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是李夫人给楚二小姐下毒被皇后娘娘下旨关大理寺了！听说楚二小姐当时就吐血了！合着她媳妇儿给人下毒，人家还得感谢她不成？笑话！哈哈哈……”
“怎么下毒了？怎么下毒了？那她不是没死吗？她要真给毒死了，就让我媳妇儿给她抵命！”
李老夫人梗着脖子叫道。
“我听说是李家小姐给楚二小姐下的毒，她老娘是替她背锅下的大牢！你看看，她有点儿悲伤的样子吗？”
“不会吧？要是真的她能好好站在这儿？”
“骗你又没银子！骗你干啥？据说昨儿个参加宫宴的都知道，皇后娘娘本命人把李小姐押入大牢的，可不知宁王殿下的母妃，就是那淑妃娘娘说了什么，就把李小姐放了！”
“哦……不会是这李小姐扒上宁王殿下了吧？”
“那不能！宁王殿下那般光风霁月之人，能看上她？当丫鬟估计人家都不要！”
“那不一定！说不得她用什么手段上位了呢！人长的好坏都一样，熄了灯脱了衣服不都是那回事儿吗？嘿嘿嘿……”
李嫣儿听得是羞愤交加！
她可不就是爬了宁王的床，只可惜宁王穿上衣服就不认了……
“谁在那里满嘴喷糞？看老娘不撕烂他的嘴！我家孙女花容月貌，那满京城也是数得着的！你们这些贱民等着看吧，我家孙女要嫁就嫁皇子王爷！”
“贱民？怕自己是贱民而不自知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是什么民，自有皇上决断，轮不到你一个老妇口出狂言！”
“都滚犊子！老娘家的事用得着你们这些贱民说！来人，把他们都赶走！不走的就打，打死打残老娘担着！”
“吱嘎——”厚重的木门从里打开……
第13章 喂点毒药
“吱嘎——”
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身红衣似火焰般耀眼，楚云歌当先走出来，对李老夫人福身行礼道：
“听说李老夫人带李小姐来拜年，祖母已在荣和院等着了，李老夫人请进。”
“老婆子我可不是拜年的！你害得我家儿媳妇进大牢，我家孙女受委屈，你们府上得把我媳妇儿送回家。还得敲锣打鼓向我们家赔礼道歉！”
李老夫人端着一副老封君架子，大言不惭地把拐棍杵得啪啪响。
“老夫人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楚云歌歪头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楚清扬见状忙把她手拉下，谁家女儿当着众人面掏耳朵！
他这二妹妹怕是女扮男装久了，忘了小姑娘该是什么做派了！
楚云歌也猛然想起她如今是女儿身，刚才那动作实属不雅，讨好的冲二哥笑笑。
楚云歌看了一脸傲慢的李老夫人，对着众人朗声道：
“我想问问大伙儿，咱们天武律法，对人投毒是什么罪？意欲谋害镇北侯府嫡小姐是什么罪？”
“投毒那可是犯了谋杀罪！判斩立诀！”有人应声道。
“斩你娘的腿！闭上你的狗嘴！”
李老夫人指着那人骂，又转头对着楚云歌道：“你说对你投毒，你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我那儿媳妇可是被关牢里了！”
“呵——”楚云歌无语，冷笑道；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怎么没把我毒死是吧？”
“是又怎么样？你若真被毒死了，让我儿媳妇儿给你一命抵一命。凭什么你好好的，还要关我儿媳妇儿？我老婆子就不信这京城还不讲理了！”
围观众人都无语望天！
这是她想讲理就讲理，她不讲理你就得顺着。
谁惯的这臭毛病！
什么叫楚二小姐没被毒死，她儿媳妇就该被放出来！合着只有人家楚二小姐死了才能治她媳妇儿投毒之罪？
“您放心，京城是全天下最讲理的地儿！你儿媳妇下大牢，那是皇后娘娘和大理寺卿一起判的，可不是我一闺阁女子判的！您有理，去找他们说。”
“我老婆子不管，今儿个你要不把我儿媳妇送回家，我就死在你们家门口！我让这京城百姓看看你们镇北侯府逼死我这老婆子！”
“冤有头，债有主！你儿媳妇又不是楚二小姐让下大牢的，人家可是受害人！你那么厉害，你去大理寺闹啊！”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她这胡搅蛮缠！
