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神色古怪的看了斯蒂夫一眼。“不,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
晚上的时候,佩里的助手小护士一脸羞涩的递给她一个盒子。盒子里是那盒merci的酒心巧克力,还有一封信。
【春天里
当安静的公园披上了夜网
东方的夜莺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玫瑰花没有答复
几小时的夜沉沉
爱的颂歌不能把花后惊醒
你的歌
诗人啊
也这样徒然地歌唱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唤起欢乐哀伤
她的绚丽震惊你
你的心充满了惊奇
可是
她的心依然寒冷没有生机
致前线的和平】
佩里反复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是巴基送给佩里而不是斯蒂夫送给佩姬。
哦,原来不是替斯蒂夫追玛格丽特啊。
可是——
佩里:寒冷没生机???我就是不收你的巧克力你说我寒冷没生机???展会上的两个女伴你是拐来的吗???还是说这信是耿直爱国的美国队长帮你写的???信不信我一瓶酒精扣你脸上让你感受火辣和生命力???
不过,尽管佩里对那封莫名其妙的诗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她还是收下了那盒巧克力。
*
半个月,佩里一次都没见过巴基。咆哮突击队跟着美国队长去把希特勒打倒在地,医疗翼和战略科学组在后方搞研究。
虽然常说眼不见心不烦,可真的见不到的时候,佩里又觉得很奇怪。
她不大喜欢和人交流,这么多年来能好好说话的只有玛格丽特和霍华德,这还得是因为玛格丽特是姐姐,霍华德性子好。
佩里知道军营里的人都不大喜欢自己,因为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护士。可是有趣的是,她在医科大念得并不是护理学,自己明明是个外科医生。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不喜欢佩里,佩里也不喜欢自己,她甚至懒得刻意去调剂自己的人际关系,因为别人的看法对她来说实在是没什么重要的。在自己狭小的天地里,佩里·卡特活的向来很好。
但是巴基·巴恩斯这个人很有趣,他说“和平”。佩里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归属感,所以谈论起战争,她的感触也不深。
她总是习惯性把人推开,却忘了自己最想要的,其实也就是那种归属感。
那么什么是战争呢?
什么,又是巴基所说的和平呢。
“霍华德,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
在一串数据前皱着眉头的有钱人突然回身看她。“如果你是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邀请你去吃奶酪火锅的请求的话……”
“我把喜欢我的人推开了,可是我也很想恋爱,但就是太怂,怎么办?”
“……你怂?那些被你抽血抽到哭的人会相信?”霍华德放下了资料表,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往下推了推。“你这是来我这情感咨询了?”
佩里相当诚恳的点点头。
霍华德长叹一口气,他把手里的钢笔盖好扔回桌子上,又坐着椅子从实验台滑到佩里面前。
“不会是那个请你跳舞的中士吧?”
佩里扫视了一圈偌大的实验室,这里摆满了仪器和各种半成品。
“你要是有空,出去我请你喝一杯。”佩里堆起一个甜腻的微笑。
“哦你这时候用到我了,又不是上次求我带着你去纽约征兵处冷静冷静,顺便证明自己的存在,结果回来之后一直都不来实验室看我的佩里·卡特医生了。”霍华德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要我说,你最好还是用泼的哪都是的酒精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吧佩里。那些士兵肯定比记住希特勒还能记住你。”
佩里的浮夸笑意加重了几分,绿眼睛眨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