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苏别予都觉得心跳快到要蹦出来了,他眼神仿佛跟以前一样,他还愿意宠着她的时候。
可下一秒,这个梦被他的话狠狠戳破。
好处。
成年人不都这样吗。
谁又肯为谁白白付出?
是她越界了。
“你想要什么。”苏别予拿愈发灿烂的微笑掩饰着自己那点失望,“你想要什么,直说呗。”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才不要。”
苏别予:……你不要你还说什么?
他要是真不想的话,也不会跑过来跟她说这么多。
可她又能感觉到,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庭斟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丢了件衣服给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噢……好。”她把外套穿起来,宽大的西装外套被她穿成了裙子。
她跟在陆庭斟身边,异常难得的安静。
她现在手里什么王牌都没有了,两个人之间的天平彻彻底底的倾斜,而他却占据了主动权。
苏别予懊恼于现在这种状况,她什么都不能做,好像自己提出来的意见只能成为意见,他愿不愿意还得看他的心情。
车子往家里方向开,苏别予小声嘀咕:“我记得我没告诉你我家在哪啊。”
“我跟成卓,比你熟。”
“……”那个叛徒!
苏别予无力吐槽,只能躺平接受她有一个叛徒弟弟。
陆庭斟一直都没说过刚才的那个话题,一直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看着她下车,往前走,一直到她忍不住回过头来找他时,才挑了下眉,轻描淡写:“还有事?”
苏别予“嗯”了声,指了下肩上的外套:“下次见面再还你,对了,你想好要什么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是什么女海王的发言。
苏别予回到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她看不懂他了,果然一个人最神秘的时候就是不爱的时候,而这一点无关男女。
短暂的发呆时间让苏别予想直接睡过去,可又不能带着妆过夜,真的很烦,每到这种时候,她都无比怀念跟陆庭斟在一起的日子,至少,他会帮她卸妆。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帮她卸妆。
放到现在,应该也算懂男德第一人了吧。
可惜。
还没等她回忆一会儿,门铃忽然响了,她忽然有一个念头,该不会……是陆庭斟吧。
他还没走,还来敲她的门?
这半夜三更的,又是孤男寡女,他要是真想对她做点什么,她能拒绝的了吗?
想起之前他看她的那个眼神,深的像海一样,她都快又陷进去了。
在门口站了快一分钟了,苏别予才想起来开门。
而看到外边人的下一秒,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失望,可周韧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以为是谁。”男人笑道,手里拎着个袋子,走进来:“我等你好久了,蛋黄酥都快过期了。”
“抱歉我忘了。”苏别予跟着他进了屋,靠在一旁看着周韧忙前忙后的,这才想起他说过晚上要过来的事,“其实不用麻烦的,改天我过去拿也一样。”
“那怎么一样。”周韧动作麻利,而伸过来的胳膊上,却有她没看到过的伤疤在。
苏别予愣了下,把视线挪开,转移话题:“小月最近好吗,改天有空了我再带她出去逛逛。”
“她挺好的。”周韧坐在她对面看她吃东西,“不过她就是很想你,老是念叨你。”
“别予,你能不能多替我陪陪她?女孩子大了有心事都不跟我说,我想她应该愿意跟你说的。”
周韧眼里藏着苦涩,他其实早就来了,而且也看到她又跟那个人在一起了,虽然陆庭斟跟以前不一样,但看她的眼神从未变过。
这些年他安安分分地守在她身边,她把他当朋友,他就安心做朋友。
可他知道,迟早有一点,这种关系是会被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