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差点忘了。
恍惚间,她的耳边突然闪过一句话,“陆夫人,我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我一下。”
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我一下。
想起他说这句话时又冷又拽的嗓音,温梨没忍住挑眉笑了起来。
真是的,还让徐特助给她发简历,怎么能那么“古板”……
真不愧是比她大五岁的“老男人”。
虽然这么想着,温梨却走到书桌前落座,兴致勃勃地翻起了手机里和徐特助的对话消息,重新找到他的那份简历。
总裁哪还需要做什么简历呢,又不是需要求职面试的打工人。
但他的这份简历还真是大神级别的,拿着这份牛逼哄哄的履历,无论去到哪一家企业或者公司,老板和hr肯定都会抢着要他的,因为随随便便拎出哪一点都能秒杀别人的分量。
说是他的个人简历,但前半段除了他的教育背景,后半段则几乎就是陆廷集团的项目规划了。
真是,虽然她看不懂,但他也真是不怕她把陆廷的这些机密都泄露了出去,怎么就会那么信任她。
温梨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竟然看困了。
迷迷糊糊间,她在想,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看他的简历睡着了,他会不会生气得想要欺负她,想着想着,她伏在桌上咯咯地傻笑了两下。
这番磨蹭下来,竟然已经深夜十二点了,眼皮沉重得打颤,没过一会,她连灯都没关,直接就趴在书房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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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绚彩斑斓的霓虹灯映亮整座不夜城。
在这之前的十多个小时,陆敛舟结束了他此趟在法国的最后一个会议,匆匆从戴高乐机场直飞回到帝都国际机场,刚出机场,他便被接入那辆他专属的黑色迈巴赫中,然后便一路连夜直奔公寓。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来到公寓门口,在门把按下指纹锁,轻手轻脚地开门,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落地窗外厚厚的云层将月色遮蔽,诺大的公寓里只余落地窗透进稀薄的月光,陆敛舟没开灯,直接在黑暗中摸索,然后在玄关处换鞋,脱下西装外套后,就抬步准备往卧室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他就发现书房的门缝处淌出淡淡的亮光。
陆敛舟步伐微顿,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这人儿这么晚了竟然还不休息。
他调转方向,往书房走去,轻轻推开房门抬眼望去,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温梨半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微微侧着脸颊露出白皙尖巧的下巴,一袭湖蓝色吊带睡裙将她纤瘦的颈肩曲线勾勒得姣好,长发微微散落着,雪白的肌肤完全外露,后脊骨线条流畅匀称,仿若蝴蝶般轻薄。
陆敛舟单手扯松领带,悄声朝她走近,当看到她仅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喉结不禁上下咽动,但转瞬便又皱起眉头,因为生怕她着凉。
陆敛舟伸手拨开她垂落在脸颊两旁的发丝,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覆上了她的,细微地辗转碾磨,轻柔吸.吮。
温梨半梦半醒间察觉嘴唇处传来柔软而又湿润的感觉,像是一个无形的吻。
那个吻带着熟悉的冷冽松香味,她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但是这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她不愿意醒来。
温梨轻阖眼眸呼吸浅浅,恍惚间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喜欢上他后,连梦里都是他。
连梦里都遍布他的存在。
可他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这可怎么办呢。
温梨的眼睫颤了颤,沉重的眼皮抖动着,脑海里和睡梦中的男人缠绵舔吻,不知不觉地伸出舌头回应着,闭着眼享受着这个吻。
陆敛舟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她已经熟睡了,却没想到她竟然会伸着舌头迎合他的吻,而且好似相比以前都更主动,于是他便再也克制不住翻涌的欲.望,伸手用力地拥紧了她。
他身上还残留着室外凛冬的寒意,被他微凉的怀抱裹紧,温梨转醒张开双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手愣愣地抚上他的脸颊。
他耳垂处那颗细小的黑曜石耳钉就嵌在冷白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淡淡的辉晕,温梨仔细摩挲了半会,突然清醒过来。
原来不是梦啊。
温梨眼眶蓦地泛酸,扭着身子双手环住了他精瘦的腰,动情地喊他,“……唔,你回来了……呜……”
“怎么了,乖乖?”
她的嗓音闷沉传来,陆敛舟从她的话里好像听出了委屈的意味,心疼地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耳尖。
温梨一颗脑袋埋在他的腰腹,娇软的尾音轻颤,“我好想你。”
“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