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身子还弱啊,小蓝。”
“可是……”
“你只听到这?”怎么她醒来的时间如此不凑巧。
“嗯……”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小蓝,提亲后我们一个月都无法相见,你知道吗?”
她不解地摇摇头。
“这是规矩。提亲的一个月后我们必须去女娲庙,在姻缘石上刻下名字。这段期间我们都不能相见。连通信也不行。你的身子这样,我怎么放心和你分开一个月啊。”
“那,那你真的没有后悔?” 俏脸微抬,不安的紧盯紫色的双眸。
“为何会突然后悔?” 青虹蹙眉,不明所以。
“你最近一直说我不听话,让你不省心。倔强又任性。”
“哪有?”皱起的眉头逐渐加深,在他额首形成了深坑。
“你没明说,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最近她为了练功和他闹了几次。虽然都只是小吵,不过她知道他有点不高兴。
“你最近的确很倔强,让我很操心。不过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尽快上天宫陪陪不能出宫的母后。你们两人处得那么好,我欣慰都来不及了,让我好想立刻把你娶进门,又怎么会后悔呢?可是你的身子更重要啊。我只是害怕……”青虹闭上双眸,痛苦的摇头道,“曾经我以为最触目惊心的情景我已经历了。就在你为我挡下匕首那刻。可是你被严神抓着头发折磨的模样我真的……你身子一日未痊愈,我都不能心安啊。”
“……我会减少练功时间的。”
“嗯,小蓝真乖。”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啊?”她挨在宽厚的肩上,在他耳边娇声问道。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胸口上。白皙的藕臂绕在他脖子后,牢牢的缠着他。
“你每次还未碰到床就睡了。前日你先下水泡澡,还不到三分钟就在水里睡着,还差点溺水,把我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我怎么敢碰你呢?”他捏了她的鼻子一把,想起那夜进来时惊见她淹没在水底的画面心又开始颤抖。
“我今天睡了一个下午,不累了。”
“你确定?”她一直在他耳边吐气,娇声娇气的让他血液躁动。若是平日他早已在水中把她吃得一干二净了。
“嗯。”
瞧她如此坚定,青虹一把抱起美人。心想若她当真体力不支陷入沉睡,软榻可比水安全多了。
“青虹……”她抱着他的脖颈,贪婪地啃咬他的嘴唇,舌头,在他脖子上印下点点淤痕,被他折腾得连连喘息。
“小蓝……”温热的指腹抚遍他眷恋已久之处。嘴巴也没闲着,细细品尝他许久没尝到的温度和香味。 “我好想你,小蓝。”
“青虹……”十指微微用力,嵌入他的后背,落下月牙般的印记。喘息逐渐增快,声音变得嘶哑。咬着唇无力的躺在榻上。
“小蓝……”他跑起她轻声地呼唤她的小名,准备正式与她更进一步。“小蓝……小蓝?”他抬起头,只见满足的美人已径自陷入梦乡,让他哭笑不得。
既寂寞又无奈的青虹为她套上低衣,拉上被子,独自一人泡在冷水里浇熄情人撩起的火焰。待他欲望全消才上榻与她一同入眠。虽然早已料到会有这个下场,不过难免还是有些失望,也有些……唉……
第一百五十九章
清早,她躺在他胸口上,纤细的手指在他露出的肌肤上画圈圈,柔声呼唤枕边人,“青虹……”
“嗯?”刚睡醒的他脑袋还是有点茫茫的,胸口被她撩得痒痒的。“怎么啦?”
“对不起……”
“嗯?”他温柔的揉揉她蓬乱的长发,还是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
“昨夜我是不是还没完事就睡着了……”她依稀记得那熟悉的触碰,可却不记得到底有没有下文,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他故意挑选会让她感到自责的口吻答道,“你一人完事后就睡着了……”
虽然她的身子最重要,不过她把自己一直拼命压抑的烈火撩了上来,却在自己高兴后把他扔到一边,实在是让他不能放过小小的报复啊。
“啊……那我们……”
“一毫都没有……”他摆摆头。
“啊……”她咬着拇指,平日总是微微勾起的嘴角自责的垂下。“青虹……”
“好啦,闹你的。别多想了。去更衣练功吧。”他绽放一抹浅笑,揉乱她的发丝,疼惜的亲吻她的脸颊。
“闹我的?那我们成了?”她带着期待的咧嘴一笑。
青虹严肃的摆头道,“没成。”
“那……那……”小嘴扁起,略微自暴自弃的说,“……今日不练功了。”
“怎么啦?”他捧着她的脸,刚才只是想小小的报复她,可看到她如此自责的神情就立刻后悔了。
“今日我们就在房里练功吧……好不好,青虹?”她坐在榻上,小手拉开他的交领,主动挑畔。
“这次不会自得其乐后就睡着吗?”