“别和我老婆子说什么受害人不受害人，老婆子不识字，听不懂！我就知道是她镇北侯府二小姐害我儿媳妇下大牢，今儿个她就得给我救出来！”
“是吗？那我也给你喂点毒药，你也把我下大牢吧。”
楚云歌淡淡笑着对她说，那模样就像是说「中午我请你去醉扶归吃饭」一样。
“青蕊，别毒死了，去吧！”
楚云歌对青蕊使了个眼色。
“是，小姐。奴婢保证不会毒死人，不过是吐几口血而已。”
青蕊说着从怀里拿个小瓶子出来向李老夫人走去。
李老夫人哪儿见过这阵仗，还真给她投毒啊？
“你这是谋杀！你这个病秧子，怎么没毒死你呢？”
李老夫人嘴里嚷着急忙向后退去，恐怕青蕊把毒塞她嘴里！
“楚云歌，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你还要逼我们！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李嫣儿想起自己如今身败名裂，成了残花败柳，再想嫁个皇子王爷是难上加难了！
不由对楚云歌迁怒道。
楚云歌一听这话，气极反笑：“李小姐这话说的，我怎么害你了？我怎么不知道！不如你说出来我们听听。”
“你昨日在宫中明知屋里是……你不进屋，害我进屋失了……”
李嫣儿差点脱口而出“失了身！”
“李嫣儿，别给你脸不要脸了！你昨日是奉谁的命引我过去？你进屋见了谁？和谁春宵一度？这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楚云歌走近李嫣儿沉声道。
“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那屋里是宁王殿下吧？你以为爬上宁王的床就能一步登天？真当淑妃和宁王是傻子呢！”
“你个病秧子干什么？你威胁我孙女什么了？”
李老夫人冲过来手要往脸上招呼，楚云歌身子一闪，她可是看到那老太婆咬着牙，手指弯曲着是准备在她脸上抓几道血印子！
心够毒的！
李老夫人冲过来动作太猛，收不住手，楚云歌闪开，刚好她五个尖利的指甲抓在李嫣儿脸上，左边脸上自上而下血呼刺啦五条长长的血印子！
“啊——”
李嫣儿尖利的叫声刺的人耳膜疼！
围观的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抓在楚二小姐脸上，这不破相了吗？
这老太婆真阴毒！
楚清扬兄妹三人忙走上前来，一把把楚云歌拉到身后。
楚清扬怒道：“李老夫人，我们敬您一声长辈，您也要有做长辈的样子！而不是依老卖老胡搅蛮缠！若是你们对李夫人下牢之事有疑惑，自可让李大人上告，我们镇北侯府奉陪到底！”
楚云歌从二哥身后走上前来沉声道：“李老夫人，你说我若是把李副将卖情报之事说出，你们一家老老少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李老夫人呆愣片刻，又咋呼起来：“你们可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家老头子头上扣！我家老头子可是一心为国为民……”
“行了，冠冕堂皇的话别说了？祖父仁慈，不忍李副将在战场奔波一生，儿子碌碌无为！让父亲花银子捐个官给李大人。
又让对你们有求必应，到头来为了填满你们母子几人的欲望，李副将不得不出卖良心，出卖自己的兄弟！”
楚云歌瞟了一眼用帕子捂着脸的李嫣儿：“你们若是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好好过，咱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再让我发现一次为非作歹，我会亲手送你们上西天！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相信李小姐是聪明人，好好劝劝你们家老夫人！”
楚云歌又走到了李嫣儿身边，瞟了一眼她用帕子遮住的脸，一副为你好的说道：
“李小姐且好好想个办法进了宁王府里。宁王殿下尚未立妃，你虽面貌丑陋些，但到底是宁王殿下的人，就是给宁王做妾，说起来可也是皇亲国戚呢。”
“楚云歌你——”
第14章 再指，手就别要了
“闭嘴！再用手指我妹妹，手就别要了！带上你家老婆子，滚！！”
李嫣儿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第一次见君子端方的楚清扬用那狠毒的眼神看人，用那么恶毒的话语骂人！
