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瓶子是外伤药,和平日里你们用的一样,伤口清理干净直接洒上就行,既止痛愈合伤口也快。”
“多谢!”萧璟煜微笑着伸手接过,“你来京城只管来定南王府找我。”
“好,到时候小弟就去你定南王府蹭吃蹭喝了!”楚云歌笑道。
“欢迎之至!我可等你来了!”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
与萧璟煜一行人分开后,楚云歌先回潭城找到楚岩等人,让他们秘密抄小路回京城,她想看看三叔说的那批难民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潭城休整一天,采买了不少药材。
第二天,楚云歌摇身一变,又成了风度翩翩的青衣美少年!
出了潭城,便快马加鞭顺着往京城的官道走。
过去几天了,按说难民也快到京城了!只是天气寒冷,走的会慢些。
不过快马两个时辰,楚云歌到了离京城七十里的正阳县。
离老远就看到县城门口黑涯涯的围着一大群人。
牵马走近一看,男女老幼,个个面黄肌瘦身体孱弱,这么冷的天,只穿着又破又薄的布衣,更有人赤脚走在结着薄冰的地上……
“求求兵爷,让我们进城吧!”
“就是给我们点稀粥热水也行啊!我家孩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求兵爷开门让我们进去吧!我家祖母病了几天了,让我们进去找大夫看了就出城,绝不多待!”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祈求道。
“滚滚 滚!都滚远点!”守卫不耐烦的道。
楚云歌听说有人求医,转回身把马赶野地里吃草,挤过去看到被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扶着坐在那里的老婆婆。
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老婆婆一点儿也不夸张!
“婆婆,我是大夫,我帮您把下脉吧!”楚云歌挤过去蹲下身子说道。
那老婆婆睁开昏花的眼睛,只见一个清俊小少年笑着给她说话,伸出手想让他给把脉,想起什么又把手蜷回去,拉起衣角把手腕擦擦,“脏,别粘小公子手上了。嘿嘿”老婆婆不好意思的咧着只剩几颗牙齿的嘴笑道。
“没事,婆婆今年高寿啊?”楚云歌边拉过手腕把脉,一边和她攀谈起来。
“老婆子今年整五十了!老头子,儿子、儿媳妇儿死了,孙子孙女还小,若不是为了他们,老婆子就想饿死在湖阳不出来了!出来讨口饭还得想着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
老婆婆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楚云歌已把完脉,这婆婆大病倒是没有,主要就是营养不良,平日里肯定有点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给孙子孙女了!
这里人太多,楚云歌招呼那小女孩把婆婆扶出去,小女孩愣愣地看着楚云歌,不敢说话。
“都让开,都让开!平宁侯的车驾要出来了,都让开!”守卫挥着枪叫道。
湖阳来的平宁侯?
楚云歌忙拉起小姑娘扶着老婆婆往边处挪。
他们是在人群外围,离城门得有快一里地远。
“祖母,祖母——”
“哥……这里……”小姑娘站起来挥手叫道。
那小伙子往这边挤过来,城门大开,当先驶出一辆檀香木马车。
两匹油光水滑形体健壮的枣红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稳稳地拉着马车,四周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
难民们眼睛都瞪圆了!
这平宁侯可是大官啊!
在湖阳,像他们这样种田的人家,十里八村都有女儿卖到平宁侯府做丫鬟。
能用得起那么多丫鬟的,肯定是大官!
“求官老爷救救我们!”
“求官老爷救救我们!”
一个人起头,别的人跟着就喊开了!甚至有人对着马车跪地磕头!
“滚开!都滚远点儿,别挡着侯爷车驾!”侍卫抽出刀来挥舞着叫道。
赶车的马夫完全无视前面跪地磕头的老弱病残,挥起马鞭要让马儿从人群中冲过去,踩死轧死哪个算他倒霉!
楚云歌眼看他的马鞭要抽到马身上,地上摸起一个小石子直击马夫手腕。
“哎呦——”
马夫疼痛之下手中的马鞭掉了下去。
“谁他娘的打我?”
几名侍卫一看有人袭击,忙上前把前面跪地磕头的人一脚一个踹飞出去!
