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鼬神可是要教她怎么使用须佐能乎,她不能迟到了。
约定时间快到的时候,苏小碗终于赶到了他们一直训练的地方。
宇智波鼬来得比她更早一步,他站在雨里,没有带风铃斗笠,任由小雨滴落在他的身上。
这幅画面极其的熟悉,她曾经隔着屏幕看到过,苏小碗不由得心中一紧,说出了和当时的干柿鬼鲛一样的话:“老师,你的身体不适合这样淋雨吧。”
宇智波鼬转过头,血红色的眼睛沉了下来,他走近了几步道:“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苏小碗犹豫了,她是该扯个谎糊弄过去,还是向宇智波鼬坦白。
本来她只打算做个旁观者,避开所有剧情,不参与其中。
拯救世界,改变别人的命运是主角要做的事情,她只是误入这个世界的路人而已,没什么野心,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再说了,既定的命运是那么好改变的吗?如果她出手的话,就能阻止宇智波鼬的死亡了吗?会不会到头来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改变,反而感受了一遍绝望和无助。
但是她若是什么都不去做的话,多年后的她在回忆起此时,会不会后悔今日自己的退缩。
试一次吧,就试一次,苏小碗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三个勾玉尾部相连呈三角旋转飞镖状,在宇智波鼬略显惊愕的眼神中,先一步将宇智波鼬拉进了月读的世界。
在月读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由施术者掌控,苏小碗创造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地,在草地中央放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她坐到椅子上,对宇智波鼬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来话长,我们坐下说吧。”
宇智波鼬的瞳术在苏小碗之上,精神力量也极为强大,他若是想要摆脱苏小碗的月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选择了在苏小碗的对面坐下。
“我知道很多关于老师你的事情,你是如何成为叛忍,又为何加入晓。”苏小碗顿了下,“还有你在计划着什么,你为了你的弟弟即将要做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我都知道。”苏小碗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要不从九尾袭击木叶那一年说起……”
……
“后来你虽然死了,但是宇智波斑把真相告诉了佐助,佐助并没有继承你的意志,反而决定加入晓,向木叶复仇。他想要挑起战争,用整个木叶祭奠饱受折磨他最爱的哥哥。”
“差不多就这些。”苏小碗挑挑拣拣说了与宇智波鼬相关的事情,省略了其他人的故事。
许是苏小碗足够的真诚,宇智波鼬补完整了他的整个计划:“有一种瞳术,叫做别天神,它能改变对方的意识,我会提前把这个给值得托付的人,如果佐助没有按照我为他所铺好的路走,那么这个幻术就派上用场了,它会让他保护木叶。”苏小碗没有看到后面,所以不知道宇智波鼬的计划更加的长远周全。
“别天神,是那只乌鸦吗?”苏小碗总算知道宇智波鼬把那只乌鸦留给鸣人的目的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技能栏里看到过,不过可能因为它属于幻术,就没太留意。
不过改变人的意志就跟伊尔迷给她下暗示,她不是很赞同宇智波鼬的这种做法。
但宇智波鼬是佐助的亲哥哥,她也不是佐助,所以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能顺着往下说,以计划的不完善作为切入点。
“可是如果你死后,事情并没有按照你设想的发展呢?比方说如果你托付的人死了怎么办?他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跟佐助碰面了呢?”
虽然苏小碗知道顶着主角光环的鸣人不可能死,但是她告诉宇智波鼬这些,是想改变他死亡的结局,所以她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宇智波鼬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计划确实不能算是天衣无缝。
“你的病,真的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没有任何可以治愈你的方法了吗?”
苏小碗想这个世界都有轮回天生这种起死复生的术了,治好一个人的病,还会比救活一个死人更难么,“我会很多很多忍术,如果老师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我可以帮你。”
这件事情,不是苏小碗一句两句能劝说成功的,直到宇智波鼬走出她的月读空间,都没有给予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苏小碗在此期间也曾闪过自己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的想法,说不定对背负着一族性命,隐于黑暗中,守护木叶的宇智波鼬,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死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可能是过长的使用了月读这个技能,眼睛看不清东西的后遗症浪费她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下午宇智波鼬还有事要去做,没办法教她须佐能乎。
苏小碗干脆打道回府,躺床上睡觉去。回去的时候,隔壁还在搬东西,不过堆放在走廊上的家具被整理掉了不少,留了一条可以过人的道路来。
苏小碗径直走了过去,开门,脱衣服,躺倒,一气呵成,一觉睡到了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月亮高高挂起,她刚一醒来,便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啊?”苏小碗随手拿了件大衣,把自己裹了起来,穿着拖鞋去开门。
然后看到了伊尔迷手里领着一盒东西,站在门口,走廊上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来没那么阴沉了。
他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来:“刚搬过来,我是你的新邻居,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得还挺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