待反应过来，楚家兄妹几人已转身进门，只听楚云汐道：
“二哥威武霸气！从没见过二哥发火呢！”
「对，对，对」！楚云香连声附和。
……
楚云歌因晚上要赶路，在荣和院略坐片刻就称早上起的早，困了，想回去休息。
谁知才走到半路，老夫人身边的满喜跑着追来，气喘吁吁的福身行礼道：
“二小姐，齐国公家的世子和世子夫人来了。老夫人请你过去。”
“好，满喜姐姐先回去，我就过去。”
楚云歌说完，对青霜道：“你去把那个羊脂白玉的小老虎拿盒子装好，把那早前做好的山楂丸装两瓶送荣和院来。再把雪山楂给各院送点儿，年节期间难免油腻不消化，花姨娘那儿也别少了。”
青霜应声回倾云轩准备。
待楚云歌转回荣和院，只见祖母坐在主位上陪着齐国公府世子夫人说话。
父亲和二哥正邀请齐世子去书房说话。
楚云歌忙福身笑着团团行礼。
齐夫人忙起身道：“楚小姐快快请起，若不是昨儿个你施以援手，我们远儿哪儿能平安呢！”
齐世子也一再道谢，吩咐下人把谢礼搬进来。
玉华楼的整套头面两套，一套是翡翠的，一套红宝石的。水云缎五匹，流光锦五匹，还有其他的两箱子东西。
玉华楼的首饰是整个京城最贵，最精致的。并且都是独一无二，他们家从不做一模一样的首饰。
虽然价格贵的离谱，但是仍受京城贵妇小姐推宠。
单看那一套翡翠头面，没有万两银子是下不来的。红宝石的更是珍贵，看成色整套头面上的红宝石艳若鸽血，晶莹剔透，恐怕得三五万两银子。
老夫人笑道：“齐世子，齐夫人这礼太贵重了！人命关天，歌丫头是刚好会那救人的法子，不管是谁都会帮忙的。”
“老夫人说哪里话，再重的礼物也不足以表达我们的谢意。您也知道，自打生了思远的姐姐后我身子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思远。他不只是我的命根子，也是我们齐国公府的命根子。”
齐夫人笑着说完，又转头看二夫人，三夫人和云歌姐妹几人：
“我们家老夫人可说了，改日请府上各位夫人和几位小姐去我们家玩。众位到时候可一定赏脸到蔽府来玩。”
几人忙起身道谢。
“云歌姐姐，谢谢你。你看，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齐思远走到楚云歌跟前，手中举着一个卷轴。
楚云歌蹲下身子，笑道“思远给姐姐的礼物啊！姐姐谢谢思远。这是什么呢？”
齐思远打开卷轴让楚云歌看：“这是我画的画，你看这是姐姐，这是娘亲，这个是我……”
楚云歌看着画中的三个小人，笑着捏捏齐思远肉呼呼的小脸道“谢谢思远，姐姐很喜欢！”
正好青霜青蕊送雪山楂和山楂丸过来。满喜忙上前接着把雪山楂分小蝶子送到各位夫人小姐跟前。
楚云歌接过青霜递来的小盒子，打开递给齐思远：“这是姐姐送给思远的礼物。祝思远能够身体健壮像小老虎！喜不喜欢？”
齐思远看着憨憨萌萌哒小老虎，乐得嘴都合不拢，行礼道谢：“谢谢姐姐，思远很喜欢！”
抱着盒子跑到齐夫人跟前献宝：“母亲，母亲，姐姐送的小老虎好特别！我第一次见这种！好可爱！”
“楚小姐费心了！”齐夫人笑着道谢。
“这是我自己做的山楂丸，治积食的。饭前饭后吃都行。酸酸甜甜的，小孩子爱吃。”
楚云歌把山楂丸递给齐夫人丫鬟笑着说道。
“夫人别嫌弃，自己做的，胜在干净。我们姐妹闲了吃着玩的。”
“哎呦，楚小姐心思好巧。小孩子最爱积食，大夫开那苦药汤子孩子又不愿意喝，这个挺好的！”
齐夫人笑容满面，这楚小姐平日里不怎么出府，原是个聪敏过人的。
“齐夫人尝尝，这是我那孙女做的雪山楂，也是酸酸甜甜。”
人岁数大了最爱听别人夸自己小辈，老夫人笑着把雪山楂递给齐夫人。
“这味道真不错！单吃山楂太酸，外面有层糖刚好早和了酸味，挺好！”
齐思远也是鼓着腮帮子吃的很欢，姐姐家的小老虎特别，连山楂都这么好吃！
楚云歌看小孩子爱吃，吩咐青霜回去装一盒一会儿给人带走。
“二小姐，扬威将军家凌小姐来了，说有急事。”满堂进来回话。
楚云歌疑惑：凌小姐这时候来找她有急事？她们也就昨天才认识，能有什么急事找她？
“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老夫人招待。”
齐夫人听到有客人来，忙拉着齐思远起身告辞。
……
“二小姐，是三老爷跟前的汤圆让你速去书房。”满堂附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