楚云歌闪身上前,也只堪堪接着两个人。
其他几人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还有一个老者悄无声息的躺着,楚云歌上前探了鼻息,已经没命了!
“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如此轻贱人命?”楚云歌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侯爷车驾前指手画脚!识相的赶快滚开!少他娘的多管闲事!那老头子不过是一条贱命,早死早超生!”
侍卫用手指着楚云歌叫嚣道。
「咔嚓」一声轻响,侍卫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几名侍卫持刀冲过来:“你小子找死!”
第30章 送你早死早超生
几名侍卫持刀冲过来:“你小子找死!”
“小爷倒要看看是谁找死!”楚云歌抽出软鞭兜头朝先前叫嚣的那人抽去。
那人没想到这小少年出手如此狠辣,躲闪不及迎面挨了一鞭,脸颊到脖子被鞭尾的倒勾刺勾的血乎刺啦!
“老子要宰了你!”
说着拎刀冲向楚云歌。
“呵呵……等着小爷送你早死早超生!您请早儿吧!”
“放肆!本侯在此,吵吵嚷嚷像什么话?都滚一边去!耽误了本侯进京觐见皇上,你们一个个都难逃一死!滚!”
外面吵这么久,平宁侯连马车都没下,以为不过几个贱民,看见侯爷车驾都吓得躲了!
哪成想来了个不要命的愣头青!
“据在下所知,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印,皇上近来不会接见官员。不知平宁侯急着去京城觐见谁呢?”
楚云歌皮笑肉不笑的道。
“本侯鄞见谁要你一个乡野小子管!闪开,别挡本侯的路!”平宁侯掀开车帘喝斥道。
只见他一身玄色官袍,幽深黑眸看过来时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
可惜他这模样吓不到楚云歌!
“是吗?”
楚云歌冷笑一声,袖口微抖飞镖直直刺入刚刚踹死人的那侍卫胸口。
“杀人偿命!平宁侯也是明理之人,你的侍卫踢伤几名百姓,踢死一位老者。侯爷平日里就是这样约束手下的?”
“你!本侯如何约束手下,不用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教!杀了这些乱民,本侯自会去皇上面前说!”
平宁侯不屑一顾地道!哪里跑来阿猫阿狗?还想教训他不成?笑话!
“你敢!”
“你看本侯敢不敢?本侯还怕你不成!来人,把这些企图造反的暴民全部杀了!”
平宁侯笑的一脸得意!
后面马车中的张语纯听到楚云歌说话的声音,咋感觉这么耳熟?掀开车帘一看:
原来是在潭城害她出丑的臭小子!
气咻咻地扶着小丫鬟下了马车,哼!今日有爹爹在,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甩开丫鬟的手大步朝平宁侯的马车走来,侍卫看见她忙闪身让开。
见楚云歌看过来,还故意把脸仰到天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楚云歌:原来是这个嚣张的赛昭容的张小姐啊!
难怪听平宁侯和他侍卫说话的语气有点熟悉,原来是一个锅里出来的老鼠!
“爹,那天在潭城就是这小子欺负我!他杀了我的马,还打伤我的手!爹,您可要替女儿报仇啊!”
张小姐对着平宁侯福身行礼后就气呼呼的告状!
她就不信这次有爹爹在,还治不了他这个十三四岁的臭小子!
她爹爹在湖阳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整个湖阳的公子小姐谁敢得罪她张语纯?
“哦……那天就是他?那可赶巧了!小子,敢欺负我平宁侯的女儿,你是第一个!说吧,想怎么死?”
平宁侯冷哼一声道。
“呵呵……小爷我还没活够呢!不劳您费心!”
楚云歌甩了甩手中的软鞭,笑道:“原来是张小姐啊?您那病治好了吗?这一路上有没有多备几条换洗的裤子?若是没治好,拿一万两银子来,小爷我就发发善心,且帮你一把!毕竟一个大姑娘尿……”
“住口,你快住口!”
张小姐羞得满脸通红,尿裤子怎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纯儿怎么了?爹爹怎么没听你说生病了?让人去正阳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可不能病着进京!”
平宁侯还指着这个女儿升官发财呢!这个时候可不能生病!
