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再继续那种没有灵魂的表演会被降到B班，甚至是E班，这会让爸爸妈妈担心。”
“小翼真是越来越严格了，但是啊~理事长一直继续他的教育理念的话，大家都会从有趣的灵魂变成无趣，不会成为优秀的偶像哦！”
第24章
理事长办公室中，柊家爷爷和1名戴兔子面具的工作人员对面坐着，另有2名兔子站在后方。所谓客人的身份再明显不过了。
御柱塔的直属层金兔工作人员，他们今天是特意来找晴子的。原因则是和晴子的能力有关。
助理将晴子送入办公室之后，就退了出去。事关学生，理事长有权知情并过问，但他这种小小助理就无权参与了。
“晴子，过来我这里。”柊家爷爷即便年老也无时无刻的充满着上位者的气派，说话语气算不上命令却也威严无比。
家族聚会的时候，晴子见过这位本家爷爷，听到呼唤就乖巧的走了过去，问好之后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在了旁边沙发上。
“晴子小姐好，我们是管理局调配部成员，为了节省各自的时间，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们需要你的能力。”坐在对面的兔子先生说道。
晴子没有发言，静静的听着。
“以你目前所拥有的爱丽丝，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存在，你应该不会怀疑。”
晴子点头。
“那么我还可以告诉你，妖怪也有他们自己的世界，只有妖怪生活的世界，名字叫隐世。但并不是所有妖怪都能够去这个它们应该去的地方。妖怪要到达隐世有两个必要条件。第一，它们本身愿意去，第二，它们能找到怪物庵的庵主帮忙打开通往隐世的入口。”
“隐世的话也是就妖怪们的家吧，有妖怪不愿意回家吗？”晴子问。
“说实话，这种妖怪并不少，有的是因为被阴阳师收服成了式神，在现任主人没有死亡或解约之前，它们并没有选择回家的权利。有的则是因为和人类产生了羁绊，自愿等待缘分终结再决定是否回去。最后还有一种则是被阴阳师封印了的妖怪。”
“封印妖怪和收服妖怪？为什么阴阳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不在我们这次的商讨范围内，不过可以告知的是，这属于阴阳师和妖怪们之间的问题，只要他们不惹出乱子，管理局不会出手干预，这点在英雄区和静冈异能区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种事情解释不清的意思。
晴子没再追问，静等着继续解说。
“那么言归正题，这次我们之所以会找到你，原因是隐世的管理者发来了联络。东京怪物庵庵主的奉公人也就是说助手被阴阳师封印了，虽然事后阴阳师一方表示是个误会并将封印解除，但恢复自由的奉公人因为太过害怕已经不愿意再担任奉公人一职。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据说阴阳师一方曾经试图将怪物庵的庵主一并封印来堵住东京区通往隐世的通道。”
“阴阳师太过分了！”一直和妖怪关系都很好的晴子，顿时站在妖怪的角度对阴阳师同仇敌忾了，“他们凭什么不让妖怪们回家？”
“对，很过分。”兔子先生附和了一声，随后继续说：“这样下去，就算妖怪们有心忍耐也不会和平太久，继续放任双方的矛盾升级一定会将普通市民牵扯进来，所以我们介入了调解。调解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了一步，阴阳师不允许再对怪物庵出手，无意也不行，否则当事人将由我们出手监·禁。而怪物庵则需要录用人类来当奉公人。”
“兔子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奉公人吗？”
“是的，没错。”
“因为我能看到妖怪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这次的调解结果其实可以说是失败的，因为很明显妖怪方所得到的承诺保障太少，但是面对阴阳师，妖怪们总归属于弱势的一方，我们即便想要提供协助也无法在阴阳师没有违规的情况下刻意限制他们的行为自由，如果专门立下规则限定他们一个月只能降服几个妖怪的话，就和立法允许他们降妖没有区别。立法禁止又会引发【否认阴阳术】这类学术问题，所以我们也很难办。”
晴子露出苦恼的不开心表情。
“我们所能提供的协助就是将选择谁来当奉公人的选择权交给妖怪们。然后，隐世管理者提出的要求则是，不能是阴阳师，也不能是学过阴阳术的人，更不可以是伤害过妖怪的人。当然，能够看到妖怪是基本条件。”
晴子点头，苦恼的神色渐渐散去，虽然是阴阳师占了上风，但是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妖怪们。
