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今天有事,不如让桃鸯姐姐陪你好不好?”李玉婻笑眯眯道。
桃鸯猛地看向公主:!
欸???
李熙也看向了桃鸯,指着她:“可她好丑啊姐姐。”
桃鸯:……
去她姥姥的!当初黑灯瞎火,你也没说丑!
桃鸯心中愤恨想。
李玉婻双手按在熙儿肩膀上,狡黠一笑:“她很丑,很但温柔,你们刚才不是玩的挺好的吗,听话,姐姐太累了,姐姐也想休息休息。”
李熙委屈的低下了头,回头看了眼桃鸯,郁闷的点了点头:“好叭。”
语气多少带点勉为其难。
桃鸯:我还委屈你了是不是,是不是!
狗皇帝!
李玉婻抓紧跟宋颐开溜,还没走几步,突然被李熙叫住。
“姐姐!”
李玉婻回头,不自然的绽放出一个微笑,“怎么了?”
李熙看向她旁边的宋颐:“姐姐今天晚上是要陪这个哥哥一起睡吗?”
李玉婻:……
她有时候真的很怀疑熙儿到底是不是真傻。
她笑不露齿,说道:“自然不是,哥哥是大人,不需要人陪。”
这样,李玉婻才逃了出来,与宋颐一起去了雅阙宫,两人商讨了一阵子政事。
那边桃鸯看着面前的李熙,目露凶光。
“皇上,再跟奴婢玩一次木头人的游戏吧。”
李熙拍手:“好啊好啊。”
桃鸯胜券在握,想着这次要趁人少狠狠的欺负他。
却没想到,她都撑不住了,李熙竟然还能面无表情,十分严肃,甚至故意逗他他都不带笑的。
几次之后,桃鸯的手心都红了。
她耍赖:“不玩了不玩了!”
李熙点点头:“那我们睡觉吧,我困了。”
“我们?”
桃鸯捏住了衣领,警觉性提高。
李熙歪头:“对啊,姐姐都是要搂着我睡的。”
桃鸯无语:“我又不是你姐姐。”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搂着我睡,我就去找姐姐,让姐姐罚你!”
想着刚才公主的疲倦,桃鸯万不能再让面前的烦人玩意找上去,她咬咬牙:“行!”
一会后,两人到了床上,李熙看着桃鸯,皱眉:“姐姐怎么不脱衣服呢?”
“就不脱,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李熙忍气吞声好几次,自己脱了衣服,还把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码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桃鸯瞪着眼睛,小声嘀咕:“神经病。”
紧接着李熙躺好了,看了桃鸯的后脑勺好几次,也没见她有翻过来抱住自己的意思,立马就不开心了:“姐姐怎么不抱住我。”
桃鸯没搭理他。
惯的。
李熙干瞪眼了一会,嘟囔道:“姐姐不抱我,那我就抱姐姐了。”
桃鸯眼倏地睁开,还没反驳,就被李熙整个抱住,十分紧,一时半会竟挣扎不开。
“放开!”桃鸯威胁。
李熙收的更紧:“除非姐姐抱着我睡,不然我就抱着姐姐睡!”
最终就是桃鸯差点被李熙给桎梏到窒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随便他了。
她累的眼皮子快黏在一起,拗不过他,想着他现在的情况也做不了什么,沉沉睡去。
在听闻怀中女子的呼吸平缓之后,李熙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仿若闪过一道光。
桃鸯梦里睡得也不安稳,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猪拱了!
……
那边李玉婻跟宋颐去休息时已经很晚,李玉婻窝在他怀里,伸出手去,还没多久,就被宋颐抓住。
她听到他声音喑哑:“我就只想陪你好好休息,没想做别的。”
李玉婻轻哼,任凭他抓住自己的手,“我也没想做别的,就只想摸摸……”
宋颐一阵无语,这个理由多少不是很成立。
李玉婻发现,不管是在靖城县,还是在这里,她都能睡一个无梦且质量很好的睡眠,好像都是因为,在他怀里。
翌日。
明喆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秦弦润一入南疆便没了身影,押解他的兵卒收了银子,任凭别人将秦弦润带走,根据线索,最后一次查到他的踪迹,是在南疆木府。”
“木府?”
