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肉麻了,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翠萍故作嫌弃地样子。
“翠萍,等我攒够钱,我一定给你个未来。”
翠萍听到这些话,脸一下蹿的通红。
“那我等着那天。”翠萍说完便赶紧起身跑了。
三儿呆在原地,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高兴地都要跳了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大个个子,岂不是要将人找来。
满脸笑意地离开院子会自己的房间,兴奋地辗转反侧也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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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进屋内,曦栀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煦阳睁开眼睛看着曦栀笑。
煦阳恍惚间,差点滚下床去,只因在地上打地铺久了,地方宽敞。
“娘子,你真美。”煦阳眯着眼说道。
“好啦,快些起床吧,今天都没有晨练,下次我们可不许贪睡了。”
“娘子说的都对。”煦阳附和道。
“对了,娘子你怎么那么狠心,昨天那么干脆地拒绝了大师兄。”煦阳一脸骄傲地问。
“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大师兄是我的哥哥,我希望他可以遇到自己的粮人,长痛不如短痛。”曦栀平静地回答道。
“对了,娘子,子墨兄婚期将近,我们要不去他的府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煦阳建议到。
“嗯,快两年了,子墨也应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曦栀赞同到。
但是当曦栀一回头,看到煦阳还躺在床上,装作生气道,“煦阳你还不快点起。”
“好好,我这就起。”
曦栀和煦阳身着素色衣衫,整个人精神焕发。
两人牵手共同走去安府,途径珊儿粮店,就想进去同珊儿师叔打声招呼。
两人刚进门,便遇到了要出门的大师兄,大师兄刚要转身避开。
曦栀却叫住了他,“大师兄,你永远是我的哥哥,那有亲人生疏的道理,对了,珊儿师叔呢?”
大师兄回头面对曦栀,心里说服自己道,“哪有妹妹嫁人,哥哥就不认的道理。”
“珊儿师叔在后院,一会儿应该就会到前面来。”
一个横冲直撞地身影闯进了这家粮店,原来是露儿。
“大师兄,这?”
“这位是露儿姑娘,我想要珊儿师叔给她一份工作,这样她就可以养家糊口。”
“呦,都来了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坐啊!”珊儿师叔风风火火地从后院来到前屋,招呼几人坐下。
煦阳和曦栀想着去安府帮忙时候尚早,就想着不如先在这里坐一下。
“师叔,这位就是露儿姑娘。”大师兄指着露儿,向师叔介绍着。
“看模样,是个机灵的丫头。丫头可愿来我店里帮忙,一方面呢,可以有不错的收入,一方面可以张些见识。”
“谢谢大娘。”露儿连忙谢道。
“不过呦,姑娘你可要好好干,大娘可是不养闲人的。”师叔冲着露儿笑着说。
“嗯嗯,”露儿连忙答应。
也许露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般奇遇,心中对大师兄很是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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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自那日煦阳和曦栀拜访安府后,发觉除了子墨外,安府的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且大部分都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
“娘子,今天子墨兄大婚,我们一起去吧!”煦阳建议道。
“嗯,我已经让三儿将礼品放到马车上了,我们可以出发了。”曦栀平静地说到,但是心中还是难免感伤,时常想着,“若是没有和亲那件事,淑儿和子墨也应该是一对璧人。”
“好啦,娘子,别伤心了。”煦阳将手搭在曦栀手上,安慰道,“现在他们都有了新生活,我们应该祝福他们的。”
曦栀挤出一丝微笑,煦阳也看着曦栀笑。
子墨大婚那天,人很多,也很热闹,煦阳和曦栀看着子墨拜堂,应酬喝酒,嘴上总是笑着,但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子墨的开心,一切都只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那天子墨很忙,忙到没有给煦阳和曦栀一个多余的眼神,忙到辗转于人群,将自己喝了个烂醉,忙到笑容好似僵在了脸上。
参加完婚礼,两人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又那么累,明明外面那么热闹,自己的内心好像又是那么空。
子墨进入了洞房,上官小姐在盖头下微笑,心中满是少女怀春的美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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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大婚那天,煦阳和曦栀都没怎么和这位好朋友说上什么话,决定于两天后登门拜访。