“首先，是否拥有【见妖】能力就排除了绝大多数的人，再排除其他几个点，目前在东京的适合人选只有你和另一名名为夏目贵志的少年。我们将你们的档案交给怪物庵庵主看了，然后由于夏目少年每年都会换一个收养家庭，且据我们了解到他下次的家庭并不在东京，所以他并不适合这份工作。而且根据爱丽丝来看，你还具有能让妖怪亲近的【妖怪荷尔蒙】，所以你成为了最终人选。当然，你刚才的反应也让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份工作。”
“贵志下一次搬家就不在东京了吗？”晴子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
夏目家的亲戚是每家每户收养一年轮流来照顾夏目的，这几次夏目搬家都是在东京，晴子没想到下一次夏目就不会在东京了。
“嗯，说起来晴子小姐和他之前是同班同学，有用同一种爱丽丝的话，应该有成为好朋友吧。”
“嗯！是好朋友。”
“那么请晴子小姐注意保密，即便是最好的朋友或者是亲密无间的亲人，有关怪物庵和隐世的事情都不能对对方说，关于这点，稍候怪物庵庵主会和你签订协议，请务必遵守。”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晴子保证道。
“好的。”兔子先生微微抿出了一个微笑：“那么这件事基本算是可以确认下来了。”
“慢着。”一直作为公证人一般存在的理事长突然开口了：“奉公人一职听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助理，但是，既然阴阳师一直和妖怪不对付，晴子作为人类成为奉公人之后理所当然会成为双方都不不讨好的角色，她的安全谁来保证，难道总局对此没有一点安排吗？”
不仅仅是站在理事长的角度对学生负责而产生这种质疑，柊家爷爷认为晴子既然是分家所收养的孩子，也属于柊家的族人，他作为族长更有义务保护好年幼的孩子。
“请理事长放心，晴子小姐的【妖怪荷尔蒙】足以让她不受妖怪的伤害，这也是我们选择她的原因，另外阴阳师那边，我们也考虑到了保护方案。本来是打算将另外一件事情先解决后再说出来，不过既然理事长提出了疑问的话，现在就说也没有关系。”
兔子先生从狩衣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块洁白的折叠好的手帕，放在桌面慢慢摊开后，里面出现了一枚衣扣一样大小的兔子面具，明显是兔子先生现在带着的同款面具迷你版。
“请晴子小姐将自己的爱丽丝注入到面具中做信息录入。”兔子先生说。
晴子将小面具拿起来，输入自己的力量后，迷你面具就像吸水泡芙一样变大了，晴子好奇的扣在自己脸上。
大小刚刚好，而且松手也不会掉下来。她想着要取下来的时候才能被取下来，然后在取下来之后面具又缩小成了迷你状。
“关于奉公人的人选，阴阳师那边并不会知道是谁。晴子小姐在配合怪物庵庵主工作的时候请务必带上面具，防止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在晴子小姐带上面具的时候会得到国常路大人的分域保护，一旦受到攻击，国常路大人包括每一位金兔成员都会收到通知。届时我们会前去保护晴子小姐。”
御柱塔是管理局的总局，所有在御柱塔工作的人都是管理局的直属层，而每个在御柱塔工作的人都拥有金兔面具。兔子先生所说的金兔成员也就代表了到时候整个御柱塔的人都会成为保护晴子的人。
没有保障会让人不安心，但这么强大的后盾又让人更加怀疑了。
柊家爷爷眉峰突起，眼中充满了审视：“为什么总局会因为这种事将她纳为金兔层。即便被选为奉公人，也没有必要让她成为金兔，这种事情传出去，会引起各分局大量人不满。”
“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想等说第二件事的时候再拿出来的原因。”兔子先生向后方挥了下手，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名兔子便上前一步，并递过来一塌纸。
纸张是一式两份的合同，其内容是理事长见过许多次的宣誓协议。绫薙学园培养出的偶像很多，其中声名大噪的更是不少。这些偶像如果是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五十万以上的粉丝，就都会被私下叫来办公室签署这种宣誓协议。
宣誓绝对不会在参与偶像活动以及其他透露了自己偶像身份的任何账号上发布含有负·面·信·息的言论及其他。如有违反，视情节轻重来判定监·禁教育时长，严重者会被剥夺所有公民权利。
“她只是一名新生，今天才开始第一天上学，为什么会需要签这种协议？”
第25章
“确实，根据教育经历, 晴子小姐还完全没有接受过偶像教育, 但是晴子小姐的粉丝量却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偶像。”兔子先生如此说道。
理事长又惊又疑的看向晴子。
晴子也歪着脑袋想了想, 随后问：“粉丝···是说我K站上的粉丝吗？”
