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迦楠刹住了话,不解地盯着他。
谈之醅则朝来人瞥了眼,神色带着困惑:“什么?医院?”
计迦楠在他和谈之醒之间来来回回地看,抿唇微笑,欲言又止。
很快谈之醅就朝二哥看去了。
他嗫嚅了下唇瓣,犹豫须臾,才在被迫无奈道:“老爷子住院了。”
办公室里一瞬安静下来。
谈之醒在他笔直的目光中,继续说:“住了一周了,之前比较严重,现在还好。”
计迦楠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的事,不知道谈之醅从头到尾不知道,也没人告诉。
她悄声朝谈之醒挑眉,问是怎么了。他说小孩子别管太多。
谈之醅这时道:“不严重就不过去了。”
计迦楠闻言,睨他一下,再次好像有话要说。
谈之醅朝她淡淡挑眉。
计迦楠又瞄了眼谈之醒,犹犹豫豫地道:“听说中午不舒服,去了一堆医生,下午一直在输液。二嫂去那儿盯了半天了。”
谈之醅静默须臾,又瞥向了谈之醒。
他说:“这我还不知道,杭若最近在休假,可能怕我忙就自己去了,没说。”
谈之醅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心脏病很正常,时不时惊险一下,只不过这次严重一些,一周里进了两次抢救室,我还以为挺不过去。”他笑了笑。
谈之醅寻思了会儿,说他晚些时候过去一下。
计迦楠在附近办事,顺着过来,就蹭车和他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跟他打听和家里人是怎么了。
谈之醅只三言两语带过去,没讲那么仔细,主要是懒得扯那没营养的事。
不过计迦楠算是多少了解了一下前因后果了,感叹了句“豪门恩怨多”后,又想起来点事,就跟谈之醅说:“我昨天去时看到薄氏那位大小姐了,那你晚上去的话,先探探她在不在吧,免得遇上也没什么好说的。”
谈之醅边开车边觑她。
谈氏在年前连着一个月打击薄氏,现如今整个薄氏都七零八落。
那边没少派人来和他谈,但是一听说他打击的理由是那一则视频,就都无话可说地认栽,毕竟由头在那里,人家想怎么打击报复是人家的想法,你拿不出理来辩驳,有本事就还回来,
谈之醅下手也丝毫没有客气,不可能拿纪笺的前途来给人客气。
但是薄氏和谈家从薄芯说要举报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情谊了,后面经过那一个月他的动作,现在更不可能还谈得来,怎么那位薄小姐会在医院。
“去看别人?”谈之醅问。
计迦楠摇头,轻声道:“不是,就在病房里,和大伯谈得挺好的,根本看不出关系有什么芥蒂。”
谈之醅确实困惑,不过也不甚在意,现如今这局面已经完全被他拿捏在手里,路途四平八稳的,不需要去想太多。
送完人去拐去洪扬家接纪笺,二人在外面吃了晚餐后回他市区的房子。这边还有个阿姨在收拾,郊外那边没人照顾了。
纪笺到家看了下时间,还不晚,就问他今天晚上做什么,有没有事。
谈之醅说:“晚点去一趟医院,看一下我爸。”
纪笺其实自始至终也不太清楚谈之醅和谈家的关系具体怎么了,只是他之前说就那样,他没回去,就隐约能猜出一二。
她问了两句情况后,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你在家养胎。”谈之醅倒在沙发里休息,伸手去抚了抚她已经很明显的肚子。
纪笺忍不住笑:“整天养。我现在很舒服的,没什么行动不便。”
“不用去,没必要。”他漫不经心道,“听说薄家那位又和谈家有牵扯,别去了遇见。”
纪笺默了默,说:“薄家那位?”她爬到他身上去。
谈之醅挑眉,又扶着她的身子免得不小心从沙发上栽下去。
纪笺说:“她在怎么了?她为什么还想和谈家有关系啊……你之前不是把薄氏得罪了个彻底吗?”
“嗯,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管她,不用管。”谈之醅表示咱说点好的,比如她最近有没有梦见肚子里的是什么,儿子还是女儿。
纪笺还是对那个女人感兴趣,趴在他怀里,说了一个梦后和他换一个聊天话题:“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执着谈家啊,真就因为你们家全充州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