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后,但望不要横生枝节了。
尽管在她看来这很难。
等福泽社长的考验过后,她打个报告请福泽社长给她换个上司吧。
下午还要去上班,太宰先生不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作为一个合格的部下,希尔将两个选择摆在了太宰先生面前。
“一是我跑一趟给你拿一身,要不我就去给你买……”
她还没说完,太宰治就很上道的从袋子中的湿衣服中翻出来湿透的钱包和水淋淋的钥匙上交,这一次他入水时间短,所以还没被冲走。
希尔“……”
希尔她放弃了思考,知道太宰先生的公寓地址后拿走了钥匙出门。
社员宿舍的公寓门正对着露天阳台,希尔走在路上没有回头,即使她知道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坐上电车时拿出新手机看了一眼,联系人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备注是亲爱的治君。
希尔面无表情的将备注改成太宰治。
这么多年了,太宰先生还没把丢掉的脸皮找回来吗?
太宰先生洗白了黑手党身份,住处当然也不是原来一个,让她惊讶的是这竟然是她自杀前烧掉的公寓,无论是房间布局还是家具样式都那么熟悉……这该不会就是以前那套家具吧?可她明明都烧了。
记忆太过久远,希尔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她还记得喜欢这个少年时五味杂陈的心情,一些细节却早就遗失在时间河流中,比如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同样是成年人的太宰治穿上司的衣服不会有违和感。
她来到衣柜前打开它,果不其然曾经是一衣柜白衬衫黑西装裤,现在是一衣柜白衬衫修身马甲驼色风衣。
某种程度上,太宰先生真的很省心啊。
希尔取了衣服放进纸袋中,转身离开,余光扫过某个地方,脚步停住。
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相框,照片上的人是希尔本人看了都陌生的一张脸。
她在港黑没照过照片吧?啊,还是有的,有一次银给她过生日,有一张合照,咦?银呢?被太宰先生抠掉了?
别告诉她,太宰先生在卧室床头柜上放一张她的照片是怀念她这个老部下。
希尔转身离去。
眼底没有波澜。
就这样吧,不要去想了,做好本职工作要紧。
她提着袋子回到社员宿舍,钥匙插进门锁的时候想到屋内的人,心中犹豫了一秒,终归还是若无其事的打开门,并说道“太宰君,我回来了,你的……你在干嘛?”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她语气中的沉重完全消散,化作了某种无奈。
价值不菲的衣物散落的到处都是,本该将它们穿在身上的男人抱着靠垫窝在沙发里冷得瑟瑟发抖,脖子上腿上胳膊上都缠着绷带,像个绷带精,期待的目光投向她,仿佛找到了归依和靠山,所有的委屈和受伤都能毫无保留的交给她。
“希尔酱,我生病了……”
希尔头疼,都入秋了,你还跳进水里,出来了也不好好穿衣服,真以为那一身绷带可以御寒吗?
“我患了看不到希尔酱就会死的病。”青年可怜巴巴的补上下半句。
希尔“……”
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想起一首歌。
每天开门都能看到太宰先生在犯病。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诈尸!
好像最近流行小甜文,不知道大家好不好这口(摸下巴)
主基调大概是女主侦探事业保护横滨,哒宰吃醋吃醋吃醋被虐(我爱你么么哒)
然而我爱你和我想虐你有什么冲突呢(滑稽)
第4章 入社(4)
希尔将换好衣服的太宰治请了出去。
期间无视了他柔弱的叫喊什么看不到她就会死——她走了那么多年,太宰先生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太宰先生的话,信个一二分就好。
好了,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
衬衫、西服裤、领带,希尔一一捡起来,心说太宰先生真的很讨厌这身衣服啊,还踩了两脚的样子,不是不合身的原因,而是他在讨厌这身衣服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