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太宰治说,“初初也不可以再养其他人了哦?我会非常嫉妒的。”
“这个你放心!因为我最喜欢你了!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嘛!”
源初的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尽管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亲昵地主动贴近了他,太宰治毫不犹豫地张开双手迎接了她的到来。
胜利终究是属于源初的。
因为源初战无不胜,胜利永远会对她微笑。
太宰治迟疑着在她耳边小声说:“初初不会后悔吧?”
“当然不会啦,因为我喜欢你啊。”少女的眼睛里溢出温柔的波涛,脸上充满了喜悦,嗓音一如既往的纯净,涌现了陌生的甜蜜,毫无保留地对恋人展现真实的自己。
“那就约定好了哦,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太宰治温柔的微笑着,俯身亲吻了她柔软的黑发,在心里补充:永远不会。
“好啊!”源初只觉得无法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了,心脏在怦怦乱跳,喜悦来势汹汹,泄露在她的眼角眉梢,“你只需要一直注视着我就可以了,我也会继续握住你的手的。”
……真是恶劣的骗子小姐。
太宰治这么想,他不应该对她抱有非分之想的,但这是源初小姐主动靠近的,所以……就算她真的后悔了,也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不会再放手了。
虽然能将一切引导向既定的某个方向,演变成他想要的、他所期待的事情,但是源初如此直白的出击和配合还真是令人吃惊。
第二十七章
灯光映亮源初的脸,她的容颜年轻又美丽,比沾露的玫瑰还要更加鲜活而明亮,彻底驱散了他脑海中关于她数次死亡的阴影。
源初高兴地对着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弯下腰,抬起头吻了吻对方的脸颊。一触即分。
太宰治眸色渐深,柔软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脸上,让他打从心底漾起了笑容。真糟糕,彻底没有退路了。
这原本不应该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啊………
“修治,你不高兴吗?”源初感到有些疑惑,虽然太宰治的眼睛一直含着笑意,但是她莫名觉得他的内心好像不太平静的样子。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些感到害怕。”青年动作轻柔地撩开恋人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拥有幸福吗?初初会不会再次离开我呢?﹣得到你回应的时候,忍不住这样想了。”
溺水之人如何得以自救?
既然源初小姐主动伸出手,那就要一直在一起了哦。因为,“我”是不会再有机会让“你”离开的。
“我在你身边呢。”源初忍不住自我反省了一下,过去的她自己到底在干嘛?居然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
“嗯,我知道。”
被他拥入怀中的少女,身体明明如此单薄又纤细,却又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他们相撞的视线在空气中燃烧,像是受到了无法抵御的吸引,慢慢向着彼此靠近。
恋人的脸颊上浮现起极美的景致,自她口中溢出的轻颤气音实在过于甜美,像是被蛊惑一般,男人的心脏因此轻轻颤动起来,无端的激起想要占有她的贪婪欲望。
他的腰好细。
源初伸出手环上了太宰治清瘦的腰身,察觉到他有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她抱住了。她忍不住觉得,他真的好可爱又好欺负,心底顿时泛起柔软的涟漪。
太宰治眼眸里敛着温柔的笑意,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悸动。爱意如同星火燎原,在心底不断点燃,她的眼晴一看向他,太宰治就忍不住想要低头吻她。
“修治。”
感觉恋人好像有点紧张,源初抬起手去触碰他的脸颊,太宰治近乎温顺的微微低下头,这一系列动作自然又熟稔,好像彼此间配合过无数次。
太宰治放软了声音,回应着恋人,温柔地拥抱了她:“初初。”
女孩子睁圆了漆黑的眼睛,手指穿插入他柔软的黑发,轻轻揉了揉,像安抚猫咪一样摸了一会,听到他嗓子里发出低柔的喘息和舒服的气音。
“修治真的好像猫一样可爱啊,我好喜欢。”
听到这样的评价,太宰治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想恐怕也只有失忆的源初会这样认为吧。如果是拥有记忆的她,应该永远不会对他说出这种话。
遗失许久的太阳再度落入了怀里,给予他世界上最美好的笑脸,在交缠的呼吸当中,他们慢慢靠近彼此,过于紧密的贴合让人变得面红耳赤,房间里的温度在不断攀升。
太宰治含着她湿润又柔软的唇瓣反复摩挲,他的动作温柔又克制,小心翼翼又虔诚无比,似乎正在压抑着什么磅礴的欲求。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源初的反应异常青涩,纤细的身体好似烧起来一般开始发烫,在他面前倾吐出灼热的气息。
伴随着升腾而起的隐秘渴求,太宰治克制地伸出一只手,手指灵活地钻进少女的指缝处,与她十指相扣。
Mafia 的伦理道德底线简直低得离谱,这分明是不该答应的邀约,然而太宰治却又从中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与餍足,禁忌的海浪在心中翻涌,就连一直隐藏着的不安都被吞噬,理智彻底燃烧殆尽,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夜晚令人感性,月色使人大胆。
漆黑如同鸦羽的眼睫轻轻垂下,青年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笑意,在恋人耳边倾吐出暖昧的低语,发出愉悦的轻笑:“牛奶味的,好甜。”
软妹不服输的哼哼唧唧,不甘示弱地说:“你也是牛奶味的!你刚才喝了我的牛奶!