李玉婻惊讶,她从来不知道秦弦润跟南疆木府有什么关系。
她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在看南勤阁各地账本时,在南疆有一笔不小的未知支出,她没有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熙儿就受了惊悸。
种种线索合在一起,李玉婻突然想清楚了秦弦润真正的意图。
当初她给了他一个可以调用南勤阁财产的玉牌,他想要成事,必然需要大量钱财,呵,竟然敢用她的钱。
她立马吩咐下去,冻结南疆南勤阁的财产。
她看向宋颐时,他也在看她,只是他的眼中,多少带点探寻。
李玉婻收回目光,她知道他心中还是在意当初把他当替身的事,但是现在没精力管那些。
“现在主要兵力都在西北,云南王手底下精兵十万,可若是南边出事,他到底支持谁,这还说不定。”
熙儿登基这几年刚刚丰盈了一点的国库,怕是已经被掏空。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没有多余,不出三天,大魏各地突然起了反兵,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诛杀妖女,匡扶大魏。
主要在江南及以南地区出现反兵,特别是应州府、徐世府两地,不少流民走投无路,为了填报肚子,加入到造反的行列中。
仅仅三日,这些声称诛杀妖女、匡扶大魏的黄巾兵,竟已达三四万人。
整个大魏内忧外患,突然陷入动荡之中。
李玉婻看着熙儿仍不知忧愁的开心玩乐,对他的一丝怀疑全然放下。
这些事,她必须扛起来。
唯一的商议对象,便是宋颐。
“当初你跟皇上把土地改革提出来,我还认为不到时机,现在看到江南这些地方的流民造反,才认识到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土地的问题已经把大魏皇室跟百姓的矛盾拉到了极点。”
李玉婻痛恨自己的短见。
宋颐摇头:“的确不到时机,当时就算不顾一切的实施新的土地法规,也是全然不可能的。”
“现在主要的将领都在西北,南边的事情,一日不复,会发酵的越发厉害。”李玉婻突然觉得就凭自己之前人斗的那些经验,在管理国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之前觉得宋颐还不够,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他太够格了。
“我想让明喆去,他少年成名,跟随柯大统领,有一定的战事经验,应该错不了。”李玉婻思忖,并看着他,等待他的意见。
“明喆小将军虽能力在,但威信还不足以做总指挥,况且,涉及到南疆问题,需要跟当地土司照面,他自己怕胜任不了。”
“那还有谁?”
宋颐目光投向她,越发淡然如水的双眸写满了坚定:“需要我去,我跟明喆去。”
李玉婻脱口而出:“不行!”
宋颐等她说理由。
李玉婻也有些慌了,她垂眸左右环顾,支吾道:“我离不开你,朝廷没了你,我一个人不行。”
宋颐笑了:“什么时候长公主也自谦起来了。”
李玉婻很慌乱:“反正你不能去!”
“为什么?”他刨根问底一般的求个答案。
室内一时寂静,李玉婻赌气一般,眼眶一红,声音都提高了几度:“因为我担心你,战场终归有很大的风险,你从来没去过战场,我怕你有去无回,我不想失去你,你满意了吧,宋颐!”