二人来到安府,瞧见了那上官小姐,不知为何,那上官小姐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是淑儿。
甚至在某个瞬间,连煦阳这个亲哥哥都没不清二人。
“煦阳,你们来了啊?”子墨这时从书房中出来。
“子墨,这?”煦阳疑惑道。
“她确实是上官小姐,不是淑儿。”子墨道。
“相公,是有朋友来了吗?”上官小姐款款向他们这边走来。
“嗯,”子墨向上官小姐介绍煦阳和曦栀,子墨和上官小姐相敬如宾,却始终少点亲昵感。
“娘子,你和徐夫人去后院坐坐。我和煦阳兄有些话要谈。”子墨道。
那上官小姐倒是一点也不认生,似是她和曦栀认识很久的样子,挽着曦栀的胳膊到后院。
二人走后,院子里就剩下子墨和煦阳二人。
“子墨,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究竟是什么话?”煦阳一头雾水。
“跟我来。”子墨将煦阳领到了自己的书房。
“煦阳,淑儿的和亲只换来了暂时的和平,最近那边关的北筹族,貌似又在蠢蠢欲动。”子墨满面愁容的说到。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呢?陛下只和不战,我南希国的大好河山被那北筹族夺占,我等男儿不能保家卫国,只能在这里偏安一隅。”煦阳有些激动道。
“煦阳兄,这种话,可不是我们应该说出口的。小心隔墙有耳。”子墨连忙打断了煦阳的谈话。
煦阳的心平静了下来,“我知道,我们南希国不如北筹族兵力强盛,但是一直委曲求全,终究不是个办法。”
“唉。”子墨叹息道。
“算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还没发生的事,就别想了,徒增感伤。”煦阳笑道。
七尺男儿,满腔热血,怎会甘心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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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你和子墨很早就认识吗?”上官小姐问道。
“因煦阳而结识,不过两年不到而已。”曦栀平静地答到。
“哦。”上官小姐好像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曦栀道。
“徐夫人,本来这件事我不该说的,只是子墨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总是感觉他透过我好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上官小姐疑惑道。
子墨给了上官小姐所有的体面,对她温柔备至,但上官小姐却始终能感觉到在子墨的心中有一堵墙,隔着他们,她似乎好像永远走不进他的心里。
“安夫人,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曦栀很可怜上官小姐,可是命运使然。
“我怕,”上官小姐低下头去,“我拍……若是问了,怕是连这最后的体面都没有了。”
曦栀有些动容,握住上官小姐的手,说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始终相信唯有真心可以换得真心。”
“是啊,我又在强求什么呢?谢谢徐夫人。”上官小姐笑起来温婉大气,恍惚间曦栀好像又看到了两年前的淑儿。
“对了,徐夫人,我们以后可以姐妹相称吗?”上官小姐抬起头来,问道。
“可以。”曦栀冷冷地答到。
曦栀向来对人冷淡,且那上官小姐上来就这般热情,实在是让曦栀有些承担不起。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曦栀真是感觉哪哪都不自在,还要应和上官小姐的提问。
上官小姐带曦栀在花园赏花、喂鱼、喝茶,或许是曦栀跟上官小姐不熟的缘故,曦栀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在那里待着了。
“姐姐,你喜欢吃些什么糕点,这是厨房刚做的绿豆糕,你尝尝。”上官小姐指了指桌子上的糕点,看了看曦栀。
“多谢好意,我现在不饿。”
“那好吧。”上官小姐笑道。
“安夫人,现在已经时候不早了,我可能要回去了。”曦栀站起来告辞,心里得到了一种畅快地解脱。
“姐姐,怎么还叫我安夫人,姐姐他日有空,一定要再来拜访啊。”上官小姐笑道,一路笑意盈盈地将曦栀送到门口。
“娘子,你出来了啊!我可是在门前等你好久了呢!我们走吧。”煦阳看见曦栀从安府出来后,就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拉着曦栀道。
“我们回家吧。”曦栀无奈道。
“姐姐,以后常来。”上官小姐装作和曦栀依依不舍地样子,在门前告别。
“嗯。”曦栀礼貌的回头对上官小姐微笑。
坐上马车,三儿驾车,曦栀和煦阳坐到车上。
“娘子,今天是不是很开心啊!能够认识一个朋友。”煦阳笑道。
“或许吧。”曦栀道。
不知为何,上官小姐总给曦栀一种讨好的感觉,曦栀很讨厌这种感觉。
“娘子,为何说或许吧,难道不开心吗?”煦阳看到上官小姐挽着曦栀出来,认为两人关系一定很好的,于是一脸疑惑地问。
“我比较喜欢真诚的人。”曦栀道。
在与上官小姐的相处中,上官小姐都快把微笑焊在脸上了。
“锦城中大多官家女子皆是那般,温柔大方。”煦阳道。
“那你喜欢这种的?”曦栀装作生气地问道。
“不,怎么会,”煦阳连忙解释道,“我当然喜欢娘子这样的。”
“煦阳,可是淑儿却不像是她们那样啊?”
