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某位咒术师先生的性格实在是有些令人头疼呢!”
“幸,你真的不再多考虑一下吗?”
听着森先生意有所指的话,幸摇摇头,“不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幸从大楼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海边湿润的风吹得树叶刷刷作响,幸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晚上六点四十五了。
不知道悟那边忙完了没有——
她低头盯着手机的时候,却忽然察觉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接着一道熟悉的女性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又见面了,幸小姐。”
花御高大的身躯笼在幸的头顶,却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朝她行了一个绅士礼仪。
“晚上好,花御。”
幸注视着花御,眼里含着惊诧之色,眼前的花御身上含着肃杀的气息,左臂已经断了,右臂上拱起的白布被完全撕了下来,肩上开着一朵盛放的玫瑰。
幸隐约记得这是她战斗时的状态,但即使如此,花御仍是朝她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幸愣了一下。
“小姐,要冒犯你跟我走一趟了。”
话音刚落,她的右臂已经化成了褐色的树枝伸到了她的面前,粗壮的树枝上点缀着零星几朵浅紫色的小花,数条飘舞着的藤蔓围绕在她身边,好似在拥抱着她一样。
但是幸有种预感,只要她稍有反抗,这些藤蔓就会化成尖锐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刺进她的身体。
“请上来吧,小姐。”花御凝视着幸的眼睛,“我并不想伤害你。”
幸明白,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只要她稍有异动,花御可能真的会将藤蔓刺进她的身体,于是幸轻轻走上了用树枝搭成的桥,绿色的藤蔓围绕在她的周围,好似在护持着她。
见她没有反抗,花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最后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右臂。
“是要去见五条悟吗?”幸低头问了花御一句。
稍微思考了一下,幸只能想到这个答案,毕竟能给咒灵造成伤害的就只有咒术师了吧,而她现在可是那个最强咒术师的恋人呢。
意外地,花御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
幸顿了顿,也不再说话,心里思量着对策,也不知道花御要带她去哪里,是作为人质去威胁五条悟吗?
她低头思考着,忽然察觉淡淡的玫瑰花清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视线稍稍往下一点,就能看到花御肩上那朵盛开着的红玫瑰。
花御对她可真善良啊,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幸就发现了这一点。
幸伸出手,微温的指尖落在了娇嫩的花瓣上,一小会儿之后,花御肩上的玫瑰花盛开得比之前更灿烂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坐在花御右臂上的幸感觉到了底下变得比刚才更加紧绷的肌肉,一道沉闷的声音传到了幸的耳畔。
“为什么要哪样做?”明明她是抱着恶意的不是吗?
“因为你肩上的玫瑰开得很美呢。”幸轻声道。
良久的沉默之后,花御才出声,“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需要你帮点忙。”
花御果然真的很心软啊。如果对手只是花御的话,幸有把握从她的手里逃脱,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同伴”是谁,但幸觉得不是每一个咒灵都会对她格外开恩的。
同一时刻,郊外某座废弃大楼,这里已经成了咒术师和诅咒师的主场。
“都解决掉了吧……”虎杖悠仁大口喘着气,顶着一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问钉崎野蔷薇和伏黑。
“那个说要把五条老师做成衣架的诅咒师解决掉了,”钉崎野蔷薇脸上露出了宛如恶女那样的表情,“真不知道像他那种弱鸡是怎么诞生这种荒唐的想法。”
“我这边也解决掉了。”伏黑惠坐在地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说。
“那现在只剩下五条老师对上的假夏油了吧……啊,不对!”说到一半时,虎杖悠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变了神色,大喊“那个花御呢?!”
“花御……?”钉崎野蔷薇回过神来,“不会是逃跑了吧?”
“会不会在五条老师那边?”虎杖问。
“五条老师的对手只有那个假夏油。”对于这一点,钉崎野蔷薇很确定。
“五条老师对上假夏油没问题吧?我们要不要去帮忙?”虎杖悠仁建议。
“那个笨蛋不是自称最强吗?不会连个假人也对付不了吧。”钉崎野蔷薇毫不犹豫地说,但很快又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不过,五条老师的对手由我们打败也很有意思啊。”
“嗯嗯!是个不错的想法呢!”脏兮兮的脸上,虎杖悠仁的目光亮了起来。
“我试过了,进不去。”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两人的幻想,“应该是设下了某种特殊的帐,将我们都隔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