她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下,就被温暖有力的怀抱拥入怀中。
她听到很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我很满意,你的心里终于有了我的位置,我的胸腔溢满了幸福,所以,我想为你披甲上战场,心甘情愿的,你留在朝中,会比我艰难,同样也面临未知的风险。你我现在都不是自由人,做不得甩手掌柜,既然如此,何不拼一次,如果可以,我想把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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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是装的就好,还以为真傻了】
【小宋大人的“命都给你”比其他男主的听起来正常多了】
-完-
第68章 、为夫许你做我的皇后
◎可是,她又怀了自己的孩子……◎
李玉婻立在城墙之上, 旁边站着头一回身披银甲的宋颐。
多么难以想象,一个从小县城走出来的读书人,有一天竟也可以披甲出征。
她信了,原来世上真的会有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另外一个人。
甚至连她守护的东西也要一起守护。
在底下将士们听不到的地方, 两人愉悦的交谈。
“宋颐, 要回来, 回来, 你就是我的驸马,如果回不来, 我可就换人了。”
“谨遵公主之命。”
他们无法像普通的有情人一样亲吻拥抱,只能用眼神向对方诉说自己的情谊。
李玉婻从未像今天这样肯定,她爱上了宋颐。
不可自拔一步一步的掉入名叫宋颐的陷阱, 还是愿者上钩式。
如今,两人要分开,各自步入自己的战场,生死未可知,但两人心中均义无反顾。
临走之时,宋颐对她深深一拜,声音很轻。
“我去了。”
浩浩荡荡的军队从皇城出发, 李玉婻眼中越发模糊,形成一片薄薄的虚影。
她在心中念出:宋颐,我悦你。
她说的是宋颐。
……
有了驸马后的李玉姝感受到了生活美满, 欧阳德很尊敬她, 两人举案齐眉,李玉姝也在尽心尽力的扮演妻子的角色。
这日欧阳德捏着她的手, 与她一同赏雪。
“皇上还没好吗, 你作为大公主, 应该多去看看他。”欧阳德不经意提到。
“不是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欧阳德,你有点奇怪。”
李玉姝虽然这样说,却将脸贴上他的胸膛,不满的嘟囔。
不太明白为什么欧阳德三天两头的就叫着她一起去宫里看望皇上。
欧阳德轻笑,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没什么,我就一时难以接受,那般英明的皇上,怎么突然痴傻了。”
李玉姝虽不太喜欢李熙,但自从他做了皇上,对她,对太后都没的说,一切都按照礼制规矩,所以他出了事情,她也很担心。
想着不少流言蜚语,李玉姝道:“有人说皇上是被李玉婻给害的,这种说法简直没脑子,谁不知道这姐弟俩关系好到可以为对方去死,唉,希望皇上没事。”
欧阳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指蹭着她的脸蛋。
太后近日在金光寺吃斋念佛,为大魏祈福。
金光寺,距离常宁公主府不过千步。
李玉姝总觉得最近她睡着了之后,好像欧阳德起来过。
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近来精神太紧张了。
毕竟连她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大魏,摇摇欲坠,危在旦夕。
有一天,李玉姝做了一个噩梦,她竟梦到大魏亡国,她被秦晔禁锢在一个小黑屋里,他拿着一把刀子,一点一点的把她切碎,场面十分骇人。
她拼命挣扎,但怎么也脱离不了秦晔的控制,只能被他一刀又一刀的切割。
最终她尖叫一声,被自己给惊醒。
醒来之后,背上冷汗淋漓,她喊了一声欧阳德,并没有回应。
她迷迷糊糊的向旁边看去,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伸手一摸他被窝的位置,是凉的。
他已走了多时。
李玉姝立马起来,询问侍女。
侍女支支吾吾,李玉姝立马发现了端倪,伸手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贱人,你莫非跟驸马牵扯不清!故意包庇他!”
侍女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今夜的常宁公主府灯火通明,李玉姝坐在正厅,等待着欧阳德回来。
欧阳德回来时,远远看到正厅敞着大门等着他,只是微微惊讶,就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
“在等我吗?”
“你去哪里了。”
“这么晚还不睡,当心明天不漂亮了。”
“我问你去哪里了!”李玉姝怒拍桌子,眉毛拧着,显然气坏了。
欧阳德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强行按住拍打她的背部:“别生气,我只是出去办事去了,有些事情,白天不是很合适。”
李玉姝疯狂的掐他推他,哭闹不止:“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这个混蛋,你跟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本公主要休了你!”
欧阳德也不多余解释,回头看着那些跪着的侍女们,猛地将李玉姝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屋里再说。”
没有人敢拦他。
李玉姝气急,可她哭喊却没人管。
到了他们房内,欧阳德将她猛地丢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就略显粗暴的覆了上来,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让李玉姝忘记了是为什么。
在秦晔看来,女人哭闹不止,那睡一觉就好了,如果总是哭闹不止,那就多几次,让她没有力气再闹。
他做到了,李玉姝沉沉在他怀里睡去,不哭不闹,秦晔勾起了嘴角,手指抚弄她的唇。
女人,从来都是争权夺利的工具,她们很好哄,也很好用。
像侄儿那般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的命都快没了,简直是太胡闹,没有一点秦家儿郎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