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睡个觉吧。”他摸摸她的脸,“脸色不是很好,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纪笺几天没睡好了,点点头。
谈之醅拉着她起身:“去楼上休息,没关系,我在呢,不担心。”
纪笺现在是真的不担心了,不知为何他在她身边,她好像就能坦然面对这无法解释的场面。
只是她看他那平静的样子,似乎是明白这事情的缘由的,她就问了。
谈之醅把人带进卧室,到床边的时候,捧着她的脸抱歉地说:“我的事,连累你了,对不起笺笺。”
“什么事啊?”她只关心他什么事,其实之前戚尔舒让她找他的时候,她就猜到可能是他最近和家里闹翻有关。
谈之醅说:“薄氏,薄芯干的。”
纪笺盯着他:“为什么?之前,你们不是已经说好了没瓜葛了吗?”
“后面她找我那次,想要继续联姻。”
“你拒绝了?”纪笺喃喃,“那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谈之醅摸摸她的脑袋,“别说这个,是我低估了,人大概是从谈家那里知道了我态度的坚硬,加上和谈家也闹翻,她惹急了。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
纪笺摇摇头,知道他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无所谓的,我之前只是不知道怎么了。”
谈之醅说:“她我会处理的。不过……”他叹口气,“可能发生的事情,无法处理到最好,像没发生时的一样。”
“我知道的,没事。”
他搂着她,格外对不起和心疼。
纪笺这一刻不知为何,出奇地平静,还笑了笑安抚他:“没事,真的,就算最后工作没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在就好了,你不在的话,我总有些说不清的慌乱,你在就好了。”
她一直强调。谈之醅心中一软,抱了她一会儿,才让她睡觉。
他在床边等她睡着。
日头从窗户晒进来,落在脚边,石墨黑的风衣渐渐被晒得发白。
等把人哄睡着了,他才起身离开。
路上给薄芯打电话。
十来点,对繁华的充州来说还是高峰,车水马龙塞满了市区主干道。
谈之醅坐在后座听电话。
薄芯说:“谈总,今儿刮什么风啊?”
谈之醅脸色冷漠,声色也一并:“薄小姐不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嗯?不知道呀,你都多久没搭理我了。”她笑了笑。
谈之醅:“那你想想。”
电话里静了一瞬后,还是很坦然地表示不懂,还让他有话直说,她在上班。
谈之醅说:“我刚从美国提前回来,丢了一单生意。薄小姐要不上Ts来一趟,不然你可能,要赔我这单生意。”
电话中再次静默,大约三秒后,她笑了声,声音里满是不明所以:“什么?谈之醅你什么意思啊?没有一个字我听得懂。”
“那就算了,那就直接算账。”谈之醅挂了电话。
薄芯打了回来。他没接,直接去了会所,
大约到后一刻钟,薄芯就来了,踩着八公分高跟,一袭银色职业裙,搭着暖色风衣,很漂亮。
白天的会所没有营业,谈之醅就坐在场子里一个卡座中抽烟。
薄芯看着那个置身于灰色光线中吞云吐雾的男人,瞧不清他的脸色,只是隐约感觉他在看她。
她没来由地有些迟疑,不敢靠近,但缓了缓,心里还是冷静下来,走过去挑眉问他干什么。
谈之醅抽着烟,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越看薄芯越心虚,按捺不住找回场子问:“谈总!有话直说。”
谈之醅挥了挥眼前的烟,对她说:“我忘了,不用找你的,你来不来都没什么用,欠我的你都得赔。”
薄芯一顿,随即冷笑:“什么意思啊谈之醅?”
谈之醅盯着她:“你拍纪笺做什么?”
薄芯一脸不懂:“什么?”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