家里人都把她当小孩子养呢,睡前还要喝上一杯热牛奶,软妹拿这样的善意完全没辙,只好乖乖听话。
太宰治笑了一下:“初初好过分啊,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吧。”
源初有点心虚地顿了一下,又重新理直气壮起来:“谁让你是半夜偷偷跑出来的!哼哼,当然要罚你帮我喝牛奶!”
“嗯,可以哦,无论多少我都可以喝,喝上一辈子都可以的。”
“………我说你好歹也稍微学会拒绝别人一下吧,尤其是我啊,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越来越过分的哦?
“再过分都没关系,因为我不想拒绝初初,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花言巧语的狗男人…………”
源初红着脸嘀咕了一句,感到有点无奈,她觉得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好看着就完全不行啊。
他们在黑夜里静静地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说起来,还真的是好过分呢,如果我不答应交往的话,初初是不是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
“谁让你刚オ一直在犹豫啊?别看我很镇定的样子,其实我也有点慌了啊。因为我来米花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如果你决定不再继续留在我身边的话,那么我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源初没有丝毫心虚,表情里带了些得意和狡猾,“不过是会在你工作以后我再走啦!不然岂不是很不负责任!”
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恐怕一听到拒绝的答案就跑了吧,还有自己是在不负责的自觉?太宰治又好气又好笑,着迷的凝视着恋人,再度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瓣,感受着她温热的吐息。
“做更过分一点的事情也可以吧?”
源初嫌弃地“噫”了一声:“…………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得寸进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被隔离在公司的第二天,一边上班,一边摸鱼,随便摸点,好想回家………
第二十八章
“等一下!”源初顿时警惕了起来,疑惑地问,“你想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嗯…………无论是多么过分的事情都会被允许吗?”黑色的碎发乖巧地垂落,投射下阴影,青年的目光黏着在少女柔软的脸庞上,绕齿的呢喃带着一丝喑哑。
“那可说不准,还是要看情况的吧!”源初大方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双标的明明白白,“不过是修治的话,可以要求稍微比别人更多一些,但是太过火的还是不可以!”
“好哦,谢谢初初。”一定会被杀吧。
太宰治低垂下眼睫,露出了虚幻的微笑,看向两人在灯光里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他知道,自己终将会长眠在源初手里。
是啊,太宰治就是这样一个无耻又恶劣的人呢。明明说了不想要在源初身上动用任何手段,却仍旧依靠着这种方式夺得了她的心。因为想要永远占有她的目光,也就只有趁着她失忆,才能争取到现在这样靠近她的身份,但是没关系,因为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可以抓得到风了。
初初,你看看我。”
“好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用那么谨慎,还要事先问过我的意见吧?”
