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 你在我身边就很正经,如果没和我在一起,你就很浪荡不着调了。”她调皮总结道。
谈之醅并不否认:“那么着调干嘛?”
“……”她笑说他不正经还骄傲了。
谈之醅过来给她穿袜子, 利落地套上了两只后, 抬头亲她一口, 和她温柔对望:“我这人,本来就不是多么正经的性子。我爱你,所以愿意做所有事情, 照顾你,保护你,守着你,但是要你没在身边,日子也就那样,怎么过都是过,一个人太正儿八经的过,就有点没意思了。”
纪笺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又缓缓低头去亲。
纪笺很少主动做这个事,虽然彼此都知道是爱着的,但是她的性子不会总是热情地去招惹男人,最多也就是谈之醅亲她的时候,她回吻一个。
往常她回吻谈之醅就很开心了,所以这一刻谈之醅有点意外,接着又满腔温柔地伸手去捧她的脸,反客为主。
她愿意开头他已经万千幸运与幸福了,后面的路还是他来走。
其实纪笺觉得幸运的是她,她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何德何能能够在谈之醅的世界里,占据了全部呢,本来他的世界应该是事业,生活,家里,在充州顺风顺水的发展着,闲暇时流连充州的靡靡声色之中,快活恣意,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不坏,足以保证他的商业顺利进行。
但是现如今,他们回到从前了,只能回到这里生活。
而此刻此刻,包括往后余生,谈之醅的全世界都是她了,谈之醅生命里的偏爱与例外,都给纪笺了。
…
纪家父母月底回来,由于纪家在锡城没房子了,所以也在锡南这处小院里住。
纪笺大半年没见父母,挺想念的。
一家人聚了几天,期间纪池安和谈之醅聊聊他们婚礼的事。
他问谈之醅怎么想办了。
纪池安当时知道纪家和谈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阶级不同,估计谈家人那边很难答应,但是谈之醅说他没告诉,他自己结就行了,只要纪家父母同意。
纪池安那会儿觉得,他们俩个小年轻要是自己喜欢的话,又是为了奶奶,所以想结就结吧,至于他父母那边,他估摸谈之醅自己往后能搞定,所以也就没有不同意。
因此他们默认没有办婚礼,他也默许了,只是一年多过去,忽然想办了,他就问是他家里父母同意了吗。
谈之醅说:“我如今和谈家,基本是没什么交集了。”
岳父大人略显意外地对他挑眉。
谈之醅和他在茶厅坐着,斟了杯茶给他后,轻描淡写地把事情说了。
总而言之他如今是搬家了,事业重心也挪了,落在锡城与美国。
纪池安听完,虽然挺惊讶,但是也自然不会说出什么话,只是最终叹口气,说有点愧对他,纪家愧对他。
谈之醅笑了笑,不以为然,他和纪笺之间,哪有这种话,他唯恐没守好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纪池安话锋一转说了个正事:“奥克兰那边有个公司,听说是你们家的?”
谈之醅想了想,道:“谈家本家没有,就我在从商,不过有个姑丈那边确实有公司,这些亲人的企业也基本和谈家有利益牵扯。”
“嗯。”纪池安点点头,“那公司和我那里有合作。”
谈之醅了然,颔首。
“希望你们关系好点,你从小就在锡城,长大了可别也一辈子待在这。”纪池安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办婚礼的话,该请还是请一下你父亲。”
谈之醅淡笑一下,说他无所谓。
两家人虽然终于有利益交缠了,但是即使谈家对他态度友好起来,也晚了一些,他这辈子还是在锡城了。
再说,谈慎铎是早就说了,让他这辈子都别踏足谈家大院一步。
他这人……不喜欢看着人的脸色生活,今天这样明天换一样,谈家人可能喜欢,觉得没什么是利益拿不下的,但他不是这种人,他不是没能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有些事,在谈之醅骨子里就没必要。
…
纪家的父母来了,把纪笺的生活照顾得更妥帖,所以后面谈之醅安心地时不时需要去充州办事,把老婆交给岳父岳母照顾。
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他还在充州。
天寒地冻,下午才四点天就已经灰沉沉的,屋内已经亮了澄明的灯。
谈之醅和宁硕说事,说得差不多了,后者就转了话题问他:“你今晚还在充州吗?一起晚餐?”
“不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