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特工就这样靠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门口开始吞云吐雾,本就不甚清晰的视线现而被一团团白雾笼罩着,可真实的还是真实,虚幻并没有改变什么。
“我没想到。”
娜塔莎突然说。
“我也没有。”
佩里知道她说的说什么,清了清嗓子。
“我是参加二战以后学会抽烟的。很多个没有认识巴基的夜晚,我一个人在医疗帐篷边上抽烟,和医用酒精隔了好远。”
“这听起来太孤独了。”
“啧,好像是挺孤独的。”
她难得的赞同了对方,然后微微侧身看她。
“那你呢?红房子出身的斯拉夫姑娘?”
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所以佩里也没有执意再问下去。
半只烟过去,佩里又捡起了闲聊的好兴致似的,继续说着。
“巴基抽烟,我也是。那时候每月有好彩和骆驼当物资,可我从没在他面前抽过烟。后来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没一起抽过烟。有的时候我很熟练的帮他点烟,可能是他以前认识的很多姑娘也这样吧,所以他从不好奇,也从不知道……我也以为我都快忘了的。”
娜塔莎顿了顿,话里带着笑意。
“我可不想你把三明治扔在我脸上。”
“是么?”
她挑眉看她,嘴角是戏谑。
“可三明治……在哪呢。”
火星燃到指间,掉落的灰烬不轻不重的烫了她一下。
又是一支烟。
于是她们把烟头扔到地面,湿润青草间的水雾很快的熄灭了那点炽热。
“命运选中了我们去承受,却让别人当陪葬。”
“不,娜塔莎。是命运从没选中我们。”
佩里眨了眨眼。
“命运当我们是蝼蚁,他抛弃了我们。想不起来的时候让我们一个人,想起来时就碾我们一脚。”
一阵细碎轻快的笑声。
女特工们笑倒在一起,唇畔指间的烟草气息也氤氲混合着。
“那你又到底为了什么呢?既然我们只是蝼蚁的话。我们抗争,不服输,总想着换个活法。可按你说的,无能为力,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啊……为了什么。我们都一无所有不是么?除了……”
佩里的手伸向口袋里的烟,可她只伸到一半,就停下了。
她想起来初见这世界时的灿烂阳光,想起来那眉眼温柔的玛格丽特,想起来辉煌时代的甜腻微笑,想起来那记忆里纵横盘亘的蔚蓝深海。
佩里皱了皱眉,鼻尖的酸涩涌起又消退。
“一路走到今天,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而战呢。”
她深吸一口气,苦涩的墨绿看着无名指上的璀璨,又好像望向远方。
“为了那些爱我的人,我爱的人。这些人往往都是同一群人,因为只有爱我的人我才会爱,这似乎已经是定律了。”
“所以,我是为我爱的人战斗的。的确如此。”
她重复道。
“我是为了那些从未曾得到所以珍惜的一切去战斗的,的确如此。”
娜塔莎定定看着她,她好像也想起什么。那个洞察计划时期的她,那个肿着脚腕在神盾局打架的她,那个在机场不管不顾的她。
那个她,那个在身后投下一片来自地狱的阴影的她。
“为了善选择恶。啧,这听起来像是什么虐心的少女漫。”
“抱歉,但我是少女漫的主角。这对我来说就是生活。另外,斯蒂夫过来了。”
她眨了下眼睛,拍拍裤子站了起来。
“我和斯蒂夫也许曾经是朋友,但永远不可能交心,毕竟我们三观不同到几乎对立。他为了善良和原则什么的没去用九头蛇的实验体,所以实验体要回去被安翅膀了。这听起来才像是各种弄巧成拙的少女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