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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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之时,经历过此次事件,那些主张议和的大臣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再提议和之事。
“各位爱卿,可有人愿意替我南希国征战疆场,保我南希国一国平安?”南希国的皇帝问。
大臣低头不语,其实谁都知道,南希国疏于军队训练,在作战方面与北筹国正面作战,无非于鸡蛋撞石头;而经济实力本该是南希国最该骄傲的地方之一,奈何多年战败,早已是外强中干,国库空虚。
“陛下,微臣愿领兵出征。“煦阳站出去说,煦阳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徐丞相可是一脸惊讶,煦阳可是他相府的嫡子,不过转而变成了一脸欣慰的表情。
下朝后,煦阳的身体貌似还没有恢复过来,走路总是看着有些别扭。
“煦阳,爹的好儿子,我南希国的男子,就该像你这般。”徐丞相拍了拍煦阳的肩膀。
“你怎么了?”徐丞相看见煦阳面色苍白,担心的询问道。
“父亲,我没事儿。”
“多照顾自己。”说完这些,徐丞相便走了。
“子墨,你说我是不是和你一样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嘿嘿,其实我也不傻,我生于这片土地,我就应该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里的人民,哪怕自己战死,直到最后一刻,我也定会护这片土地以安定。”
煦阳站在那里心中想到,只是这里煞风景的,煦阳咳出了血,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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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征,锦城全部的百姓聚集到中心街道,只为一睹将士们的神气。
煦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强打着精神,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出征就要有出征的气势。”煦阳心里想,看着街上的百姓,“煦阳在心中对他们许下诺言,只要自己一日不战死沙场,北筹族就休想再夺得我南希国一分土地。”
第 22 章
“睿宸兄,你怎么不问我,我是不是骗我老爹的?”自曦栀和柳希言出门后,柳希言一直追着曦栀,让曦栀问他缘由,曦栀曦栀心中很是无奈。
“离我远点,我没兴趣知道。”曦栀冷冷道。
“睿宸兄你当真不好奇,我就知道,你很想知道。”柳希言在那里自说自话,曦栀已经摇头否认了。
“其实,我丢的是天机图,那是父亲让我去无名山找那里的高人取天机图,其实也不是什么天机图了,就是一副北筹族的地形图,是先辈们不顾生命危险才传出来的。”柳希言道。
“这么重要的秘密,为何要告诉我?还有如果你跟你父亲说的是真的,为何又要在那东西后哭的那么伤心。”曦栀问道,真的这个柳希言是个很奇怪的人。
“看,还说不感兴趣,睿宸兄,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啊?“柳希言道。
柳希言见曦栀转头就要走,便继续死皮赖脸地赖着曦栀。
“至于为啥跟你说嘛,我们两个可是过命的交情,当然可以和你说了,还有啊,我哭呢,是让北筹国的奸细以为自己拿到真的了,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柳希言谈笑风生地说着这些。
曦栀有点诧异,“不知为何,这柳希言看似玩世不恭,呆呆傻傻的,怎会设计那么完备的计划,但他若是真的聪明,又为何将这些小心思对我一个外人说起。“
曦栀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蠢笨的小子。
“少阁主,阁主请您和睿宸公子去议事堂。“一个小厮报信道。
二人来到了议事堂,看着柳希阁阁主一脸阴气沉沉的,不过此时,曦栀倒没有第一次看见时那么恐惧,心中竟期许着反转。
“关上门。“阁主道,柳希言照办。
“如今我南希国遭逢大难,我等武侠人士又岂能置身事外,我再问你一句,言儿,你是否是真的记得天机图?“阁主一脸严肃。
“父亲,我记得。“柳希言大概只有在他父亲面前才会显得严肃些吧。
“那言儿,我派你去边疆,辅佐相府小公子徐煦阳,助他保卫疆土,你可愿意?“阁主皱起眉毛,神情激动地说。
“父亲,我当然愿意。”柳希言神情坚定地说。
“这位公子,我们柳希阁疏于武功,以研习医术为长,可能烦请你送我送我儿一程。“柳希阁的阁主用恳切的眼光看着曦栀。
本该她和煦阳之间应该再无瓜葛,为何听到他的名字时,曦栀还会如此激动。
“多谢阁主嘱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恐以我一人之力难以但此大任。”曦栀婉拒道。
“曦栀啊,曦栀,你就这点格局,这点肚量吗?难道要为了他违背你的江湖义气吗?”曦栀责怪自己道。
抬眼间曦栀瞧见柳阁主犯难的神情,便下定决心应了这门差事。
“多谢,这位少侠。少侠,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柳希阁一众人等必定全力以赴。”柳阁主充满感激地说。
“阁主,不必客气,阁主侠肝义胆,在下佩服,护国守土本就是我等责任,何来感谢一说?”曦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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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宸兄,刚在房间里时,以你的性格应该会马上答应的啊?为什么迟疑了呢?而且啊,我还看见父亲提及那个相府公子时,你脸色都变了,你是不是和他认识啊?”