少女睁圆了漆黑的眼瞳,眼底泛起柔软的笑意,望了过来,她的脸颊上浮现绮丽的嫣红,被温暖的灯光浸润得暧昧不明。
源初好像有点难为情,但仍旧直白地说道:“我们可是恋人啊。”
她在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太宰治,只注视着他。从源初的眼晴里,太宰治感受到了与很久以前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情意﹣她仍旧在毫无保留地爱着他,但那已经不是对家人的爱。
存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在失去她的时候,他总是在想。
好在她不会永远被命运玩弄人生,源初终于还是再次回到了他身边,所以……他也就拥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初初,我想再亲亲你。”
“那种事………你不要和我抢啊。”
源初顿时心如擂鼓,眼睫颤了颤,大胆地踮起脚尖,抬头吻了吻他的嘴唇。
“牛奶味的,好甜!”她又把这句话还了回来,得意洋洋地扬起眉毛,表情非常可爱
“初初也是牛奶味的。”
太宰治得到了允许,温柔地撩开她耳畔的发丝,亲吻了恋人的脖颈,像是某种无形的标记。女孩子乖乖地给他抱了,没有躲避他的动作,任由恋人缠着自己撒娇。他的鼻息吹拂过她的耳廓,激起她生理性的颤栗。
纤长的手指轻轻滑上微凉的手腕,力度适中地按压和安抚,太宰治垂下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肌肤。
源初伏在他身前,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上,弯起眼睛将他抱得很紧,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脑后的乌发,身体力行地平复着恋人的不安,没有倾吐出任何拒绝的话。
青年一寸寸的亲吻过恋人的脖颈,咬住她的耳垂,饱含着珍重的爱意,黏糊糊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身体高兴得几乎要颤抖起来。
…………初初。”
少女含糊地应了一声,小声地打了个哈欠,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被慵懒的睡意侵蚀的神态格外动人。
这是只有太宰治能够得见的美丽风景,激起他近乎怜爱的兴奋。这是他的唯一。
不能让她感受到一丁点不舒服。
………明明是这样想的,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嘶,你咬我干嘛?怎么突然变成属狗的了?”
刺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源初瞬间清醒了,摸了把太宰治,他又重新变得温柔起来,压抑住心底汹涌的暗潮,忽然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笑了起来。
源初:“?”
“初初喜欢狗吗?”
“啊?”虽然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变到了这里,源初还是想了想,回答道,“一般吧,可能我更喜欢狼多一点。”
“是呢,过去的你就像是一匹独狼。”太宰治慢慢说,“特立独行,享受孤寂,拒绝他人。”
“咦?听上去好像很冷酷啊………”软妹思考了一下,眼睛一亮,发现了华点,“这样的我,偏偏没有拒绝你,那一定是真爱的程度了!”
太宰治又开始笑了。
他的眼睛被笑意点亮,那个总是好像含着悲伤的表情被彻底冲散了。
源初抬起头去,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脸颊,肌肤相碰的地方温软又炙热,令人觉得心里满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太宰治温柔又热切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就听到源初冷酷地说:“好了,正事不能忘,你等我一会,送你回医院。”
太宰治:“?”“初初还真是………”
源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不是还要继续留院观察吗?不要讳疾忌医啊,这位先生!”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源初走过去看了一下,接了个电话,瞥了太宰治一眼:“嗯,他回家了,我等会把他给送回去。不用麻烦我们家老父亲了,我去就行。好,挂了。”
“是哥哥们吗?”
源初叉住腰盯着他:“是啊,你还挺有自觉的嘛!现在被发现偷跑了哦,工藤修治,想想该怎么办吧?”
“我不想走嘛。”太宰治扒着门框,用幽怨的眼神盯住无情的恋人,轻松愉悦的心情瞬间被破坏的一干ニ净。
“不可以!”源初白了太宰治一眼,对这么幼稚的人感到有点儿无语,她快乐地说,“我再去洗个脸清醒一下,顺便去你房间里给你拿件外套,你就呆在这里吧,我等会直接开车送你回医院。”
……那好吧。”
嗯?居然这么听话?
源初狐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似乎是不相信他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乖。
太宰治撒娇似的说:“可不可以再要一个亲亲。”哈,果然!
“撒娇也是没有用的!”软妹对太宰治的抱怨视而不见,无情地下楼开车,把他给拎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