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谈之醅忙好手机也振动了下,一看,邵禹发来的,问他在医院干什么,当爹了啊。
他们知道这个月喊谈之醅他已经完全不出去了,连公司都十天半个月才去一回儿,所以大抵是知道这个节骨眼在医院,是老婆生了。
不过谈之醅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一问,邵老板说在停车场瞧见他的车了。
谈之醅莞尔,又问了句他怎么在这边。
他说他来探病,末了得知他们现在夫妻俩都还没休息,他这才在吃完饭,就说顺道来瞧瞧新鲜的小侄子。
邵老板还带着礼来,很体面。
在病房里待了半个钟,十多点了,才冒雨走人。
病房再一次恢复寂静,谈之醅吃饱喝足和清醒的纪笺说话,逗她玩。
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只有一家四口的房中,让人整颗心都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平静。
谈之醅爱惨了这个夜晚,纪笺一直在看她的两个小宝贝,他就坐在床边看她,偶尔看看三个宝贝。
这场雨下了一周,第三天出院时天气还不好,回到家,小院的水池都满了一些,花草树木被洗涤得恍若出生,一派新意。
孩子跟那拔笋的绿植一样,长得飞快,出月子的时候已经和出生时很不一样了。
纪笺日常觉得儿子像极了谈之醅,眉眼超像,也很有哥哥的样子,不太哭;小公主就真的像她,谈之醅见一次就说一次他的小纪笺名副其实,不过女儿性子也不一样,日常撒娇,虽然她也还什么都不懂,但是确实会哭,需要他多花时间抱。
满月后的第一天,久居大门不出的谈之醅接了个邵禹的电话,出门了。
走了没一会儿就下雨了,七八月的锡城,天气格外无常。
纪笺原本不想管他出去多久,邵禹找他肯定是有事,但是下午午睡醒来的两小只哭了,她喂了奶也没好。
这两只不闹腾,但是哭的时候要爸爸妈妈哄,阿姨哄都没用。
纪笺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小东西,那精致的小脸上全是眼泪汪汪,鼻尖哭得粉粉的,小手挥舞着要抱,萌化了。
纪笺伸手去安抚:“乖……乖啊。”
她无奈感叹了句,还是大学生好哄,小孩儿不讲理的啊。
把阿姨惹笑了,说不行喊之醅回来吧。
纪笺蹙了蹙眉,说:“他才出去不到两个钟,外面又下雨了。”
她又试图哄了哄:“是不是想爸爸呀?你们又不知道他不在,怎么就哄不好了呢?”
废了半天力气,儿子哄好了,但是小笺笺没哄好,细微的小声音一记接一记,哼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笺抱着女儿在怀,边哄边给谈之醅打电话。
说了两句,挂了,低头深深亲她一口,逗了句:“小可怜,爸爸马上回来了。”
外面起风,把雨吹成了雾。
纪笺站在二楼窗前,抱着她的小公主在怀,一边哄一边往院子里看。
没多久,一辆黑色迈巴赫在雨中风驰电掣地开到了院门口,接着车门被推开,一袭黑衣黑裤的谈之醅撑着一把伞下车。
他都没把车开进车库,就随意丢门口了。
一转眼房门外传来脚步声,纪笺回头去看。
谈之醅推门而入,一身墨色衬衣上还站着雨滴,晶莹剔透地挂在那儿,有些缓缓渗入布料里。
气息淡薄又温柔。
找了条毛巾擦擦身子,谈之醅就朝纪笺和女儿走过去,中间不忘看一眼床上乖乖抓着被子在玩的儿子。
到纪笺身边抱过那个不老实在哭的小家伙,低头就亲了口。
大概是被亲懵了,父女俩悠悠对视了会儿,小家伙都忘记哭了,粉粉嫩嫩的精致小脸上,漂亮得像是含了月色的眸子盯着爸爸,一眼不眨。
谈之醅心动,又低头亲了口:“我的小笺笺,怎么了?”
纪笺知道搞定了,就去抱儿子上起居室去。
儿子不哭不闹,纪笺放在沙发上让他自己玩,她坐在一侧,手里捏着个橘子剥皮。
谈之醅抱着女儿在隔壁沙发落座,问她下午睡觉没有。
纪笺说不困,一直在看书,闲得慌。
之前怀着孩子行动不便,现在生好了,一身轻松,每天都莳花弄草,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