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傅彦了然,他说:“那个折子不能说全是假的,我在盗取之前就查了很多卷宗,最终找到了哪几个地方。只是一直没有安排人去调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查一查。”苏琴低头喃喃道,“用这个方法复仇也不是不可以。”
傅彦点头:“亲自动手危险太大,这样也无可厚非。”
苏琴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他们抓住了大皇子的把柄,丢了太子之位只是第一步。如果真能找到私军的证据,那么大皇子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两人回到房间内,身边都是傅彦的人,聊起来就没有更多的顾虑了。
“之前我让周越去查了一下牡丹的事情,却没有什么消息,你有什么线索吗?”傅彦坐到椅子上,他一边倒了两杯茶,一边问道。
苏琴放下刀,说:“其实那天我只是借用了梦姨的牡丹代号,而且……我从小腰腹就有个牡丹状的胎记,所以才下意识说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刺激到冬月。”
傅彦沉默地喝着茶。
苏琴:“你调查过冬月了吗?”
傅彦点头:“我在刚担任副司长的时候就查了冬月的身份,的确如大皇子所说,冬月只是一个捡回来的乞儿。但是奇怪的是,冬月具体是哪里人,生父母都查不到。”
“是大皇子消除了以前的线索吗?”
傅彦摇头说:“我觉得没必要,一个乞儿就算查出来又如何?何必去花时间去抹除这些东西?”
苏琴恍然大悟道:“所以说冬月的身份不是乞儿,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对了,她说自己的代号是郁金香,而且她的确懂得纤花舟的刺杀手法。”
“她很有可能真的是纤花舟的人。”傅彦抬头看向苏琴,“但是纤花舟的卷宗大多都被大皇子销毁了,这件事不好查。总而言之,冬月不能杀,要留着审问。当然,调查一事也不能拖,越拖麻烦越大。”
苏琴沉默了下来。
调查私军之事,并不是轻松的活。
大皇子的私军也不可能摆在台面上让你发现,没有多方面的配合和计谋,是很难办妥的。
苏琴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我想回一趟风临城。”
苏琴和傅彦当天商量了很久的计划,甚至连调查路线都已经规划好了。
傅彦向来不做不准备的事情,他将手中的权利放了一半给苏琴,甚至将乾安司令牌交给了苏琴,就是为了保障她路上的平安。
可他们却没想到一切从一开始打破了。
……
“护驾——”
一道喊叫声惊起了山上的飞鸟。
苏琴扯住缰绳,拉住了马匹,她回头想看后方:“怎么回事?是陛下——”
话还没说完,傅彦踩着马车顶而去,他轻功也是高手,很快就消失在苏琴的视线里。
苏琴担忧地望了一眼,便回头看向乾安司其他人:“守住冬月,不要分心。”
“是。”
冬月锁在囚车里,周边的守卫甚至不低于皇帝那边的护卫。
忽然,一道震耳欲聋地轰鸣声从山上传来。
苏琴抬头一看,只见飞扬的灰尘和脱落的巨石从天而降。
周越大惊,扑了过来:“嫂子!”
苏琴被他的力量带到地上,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
周越立刻站起来:“是火药!有人在山上用火药!”
苏琴微微一愣,她想起之前楚邱宇说的劫匪,不是陛下派人去清理了吗?难不成还有余党?
“护住囚车!”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苏琴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她抽出长刀跑到囚车。
苏琴一跑到囚车门口,发现已经被砍掉了几个锁扣。
糟了!
一刹间,一道寒光从囚车内飞射而出。
苏琴下意识往后退,还是被利刃刮破了喉咙,她伸手捂住伤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牡丹!”冬月冷喝一声,推门而出。
苏琴抬起刀挡住了利剑,却被打得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