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伤啊……”佩里拄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撕裂伤最害怕的就是感染,但是我已经很久没用过酒精——”
似乎是记忆里某个触发的点,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色彩。
“这种程度的伤口不需要处理。”
“那冷敷一下总是没错的。”
说完,佩里手心里凝出一块冰来,摁在了他的左肩上。
“自己拿着。”
他接过,冰冷的触感和记忆中的某个碎片重合。
是刀柄上被人硬生生割裂开的词。
“那把匕首。”
佩里的动作一滞。
“被割开的单词是什么——”
“我的名字。”
她抬起头看着他,嘴角一扬。
“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
“长官……”
“最后一次,我说了,是医生。”
“抱歉。”
走廊里空荡荡,墙壁上的古董画像眼神幽怨,像是在叹息。
“可我现在就是帕尔塞洛珀啊,不然还能是谁呢。”
有一个名字梗在喉头,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有一个名字,可那会是谁呢。
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
晚饭吃的很胃疼,因为被佩里呼到了桌子上扣都扣不下来的哥特小萝莉叫的太大声。
年轻果然就会沉不住气,未等落座就要扔到佩里脸上一个玻璃杯。
冬兵眼疾手快接住并且捏碎之后,浑身的戾气。
然后小萝莉就是一副恶狠狠要抢契约书主宰自己命运的革·命模样。
“我不在的时候贾斯帕就是现在这种手段收服你们的吗?”
佩里一抬手,匕首在她肩上又深了几分。
长桌上的刀叉碰撞声没有停止,只是偶尔会有几个人抬眼瞄一眼惨叫不止的小萝莉。
“一言不合就割手腕放血暴力解决,果然大家都是团结友爱的兰开斯特人。之前趁我和贾斯帕动手的时候背后给我捅个对穿,我不计较。可是现在平白无故拆房子,我看在钱的份上也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啊。”
“索西摩,把账单给她再把露台修好。老房子经不起折腾——”
视线从每个人身上掠过。
“——你们也是。”
*
回到房间,倚着门长舒一口气。
佩里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士兵,笑了笑。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
“我晚饭都没吃饱,待会让索西摩再送一份。”
“……”
“哎呀不行太丢脸了,那我就说是你吃的,待会记得配合我。”
“……”
毫无反应。
“喂,士兵。这句话长的不像一个指令嘛?”
“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