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珈郁摇摇头,积蓄了一下勇气,她直白地提意见:“季笙屿,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你的舞台型人格用在这里?”
季笙屿明知故问:“用在哪?说清楚。”
温珈郁听出他这明知故问的语气,斟酌了一下,实在找不出什么委婉的形容来:“在床……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想说了。”
季笙屿要笑不笑,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嗯,不想说那就不说了,留着以后说。”
听他那语气,这个以后是什么时候简直不言而喻。
温珈郁索性不再说话,闭眼睡觉。
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格外安心,可能是有人在她身旁的缘故。
她没有失眠,也没有做任何噩梦。
格外香甜。
翌日,温珈郁早上九点才悠悠转醒。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透过来。
季笙屿已经去拍戏了。
许是考虑到她身体,季笙屿在床头放了早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保温桶,里面有粥和灌汤包。
温度正好合适。
怕她无聊,在床边摆了一个零食架。
零零散散,应有尽有。
温珈郁一边享受,一边疑惑他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昨晚上他睡得不会比自己早,今早上又要去剧组,哪有时间给自己准备下这么多东西?
还如此事无巨细。
……
温珈郁在A市没待几天就回了B市,她需要准备电影首映礼。
两人算是开启了一段时间的异地恋。
十月份电影首映,十一月一日,电影正式上映。
温珈郁自己一个人去看的电影,是季笙屿给她包场支持的那场。
她有点失望,昨晚季笙屿跟她道歉,说因为剧组快要杀青,他没办法请假陪她。
偌大的电影院,黑暗中只有她一个人。
荧幕的声音回荡,却显出几分寂寥。
温珈郁看得很认真,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坐了人。
直到因为电影的情节,自己满脸泪花的时候,她才恍然到包里找纸巾。
结果发现包里除了手机之外什么都没带。
她正想用手擦去眼泪,脸颊却突然有了纸巾柔软的触感。
她惊觉回头。
先是看到递给她纸巾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是含笑望着她的季笙屿。
声音带了些戏谑:“如果不是看我姑娘掉了眼泪,我倒真的想看看你得有多久才能发现我。”
温珈郁都没接过纸巾擦眼泪,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
季笙屿无奈地笑了笑,亲自给她擦泪:“至于吗?这才多少天没见,都和不认识我了似的。”
温珈郁干脆跑到后排:“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请假吗?”
季笙屿笑:“我今天杀青。”
温珈郁气得打了他胳膊一下:“你骗我!你还说你不能过来!”
季笙屿坦荡承认:“是我的错,想给你个惊喜。”
温珈郁嘴硬:“这一点都不惊喜。”
季笙屿仿佛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嗯,我千里迢迢跑过来陪你也不算惊喜吗?”
温珈郁:“我说不算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