“对。”兔子先生点头：“偶像区总人口6千4百8十5万, 你的粉丝量已经突破了2千万，并且仍旧每天都有上升。即便你不是荧幕出道偶像, 也已经算是一名出道偶像了。就目前看来, 你所发布的视频全部都是激励或安抚人心的正面向。但每位偶像都有签署这份协议的必要，所以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知道晴子凭自己的力量已经成为了一名匿名偶像，理事长看向晴子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重视和满意。2千万的粉丝, 这是许多当红偶像都达不到的成就。
“另外，我们看中了你另一个还不知名的能力, 能够让你近半年的视频增加魅力的新能力。请问你自己有所察觉吗？”
“滤镜吗？”晴子没有隐瞒的说。
“滤镜？你自己命名的吗？”
“嗯！是的, 因为它包含了所有滤镜会有的功效，唔···或者说, 我把它当做滤镜在使用。而且, 它不仅能在剪辑视频的时候用，也可以在所有记录影像的地方使用。比如说镜子或者人的瞳孔。”
“人的瞳孔？！”
“嗯，只是现在这份力量还在成长期，除了在剪辑视频的时候能完美操作, 其他地方就还无法达到最优效果了。”
“能举例解释一下吗？”
“唔······那做个示范吧。”晴子说着拿过协议开始签名。
其他人还以为她是打算签完名之后再示范，然而其实晴子已经发动她的能力了，只是单纯只针对坐着的兔子先生在使用而已。
在坐着的兔子先生眼中，晴子的动作优雅得如同接受了大贵族教育的千金一样, 鬓边有一缕发丝轻缓柔顺的滑落肩头，女孩如同天使一样身上散发着圣光，连带着他们所处的地方都如同圣洁教堂，让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唯恐惊扰到了这纯洁的天使。
只一瞬，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看到普通的正在签名的晴子，兔子先生回过神，内心当中对这种力量充满了惊叹。
晴子在两份协议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对兔子先生说：“刚才我的能力只对您使用了哦，所以理事长爷爷和另外两位兔子先生应该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理事长和另两人都点了点头。
兔子先生沉吟了一会，说：“确实我刚才对你的形象定位有很大变化，但我认为这应该说是【认知操控】或者【幻觉】，你取名为【滤镜】的原因是什么？”
“幻觉只是这个能力中的一部分效果啦，认知操控的话，确实适合这个能力。”晴子像是回想又像是思考的顿了顿之后回答：“我之前在网上学到了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意思是一个人在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会把对方当成世界上最美的人。但这并不是对方真的变美了，而是他们在看自己爱人的时候自动带上了【情人滤镜】。所以我觉得【滤镜】这个名字更适合也更好听，刚才我使用的是【天使滤镜】，所以兔子先生会觉得我就像个圣教堂的天使一样。”
“但是实质上，你的新能力其实是【认知操控】对吗？”
晴子点头。
“我知道了。”兔子先生拿起协议，确认了一眼上面的签名：“虽然之前还有疑惑，但是现在我确认研发部提出将你纳入金兔的建议很明智。你的能力不错，心性也不错，希望能够继续保持。然后，拥有金兔面具的你以后就是御柱塔正式职员，除了会得到御柱塔的保护，还能定期得到属于自己的工资，相对的，在御柱塔需要你的能力帮忙的时候，你不能拒绝。如果拒绝，将会被视为有反社会倾向，懂吗？”
第一次和年龄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些严肃话，兔子先生即便知道对方拥有【高智商】也仍旧不可避免的担心自己表述的不够透彻。看到晴子认真的点头后，他还是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
“也就是说，你要一直做好孩子，我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强迫你，但是工作一定要认真对待，明白吗？”
晴子又点了点头：“兔子先生放心，我知道。”
姑且放下心来，兔子先生继续说：“关于你的新能力，我会让档案部的人登记为【滤镜】，你说的对，这个名字确实更适合也更好听，至少在说出去的时候不会惹来不必要的警惕和怀疑。”
他好心提点道：“你也继续称之为【滤镜】就好，不要再轻易向其他人解说你的能力特性。因为这会让对方提升你的危险性判断。而且分域保护只在你戴上面具的时候有效，保护时长会受到敌人的强弱影响，所以请不要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晴子再次认真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继续之前未完的事情。”兔子先生拿出了手机：“我通知怪物庵庵主过来，接下来有关妖怪的事情，将由你单独和怪物庵庵主见面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