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依偎在林父身旁,视线在他俩交握的手上打转了圈,唇畔扬起温和的笑:“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斐南:“您们走慢些,明天见。”
林宅大门缓缓合上,通行的小道上隔着几米安着地灯,有人经过时,会此起彼伏的亮起小白灯。
就和在鎏黎居一样,安全感给的很足。即便身处无边的黑夜,每走一步,便会亮起源源不断的光向你笼来。
短暂的怔了半会,斐南蓦地察觉到掌间泛着着轻微痒意,偶尔的酥和麻意经过皮肤内层的细小血管传输到四肢百骸。
斐南很轻的垂下长睫,无意识地捏了下女人的指尖,像猫爪一样软fufu的,手感极好。
林姝说:“要不要散会步消食。”
斐南声线略低:“好。”
散步一直是个清闲的词汇,他俩走在石子路上,谁也没先松手。林姝偶尔靠向男人,不一会身子便缩回来,没过多久又离近了些。
地面此时倒映出的影子不管纵横,相交,还是交合都像比拟如今他们的关系——试探
害怕戳破后,曾经拥有的化为虚有。又想突破这层关系,犹豫间,内心的天平不停晃动。
……
林姝突然停下脚步,偏头问他:“真的有考虑吗?”
斐南:“什么?”
“旅游。”她补充:“和我一起。”
女人脸颊两边荡起浅浅的小括弧,面容艳丽,却笑得很乖。
斐南心口莫名软了一角:“真的。”
林姝伸出小拇指:“那拉勾。”
男人顺了她意。
小拇指互相缠绕着轻轻勾住,空中响起林姝乐颠颠的语调:“拉勾上吊一百年斐南都不许变,否则要满足林姝的任何条件!”
林姝善用先斩后奏的方法,用大拇指贴近他盖章:“不能反悔哦。”
斐南轻笑:“不反悔。”
回到房间已是半夜。
男人的卧室太久未住,看起来更像是豪华的样板房,冷清又落寞。
站在原地认真环顾一圈,便能发现斗柜上摆着的相片。是斐南和穿成白胖企鹅的她二人合照,精细的装在镂空花纹的镀金相框里。
林姝踮起脚尖,玉臂向上抬够相片,接着单手握住相框陷入欣赏的漩涡。
半晌,她拿出手机拍了张后便放回原处。
卧室里还残留着些若有若无的香薰味,想来是女佣收拾时特意定时点了会。
刚刚在楼下,斐南被喊去书房和斐老爷子谈话,只剩她一人回卧室。
林姝垂直倒向了柔软的床垫,卷起被褥牢牢包裹住身体,暖中含着困,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
卧室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廊道上出现一抹颀长身形,被光打在墙面,横向拉出了浅浓相间的灰影。
门开后,屋内的灯未关,白光争先恐后地往走廊外攀爬。
床面上隆起一小团,林姝几乎整个身子都在被子里,不愿抗受一点寒冷。从头到脚,就头发丝愿意留在外边冒险。
斐南低下头。
在他印象里,林姝是很宝贵自己这些头发丝的。这样想着,斐南指节很轻的靠近她,帮女人把那几缕发丝往被里塞了些,不能挨冻。
裤兜中的手机响起震动。
他长腿迈向阳台,合上门才接起:“斐哥,今晚来老地方喝个酒?咱们兄弟几个可好久没聚了……等你。”
话筒里男人音质微哑,上扬的语调透着些不正经。
挂了电话,斐南套上外套出门的同时,随手关了卧室的灯。
老地方是lite酒吧,刚打来电话那位闲来无事随便开的。每日晚八到零点营业,到时辰必关门,毫不拖泥带水的劲让客人又爱又恨。
这家酒吧为何能吸引大众,主要是因为调酒师厉害,每日推出不一样的酒,供人选择或是猜盲盒。
驻场歌手唱小曲儿的音感通俗,琅琅上口的调子总是吸引大家跟着一起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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