“没有没有!这小子咒我呢!爹你别担心!”张小姐忙对爹爹说。
楚云歌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对那张小姐笑着说道:
“张小姐,你也知道本公子医术精湛!本公子打眼一看,就知道你有病没病!不要讳急忌医嘛!有病就要早点治不是?”
张语纯真怕这小子把她尿裤子这事儿嚷嚷出来!也不敢得罪他,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我说了我没病!你瞎说什么呢?”
平宁侯自然知道他这个女儿平日里的为人处事。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女儿一直说没病,这小少年言辞灼灼说有病,难不成女儿真有什么病?
“小子,过来给我女儿好好把个脉,看得好就饶了你的狗命!”
“本公子给人看病从来没有免费一说!一向是先收银子后看病,看不好退银子!”
楚云歌:今日小爷不敲你们平宁侯府一大笔银子,名字倒着写!
“侯爷若不信,可让人去正阳找几个大夫过来一起给张小姐号脉,到时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爹,我真的没病!你可别听这小子瞎说!”
张小姐急得泪都快出来了,若诊出她尿失禁……
她越是这样,平宁侯越觉得她有病,还病得不轻!
“来人,去请大夫,多请几个来。”
一声令下,侍卫领了几个人进城找大夫。
“爹——”张小姐急了。
“好了好了,你先上马车来歇歇,一会儿大夫来了好好给你看看。只要到了京城,荣华富贵都是你的!只是你得有个好身体,否则宁王殿下怪罪下来,咱父女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小姐沉默一下,娇羞地问道:“爹,那宁王殿下长的如何?”
“宁王殿下英俊潇洒,貌比潘安,自是人中龙凤!”
“只是,那宁王殿下能喜欢上我吗?”
张小姐少女怀春,既喜且忧!京城贵女良多,她又如何能得宁王青眼?
“纯儿不必担心。在湖阳你母亲不是找人教过你吗?到时你和为父一起去见宁王,他自然要给个爹爹面子的!”
虽然父女俩是小声说话,但还是被楚云歌听了个一清二楚!
真是好笑!这萧子轩长的又没萧璟煜好看,咋都喜欢萧子轩呢?
上次宫宴的昭容郡主,还有生米煮成熟饭的李嫣儿。
趁着大夫没来,楚云歌去给那老婆婆留了一些药,其码能保她平安一阵子。
一柱香的功夫,侍卫带来几位头发花白的大夫!
几人挨个儿给张语纯把脉,之后神色凝重地不发一言。
张语纯看几人这表情,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了?我,我得了什么病?”
第31章 打脸很疼的
张小姐看几个大夫表情沉重,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了?我,我得了什么病?”
“这个……”
“这个病……”
楚云歌笑的像个得逞的狐狸:“其实张小姐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是关乎子嗣……”
几位大夫纷纷点头称是。
女子宫寒可不就是关乎子嗣吗?
但是,十个女子九个宫寒,他们是不会告诉平宁侯的!
如今只要能赶紧放他们走,就是那小公子说张小姐得了绝症他们也敢点头!横竖又不是他们说的,怕什么!
这平宁侯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愿先口说。
“怎么就关乎子嗣了?”平宁侯一听就急了!
若是语纯子嗣艰难,那就要换一个女儿嫁宁王了!
“其实毛病也不算大,就是不太好治!”
楚云歌卖起了关子。
“怎么个不好治?到底还能不能治好?”张语纯脸色苍白地问道。
“当然能治好,只是……”
楚云歌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你要多少银子能治好?说吧!本侯不差钱!”
“白银两万!”
“你咋不去抢钱呢?”平宁侯瞪眼,这小子还真敢开口要!
楚云歌:哈哈哈……熟悉的腔调,熟悉的配方!结果肯定也是熟悉的稳赚不赔!
“侯爷若是嫌贵,在下也没办法。毕竟我的秘药贵些,因为药材难寻,制作艰难,所以十年也不一定能配齐。我手里这点药,还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楚云歌一副奇货可居的模样。
“并且,张小姐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毛病!若不及时诊治,只怕以后难以治癒!别说子嗣了,连嫁人都难!相信张小姐近日也是非常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