是离泽宫的人这消息也不算小了吧——除非,这座钟府里,今晚没有人能或者瞧见第二天的太阳,那么,他当然不用害怕了。
  端午的一颗心是彻彻底底的掉进了冰窟,若是璇玑还在,她说不定还有一搏之力,如今只靠自己,还害了家里人,母亲······桃寅······
  当真是不该回家来的。她后悔的将下唇咬出了血痕,不知给他下跪磕头,能不能至少让他放过母亲和弟弟。
  内厅之中气氛正焦灼,不妨门哗啦一下被人推开,钟夫人咋呼响快的喊了她一声儿,
  “阿午,你少阳派的师兄来瞧你了?”
  端午心上一跳,回头喊道
  “谁?”
  只见钟夫人笑盈盈的走过来敲她的头,
  “你这没良心的,你昊辰师兄,还有端阳,端敏几位师兄不是早就说过这几日要过来嘛,想是耽搁了,这时候才到,你还不快去看看她吧。”
  钟夫人一手拽起傻在原地的自家女儿便往外走,端午还未回过神,却见副宫主没有阻拦之意,心下正一松,却见自家亲娘又停下脚步,热情款款,
  “我都忘了,你的这位朋友应该也是仙人门下,不若与我们一道去吧,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团起桌子来大家一起吃顿夜饭,让我好好招待你们。”
  副宫主没出声儿,一把羽扇摇了又摇,只将这对母女从头到脚盯了个来回,才缓缓笑出声,露出一对白齿森森,
  “不过是路过来瞧瞧旧相识,在下还要忙着赶路呢,实在是不凑巧,”他顿了顿
  “很快,端午姑娘咱们还能再见的,这次,我便不见少阳的几位朋友了吧,下次再见,我再与几位诉重逢之情。”
  端午知道,他这是肯放过她了,此刻微微福了一礼再无不甘的,也明白保密保命之意,忙低低道,
  “公子且去吧。端午晓得的”
  副宫主拿钢制的扇身敲敲椅背,身形一滞转瞬化作一阵青色的风从半开的窗里飞出去了。
  一炷香,两炷香,直到丫鬟奔来唤两人之时,端午才似回过神,狠出了一口气,背后湿透了,
  “娘,少阳来人了?”
  “来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给副宫主牌面 离泽宫的小鸟儿开窍前都是这个德行,瞎说话说话刻薄逗媳妇给逗跑了吧?
 
第30章 [叁拾]
 
[叁拾]
  多宝架上一盏凝神香焚化了,钟母心里还是慌得很,险些脚都软了去;她女儿梳洗整理完换了一件天水碧色的裙子,一掀帘子出来顺手一把子巨力将自家老娘拎起来扶在圈椅中,
  钟夫人这一辈子要强机敏,却觉得一身胆气都在今日赔尽了,帕子捂住胸口连连喘气儿,
  “你从哪里惹得这般强人?要不是老娘机敏多带了只耳朵,今儿你可讨不了好。”
  端午却觉得不对,
  “娘,你不是一直在外面偷听来着吧?”
  钟夫人有过一刹那似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可到底是在开铺子做了十几年生意的老板娘,脸皮厚过鼓,
  “你当我愿意偷听,还不是放心不下你?”钟夫人没好意思说原来怀疑是自家女儿在外头惹得烂桃花找上门才偷偷溜过来听壁脚的,只是端午这时也顾不上,连忙凝神探去——若非一脚踏入仙门,钟夫人是绝不会知道,就连她这样只得算是小有修为的少阳弟子,视力与听力早已在凡人之上了,只说端午本人在屋子里,不去施灵力专门打探的情况之下,正常来说至少厅里侧屋门口走廊上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只是当时她吓坏了,虽也能听得有人在外,却无心思探明身份。
  这样的情况之下,修为难测的副宫主会不知道有人在门口偷听吗?他会不对阿娘的话心生疑虑吗?他会不去确认少阳的人没有到吗?可端午凝起灵力细细探去,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陌生的灵力留存——他当真是走了。
  若他当真疏忽至此,只怕也不会记恨那么多年,还亲自摸上门来了。
  是他本就只是打算威吓自己,还是有什么事比处理掉看不顺眼的丫头,处理掉这丫头全家更十万火急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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