柳希言的嘴像是放鞭炮一样,劈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柳希言见曦栀未理会他,他就挠了挠头,接着说道,“也是啊,我遇到睿宸兄你,实在锦城城郊,莫不是你真的认识相府公子,还是和他有仇有怨,才不愿同我一起去。“
“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曦栀冷冷地说道,落荒而逃地加快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曦栀,我告诉你,此送柳希言,一为义,二为国,哪怕此后留在军营,也不要同那人说一句话,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
曦栀心中暗下决心,此行只为国家大义,不为儿女情长。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般跳个不停。“曦栀捂住自己的胸透,皱着眉头说道。
“师傅曾说当你真正放下一个人时,是你可以像是朋友一样。和他谈笑风生。也许这次对我来说,也是个考验吧。“
“睿宸兄,睿宸兄,”曦栀的思绪被柳希言的敲门声拉回了现实。
曦栀推开门,就被柳希言拉着去采买。
“睿宸兄,你说我们此次远行,带些什么,买些什么好呢?还是要带些什么?”柳希言笑着说道。
“一切从简。”曦栀道。
“这衣服得多带几套,粮食也要多带些,还有水,这一切都要好好准备。”柳希言自说自话。
本来曦栀不理他,会让他有些尴尬,但是最近他却学会了自问自答,根本不需有人回应。
“柳公子,舟车劳顿,应该轻装上阵。”曦栀转身就走。
柳希言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唉,好像是啊,要是碰到坏人,我要怎么跑呢,算了,还是带上银子重要。”
想通之后,柳希言便火急火燎地小步跑道账房那里去。
柳希言就是这样,给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明明自己过目不忘,善于世故,却时不时的范些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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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风气,寒风刺骨。
经过一月时间的赶路,煦阳带着大部队,已经快要走到北筹族盘踞之地。
夜晚,大漠中孤单单地只几十知帐篷,冷清清的大漠中能带给人些许温暖的也就只有那点点的灯光了。
“少爷,您早些休息吧。”三儿在身旁劝解道。
“我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煦阳抬起头,看着三儿说道。
等到三儿刚踏出了帐篷,煦阳便不觉地咳了起来,脸色煞白,煦阳身体自上次子墨事件后,身体一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修养,长时间的赶路对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煦阳不觉地往上拉了拉自己的大衣,即使有着取暖的火炉,大漠的冬天还是异常寒冷。烛影映在书页上,身影映在帐篷上。
?
