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利落的合上车门,和前头的司机说:“去鎏黎居。”
陈执坐在副驾驶,顺口替司机应声:“好的,太太。”
车内安静,林姝余光瞟了眼男人,低头绞尽脑汁地思考能聊天的话题。
好半晌,她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久没相处生分了。
领证五年,前三四年间见面的日子总共加起来不过三个月,近一两年因为斐南读研结束,结束部队工作回来继承家业,他俩见面时间比起那时稍微多了些。
可林姝的忙丝毫不亚于斐南。最近两个月在为演唱会写新歌和编舞,平日工作给影视剧电影唱OST,打歌等等。
总之,目前他俩空闲时间很难撞上,何谈培养感情。然后就为该如何让斐南败于她裙下这一实操,林姝头疼了一年。
斐南骨节匀称的指节轻搭在西装,灵活地解下纽扣。
下一秒,带着温热的西装外套落了下来,包裹住林姝嫩生生的玉腿。
那一片冰凉的肌肤慢慢回温变暖。
林姝攥住外套给自己又盖拢了些,小嘴叭叭夸奖:“你真是雪中送炭!”
斐南:“贫嘴。”
他嗓音偏低:“冷不知道多穿点?”
林姝嘴快道:“这不是给你机会装绅士嘛!”
斐南:“?”
车里骤然陷入安静。
前座的二人面面相觑,默契地装没听见。
“……”林姝瞅了眼男人,很怂的正经起来:“这是演出服,我急着出来,所以…忘记换了。”
“下次先换,我等你。”
林姝:“噢。”
演出服引诱失败,一点都不懂的男人!
斐南静静端详着女人绯红的面庞:“跑来的?”
“嗯?”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颇为心虚:“冻……冻的。”
斐南无奈拧眉,脑海短暂地晃过什么,他神色不明:“是想再体验被包成雪团子的感觉?”
“……”
不,我不想。
小时候,林姝经常穿的少,因为林姝的母亲徐雨申是她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嫁过去后又怕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冷漠哥哥心里不舒服,便时常花心思开导他,俨然是亲生的一样。
徐雨申心中的第一顺位是林呈伺,直到林姝出生后也未改变这点。
比如用百分百的关心衡量,徐雨申对林呈伺是50,而林父是30,林姝只有20。
等到林呈伺上高中,她的关心无人接受,才将对象定为还在小学的林姝。
不过,林姝身边已经有斐南了。
斐、林两宅挨得很近,就两隔壁,出门就能看见。幼时经常被妈妈忽略的林姝,经常翻墙去斐南屋子里。不找哥哥的原因很简单,比她大5岁,没话题。
隆冬时节,斐南见她穿的单薄,连忙把她赶了回去:“你要是再穿这么少来见我,就别来了!”
明明只大两岁,威胁起人倒是很有一套。
这话吓得小林姝差点哭出来,立马跑回自己房间,推开衣柜,呼哧呼哧的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到最后,穿得越来越费力,手臂都有些抬不下来,跟预备火箭发射的动作一样。
林姝憋着气,额角侵出涔涔的汗,过于加厚的衣服,让她根本翻不了墙,只能作罢走大门。
一路上受着千奇百怪的慈爱目光,问她要去哪呀。
林姝第五次回答:“找南南玩。”
小女孩步履维艰地一步一个脚印挪到斐宅,如笨重的企鹅。恰好最外一层是白色羊羔绒,远远看去,就像是小雪人来敲门。
来开门的斐南笑到打嗝,捏着她软糯的小脸:“目目,你这有点过于保暖了。”
林姝脸颊登时红扑扑,不知是闷热出来的,还是气的,亦或是羞的。
到底还小,不懂骂人,女孩很乖的被男孩拉着拍了张童年糗照,留下来被当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