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诺夫那次我只以为是因为你脑子不好使……谁知道你……是那种原因。”
贾斯帕顿了顿,掏出打火机似乎是要点烟,却又把烟盒收了回去。
“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会抽雪茄。”佩里瞥了眼他手里的烟盒,用一种刻意嘲讽的语气说到。
“烟是什么的?”
“我雪茄没了。”他拿着烟盒的手绕开了她探过来的视线。
“还有一件事……”
佩里本想学着他的样子翻一个白眼,可是在听到后面那句话之后又算了。
贾斯帕说——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皱起眉。
“你这里还要发展出什么剧情吗?”
“不不不不是。”他摆摆手。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以后彼此没有牵扯、不相关,自然不会见面。”
听到这句话,她居然一句话怼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时间越久,离开的人就越多。
玛格丽特说,人们都是要走的。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那好。”
佩里只能这样回答。
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一句抱歉。
“帕尔塞洛珀,我得替伊恩对你说句‘对不起’。”
佩里看着他,侧了侧身子。
只说——
“谢谢。”
他转身离开。
然后,彼此心知肚明。
抱歉不会得到原谅,感谢也不会被接受。
而从此以后,承担起兰开斯特复杂命运的只有贾斯帕这个原非此姓氏的外族人。
至于佩里,彻底获得了自由。彼此未来再不相关。
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
那天早上佩里这样想。
*
失去能力只有一点糟糕。
那就是连从前在手腕上设下的联系阵都不能好好使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想念巴基,所以即使是最后一道防线的感知,现在也混乱成“哪里都能感知到巴基但是他哪都不在”的无头苍蝇状态了。
佩里偷偷去过瓦坎达,可是巴基甚至不在那里。
那么应该在哪呢。
佩里不知道,她突然又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里。就像是战争结束后的那些日子,麻木又无奈,就算让出色的医生去做护士甚至保洁也无所谓。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反正就连禁锢自由的最后栖身之地LWL都不能去,佩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罗马尼亚的那个公寓了。
可是到了之后才想起来,作为曾经追捕冬日战士的地点,巴基是绝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的。
这样,她就突然又想去看电影了。
是那种甜腻的、无脑的爱情喜剧。
那种自己从来没有尝过的简单感觉。
电影开场之前,她抱着一桶爆米花在门口站着,就好像是在等着谁。
过了一会,直到工作人员来关门她才如梦初醒。
没有谁要等着,这场电影会赴约的只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