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根烟再一点一点的缩短,还真会让人误以为时间定格住。
这时,闲置在车上控台的手机响铃。
是贺霖的来电:“斐哥, 来lite吗?还是说今晚又要陪老婆?”他还安慰:“来吧,没事的,我们顶多一小时结束。”
闻言,斐南掐灭烟,丢至中控的垃圾桶。他乜过不远处的高楼,视线在那间还亮着的屋子停留一瞬。
他又低下头:“不用陪。”
贺霖愣了下:“啊?你说什么?”
斐南背脊靠向身后的真皮座椅,没再重复。
贺霖暗自揣摩:“不用陪。”
他恍然大悟般的笑出声来:“原来是你被抛下了啊。”
“……”
寂静无声的车厢里只余男人的笑。
斐南:“我看你最近好像挺闲的。”他意有所指:“刚好最近贺姨让我帮忙推荐相亲局。”
话筒内传出的笑意戛然而止。
贺霖:“……”
贺霖:“斐哥,我错了,不就是独守空房吗,有什么好说——”
斐南短促的呵了声。
贺霖登时掐断话头,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心下后悔万分:“哥。”
“我真错了。”
“我的嘴也是。”
……
对面无声,贺霖惴惴不安的转移话题:“所以,斐哥你来lite吗?”
斐南:“来个屁。”
“……”
完了。
相亲局奔我而来了。
临近演唱会的前夜。
林姝窝在宿舍,头上戴着耳机听音乐,前一天她把原本的粉棕发色染回了黑。
眼前不时闪过一两道虚影,厨房口还飘来了微不可闻的淡香,像是蛋糕味。
林姝眼睑轻动,没起身去查看。自制力算强的听完整首,而后重复播放几遍,再清唱。
轻柔的女声在室内响起,带有清浅的空灵干净,婉转动听。
许久。
林姝自觉这种程度已然到达预期,她摁停音乐,室内寂静。
她抻直胳膊后上半身左右转了转,借此放松肩颈线条及背部肌肉。
屋内甜香弥漫,终是耐不住饥饿,林姝摘下耳机慢悠悠的走向厨房。
视野里,温芝九夏湫和站的极近,将眼前那一块纯白桌面遮的严实。
林姝鼻息翕动,闻出了这是香芋的味道:“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水波不兴的湖泊被人徒然投掷了石子,因而湖面荡起水波纹,打破了原先的平静。
夏湫和被吓到,心口蓦地紧缩,大幅度扭头:“啊?”
实打实的做贼心虚。
相反。温芝九无比淡定,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皓腕,避开了她和蛋糕的直接接触:“小心。”
在她俩略微慌乱的动作下,林姝看见纯白色台面放置了精致小巧的紫色蛋糕,上方点缀着几粒白桃块。
林姝惊叹一声,凑近看:“这是用芋泥和牛奶做出来的吗?”
温芝九点头:“无糖低脂的,就算你明天演唱也没关系。”
“你等一下,我们还差一些字没挤上去。”夏湫和拿着奶油,稍显粗暴的将她推出去一些距离,用手划分线:“在此之前,你不准进来。”
被撵出厨房的林姝停下步伐,忽地明白过来这是两人特意给自己做的小蛋糕。她趴在厨房口:“你们搞什么啊!让我突然这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