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连呵呵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说,抱歉。
他又白佩里一眼。
佩里和他说,我要去找人啊,能不能走。
他说,当然不能了,你不要整天白日做梦以为自己怎么作都不死,连休养都不用的。
她说,上次被你们九头蛇的罗曼诺夫医生扎个对穿不也是活着了?
他反问,上次你睡了多少年?
……多少年?
佩里想了想,又躺回了床上。
佩里讨厌等待。
这和讨厌冬天是相同的程度。
“还有一件事。”
贾斯帕不自然的侧开了目光。
“你的诅咒解除了。”
“……所以?麻烦说点我的智商能听明白的。”
“诅咒给你不幸的命运……还有能力——”
“好了我明白了。”佩里立刻打断他。
但他又立刻补了一句。
“在你决定捅自己一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
“我知道我知道……”她慢悠悠的重复着。
“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如果这一切带来的是不幸,那现在的结果简直不能更好
“我觉得你并不明白结果到底是什么。”贾斯帕加重了语气。
“除了感知和催眠,你将失去——”
“还剩了两个,这不是很好——”
“——包括作为女巫的寿命。”
佩里顿了一下。
“……已经活了差不多六个世纪,我赚的比别人多多了。”
许久。
“好。”
“还有最后一件事。”
“有完没完呀,一气说完……”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属于兰开斯特。”
房间里安静了一刻,下一秒,语气变得和从前天差地别。
“那契约书……?”
“从今以后。”贾斯帕又重复一遍,一字一顿看着佩里说到。
“从今以后,你不再属于兰开斯特,不是兰开斯特的女巫,名字也不会在兰开斯特的契约书上。换句话说,你自由了。”
话音未落,佩里一下子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然后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她想说一句谢谢,但对于当年的所作所为似乎还差了一句抱歉。可佩里和他恩恩怨怨这么多,到底又是谁欠谁一句抱歉、一句道谢呢。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愣住了。
“自由的代价高昂。”
他一边慢条斯理提起那句话,一边扶着她坐回床上。
“可你付得起那代价。”
“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怎么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