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佩里突然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映着灯光,就像是两粒猫眼石。
或者是上好的翡翠,巴恩斯想。还得是那种成了精就能当医生给人包扎的哇哇叫的。
“开个玩笑而已,我们虽然长的不像但是真的是亲生姐妹。”佩里又重复一遍。“亲生的。”
“所以……”巴恩斯挥挥手又点了一杯啤酒。“你姐姐在帮你把斯蒂夫引开?”
“真是个聪明的士兵。”佩里接过酒保递来的啤酒,喝了一大口。“不过不是我姐姐帮我,是我帮她。”
“……”
“说真的,你不觉得自己挺碍事的吗?就是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你这句话比之前在医疗帐篷里那句还让人伤心,卡特医生。”
“可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巴恩斯中士。”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唱片机上突然放了一张还不错的碟。巴恩斯看了眼还算宽敞的大厅,他突然想起在布鲁克林的时候了。
战争令人讨厌,短暂的和平也是和平。
而巴基·巴恩斯热爱和平——在经历了战争之后。
他看着脸蛋喝的红红的佩里,想说点什么,可是……那次在纽约展会上,她拒绝的可是够直接。
“如果你邀请我跳舞,他们会觉得你是疯了才会找我这个神经病医生。”
巴恩斯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她就像能看透自己似的。
“你实在很好看透。当然这肯定是因为魔法。”佩里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里有些东西是细碎的散落在各处。
那是1944年来自布鲁克林的巴恩斯看不懂的。甚至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也不能完全读懂。
不过1944年的巴恩斯有一点好,他做了很多年以后的那个自己不敢做的。
那天晚上,他邀请了佩里跳舞。
“他们会觉得你疯了的。”
“要我说,浪费大好时光的人才是疯了。”
所以佩里把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搭在他拿惯了枪的手上。
“要我说,荣幸之至。”
第6章 佩里和酒精
“你身上有和平的气息。”
“在我不是医生的时候?”
*
“虽然你替我处理了伤口,但是要我感谢你,那我可真做不来。”巴恩斯耸耸肩,嘴角也跟着向下撇了一下。“毕竟真是疼的要命。”
巴恩斯比自己高了一头多,所以尤其是在跳舞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佩里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
从这个角度来说,巴恩斯中士作为一个男人,那双眼睛真是好看的过分。
从他们踏入舞池的第一步开始,就有人不停的吹口哨。但是巴恩斯只是笑着看过去,他那些战友的口哨声在佩里的耳朵里,就成了和那个被玛格丽特打倒的口哨哥完全不同的意思。
“你以前是不是没进过医疗帐篷,巴恩斯中士?”
下一个节拍,佩里在他的怀里转了一圈。
“事实上,在此之前,我连伤都很少有。”他低下头,嘴角依旧带着笑。
他的舞步向前,佩里一个不留神,被他的下巴撞了脑袋。
他向后退了一步。摇摇晃晃的佩里被拉起站稳。
“实在抱歉,佩里。”他看着那双带着点烦躁瞪过来的绿色眼睛,佩里她整个人现在看起来都像是个要挠人的猫……对对对就是成精之后能举着针头的那种!
所以,这么说来还是用猫眼石来形容她的眼睛更合适。
“是我分神了,巴恩斯中士。”她的眼神瞥向一旁,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
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分神的。
“你总是在提醒我的军衔没有斯蒂夫高,医生。”巴恩斯的笑让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但永远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