第 23 章
一路上,曦栀和柳希言二人结伴同行。
只是曦栀觉得奇怪,平日里那么聒噪的一个人一路上却始终闷闷的,不应该啊。
原来,是那柳希阁阁主,知道自己的儿子,天性豁达,直言快语,临走时嘱咐他定要谨言慎行。只是以前柳希言离家时,总还算是有一个确定的归家日期,此去莫不说归家日期了,恐怕保住小命就算不错的了。
“怎么,想家了吗?”曦栀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这才走了几天啊,好男儿志在四方,睿宸兄。”柳希言虽嬉皮笑脸地说出这些,但是还是无法掩饰湿润了的眼眶。
“好啦,不问你了,我们也快要到边疆战地了,也就三天时间了。”曦栀望向茫茫大漠。
漫天黄沙,酷热难耐,不过倒是看的人心情开阔。
不知为什么,曦栀的理解和不再追问,竟让柳希言心中多了一份感动。
“睿宸兄,你看那里有间客栈,我们去那里休整一番吧。“柳希言兴奋道。
这几天马不停蹄地赶路,二人早就疲惫极了,看着柳希言这般兴奋,曦栀强打起精神,骑马奔向那座客栈。
二人来到客栈,坐下招呼小二。
从二楼走下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细细观之,更是让人为之着迷,一瞥一笑之间净是风情。
“二位俊俏的客官,真不巧,我家小二今日去镇上采买,您二位想吃些什么?今天我为大家亲自做。“那女子陪笑道。
当这个女子走到曦栀身边,一眼就瞅见了曦栀的耳环痕,心中想着,“老娘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有见过,就这点小伎俩。“
“呦,这位客官生的好生俊俏啊!“老板娘将手搭在曦栀的肩膀上说。
曦栀连忙躲开,一下站了起来,脸还红了,像是被人调戏的小媳妇,柳希言就在旁边憋笑。
言谈之间,门开了,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板娘,你要的食材给你买回来了。“
这声音曦栀听得觉得好生熟悉,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猛然回头一看,竟是“子墨”。
曦栀看到后,心中甚是紧张,想着若是他在这,那煦阳是不是也在不远处。
过了一段调息,曦栀想起这人可能只是跟子墨长得像,并非真实的他。
于是曦栀便装做自然的模样,权当那个人不存在。
“睿宸兄。“子墨瞟见曦栀,心中想着或许她穿男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便喊了这个名字。
“子墨兄。“曦栀内心尴尬地不行,表面还是向子墨打招呼,叫他坐下。
柳希言见故友重逢,草草吃罢,便识趣地让老板娘带着他去楼上看看房间。
这时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曦栀和子墨,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都保持着沉默。
“子墨兄,这客栈为何如此荒凉?“曦栀问道,心里想的是自己真是没话找话,乱世之中,一间客栈得以苟且偷生已实属不易。
“战乱,对了,从徐府离开后你去了哪里?为何要来这里?“子墨问道。
子墨知道当初煦阳赶曦栀走,便是为了她远离世俗纷扰,过一代游侠逍遥快活的日子,奈何命运的安排,让曦栀出现在这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曦栀道。
曦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想从子墨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却又自己别扭,觉得自己没点出息。
“原来如此,他也来了。“子墨道。
曦栀眼眸流转,左顾右盼。
“他现在不在附近,“听到这句话的曦栀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子墨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曦栀西藏霓虹备感疑惑,这里离军营至少也要有两天的距离。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子墨低下头。
原来在子墨出使时,北筹族早就对他们起了杀心,一场鸿门宴,醒来时子墨一行人早就被带到了北筹族最暗最狠的大牢。
北筹族想要借此来挫挫南希国的志气,南希国本就兵弱,此一举更想着打破南希国的百姓的心理防线,为此他们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取得了不少城池。
北筹族想了个刁钻的法子,他们将那几位使者严刑拷打,以此为乐,用少许米汤掉着他们的命,让他们的意志一点点丧失,最后变成一条听话的家犬,然后……
其实,此次的使者文官居多,一多半的人撑不过严刑拷打,少一半的青年血气方刚,趁那狱卒不注意,体面地离开了。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已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身边的人相继离开,子墨第一次感觉那么害怕,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蜷缩在一起,让自己身体的热量不再流失。
子墨的眼皮似是越来越沉,眼前模糊地看见了上官小姐站在花园亭中绣花,抬头冲他莞尔一笑,子墨也跟着笑了。
“子墨。“子墨的耳朵似是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只是那时候的子墨似是没有了知觉。
子墨醒来时,自己就在这家客栈里了。
“子墨兄,是谁救了你?“曦栀道。
“是淑儿,她现在就住在这间客栈里。“子墨的眼神向二楼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曦栀道。
我醒来时,淑儿和北筹族的大王就站在我身边。
原来那北筹王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真正做主的是北筹王的其叔父。
淑儿和大王知道我们被下狱后,想要营救,却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后是大王想了个办法支开了他,才得以带我离开。
“既是如此,那淑儿为何在这里?“
原来,北筹王早就为淑儿铺好了退路,回到王宫后便宣称王后已死,不许有人提起。北筹王的叔父随对此有所怀疑,但心想着,只要他听话,随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