“娘子有所不知,小时候,父母忙,没时间管我们,淑儿一直跟着我和煦阳玩,身上就没沾染那世俗的毛病,只不过是淑儿大了,顽劣的性子收敛了一些。”煦阳道。
“哦。”
“幸好……”煦阳看着曦栀笑道。
“幸好什么?”
“幸好,让我遇到这么不一般的你。”煦阳心里想到。
“没什么。”煦阳的眼里充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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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午饭过后。
“煦阳,我好久都没去看过珊儿师叔和大师兄了,今天我想要去见见他们。”曦栀道。
曦栀自打那日因去安府帮忙,而途径粮店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好啊,娘子,我陪你一起去,今天正好休息。”煦阳从背后抱住曦栀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曦栀肩膀上,宠溺地说。
“娘子,我们总该给你的亲人们带点礼物吧,他们可有什么喜欢的。”
“珊儿师叔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离山了,我不太了解;至于大师兄,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不过嘛,珊儿师叔的生意一直很火爆,我们去帮忙就好了。”曦栀调皮到。
“好。”煦阳满嘴的答应。
两人携手来到粮店,像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刚进粮店的门,就看见露儿在柜台前八面玲珑,忙得不亦乐乎,而大师兄手忙脚乱地在旁帮忙。
看着此情此景,曦栀会心一笑,煦阳看着曦栀笑了,自己也乐了起来。
“大师兄。”
大师兄一抬头,看到是曦栀和煦阳来了,应了一声。
“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啊?”一个糙汉子叫道。
“做做,当然做。”就赶紧低下头去,给人家量米。
“呦,栀儿来了呀。”师叔从后院走到前来。
“师叔,这?”曦栀道。
“哎,这两个人可能干了,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啊,我倒是快闲的没事干了。”师叔笑道,拉着曦栀和煦阳到后院去坐。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露儿姑娘可是个买卖精,手脚利索着呢。就是你那大师兄啊,我寻思着准是在灵山练武,练傻了,客人一多,他就缓不过劲儿来。”珊儿师叔笑道。
“那师叔我和煦阳要不去前台帮帮忙,看他们怪忙的。”曦栀道。
“那倒不必,他们俩应付地来,要是真想帮忙啊,那就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吧。”珊儿师叔玩笑道。
“啊。”曦栀和煦阳心里想着。
“都是练武之人,劈个柴不难吧。那就交给你们了。”珊儿师叔说完便走了。
曦栀和煦阳看了看柴,又看了看对方,长这么大,二人竟还没有劈过柴。
“嘿嘿,娘子你会吗?”煦阳尴尬地问道。
“你觉得呢?”曦栀的笑容似是凝固在了脸上。
“那我来?”
“我们换着来。”
煦阳拿起斧头,将木柴放在木桩上,一斧子下去,斧子卡到了木柴上,再劈一回,终于劈断了一根木柴。
“娘子,你看,这不是挺简单的嘛!咱两此次算是不虚此行,成功学到了一门手艺。嘿嘿!”煦阳回头对曦栀傻笑。
“来吧,我来试试。”曦栀提到,便接过来煦阳的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