“讨厌!”她解开底衣的结,妖娆的卸下衣衫,挂着小衣趴在他身上,小嘴亲吻他抖动的喉结,小手轻轻摩挲他的耳垂,指腹划过熟悉的肌肤,娇声保证,“不会再睡了。”
娇小的人儿把他压在身下,主导着一切的节奏,每次开口都发出诱人的呢喃。
“夫人,夫人您醒了吗?需要我们帮您更衣吗?”在练功房静候的青儿和晓云见她迟迟未到,便绕到卧室想看看她是不是睡迟了。
虽然她们希望主子多歇歇,可是最近蓝羽坚持要一早练功,还特意吩咐她们在她迟到时唤她起床。可是今早蓝羽为了暖床,把两人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落得惊慌失措的下场,咬着微肿的朱唇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想主动弃权却被青虹牢牢地抓着,夺下了主动权,把她反压在榻上。
皓齿轻咬朱唇,蓝羽羞红着脸低声细语,“不要……声音会传出去。”
见他松开了手,蓝羽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真的干脆地收手。岂料可他压根没有停止的念头,反而想趁机让她尝尝更加刺激的滋味。一开始佯装撤了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把她拿下。宽厚的右手牢牢地抱着她的腰,左手封着她的嘴巴,掩盖她的娇喘声。
“夫人和大人是不是还在歇息啊?”青儿低声询问晓云的一见。两人没料到房里正上演着香艳羞人的戏码。
“那,待早膳好了我们再来看看吧。”
“也好。”
随着她们迈步,门扉上的影子逐渐变小。不过沉溺在欢愉之中的两人根本不晓得两人早已走远。掌心被蓝羽的喘息轰得瘙痒的青虹松开了手,把两指塞入她的小嘴里,缠着她的舌尖。蓝羽轻轻啃咬青虹的手指,依旧压低声线。当她再也无法压下喉头之处的□□时,皓齿便狠狠合起,在他的指节上流下鲜明的齿印。
“小蓝……”这个意外地展开让他觉得忍耐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也是值得的。至少制作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回忆。连手指传来的疼痛也带着一丝快感。
“青虹,你好坏……”她瘫软在床上,气呼呼地埋怨着,小拳零零落落的打在他的肩上。虽然这样的确比较刺激,心头也会因为害怕扑通扑通的乱跳,可是若被人听见了她的脸该往哪儿摆啊。
“你不也咬了我一口报仇吗?”他抱着她发汗后微凉的娇躯,举起左手细细端详被用力啃咬的两指,心想这两排小小的牙印还真可爱。
“人家只是不想喊出声,又不是特意的……”她拽起他的手指,轻吻落下牙印之处,蓝睫低垂,心疼地问道。“疼吗?”
“不疼。只是想闹你罢了。睡吧,小蓝。你应该累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看她眨眼的方式就知道她已透支了体力。
“不要。”她抱着他的脖颈吃力地摇头。才晃了不过几下便靠在他胸口上沉沉的睡去。睫毛似对蝴蝶翅膀般可爱地微微抖动。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蛋,下榻沾湿方巾轻轻的为她抹身,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才独自泡了一个澡,洗涤一早流下地风流汗液。泡在滚烫的水中,他看着指节上清晰的齿痕,抓了一把她喜欢的花瓣,瞬间被她喜爱的香味萦绕。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就如九重尊上所说。过了快三个月蓝羽才完全康复。终于不再嗜睡,作息也变得稍微正常了。不再无时无刻,不顾地点便倒头就睡。仙力已全数复原,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护体术。青虹也开始毫不客气地夜夜折腾她。积攒了好一段时日的情债快让她招架不住,夜夜都需娇声求饶情郎才会稍稍收敛。
为了庆祝蓝羽终于大病痊愈,青虹特意在家设宴,邀请了玄冥与睡莲夫妇前来。思念蓝羽的睡莲一早便拖着紫艳过来,还带上了好几坛美酒。难得提早来到的玄冥肩上也扛着两大坛烈酒。宽敞的膳房顿时被坛坛佳酿塞满。
玄冥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八卦的打听两人的婚事,“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提亲啊?”
青虹牵着蓝羽的手,苦恼的抿着薄唇。
睡莲挑了挑眉,好奇地追问,“你不是很想和她成亲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拖拖拉拉的啊?”
“提亲了就得分开一个月……”虽然这段时间他们同住府里,不过刚回来的一个月她不断昏睡。走动一会儿,练功一会儿就会在凳子上,桌子上,或是他的怀里倒下。一个月前才开始改善。摒除这段日日昏睡的时日,自封印严神以来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才不到一个多月。两人始终不舍得分开。
“也是。我也明白这种感受。连偷偷下凡也不行。信件也不能送。”想起那时的煎熬,睡莲摆头望着紫艳直叹气。
“不会再分开了。”紫艳在桌下拍拍她的手背,五指扣着她细长的手指。
“嗯。”两人对视而笑,笑容似糖似花,既甜又美。
“蓝羽,你有何想法?无论如何这一个月的分离是无法避免的。即便你一拖再拖,该来的还是会来。而且依你们牛皮糖般粘腻的性子,即便再过一个月,你们在心境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你当真要继续拖下去?”
“我暂时还是不想分开。”蓝羽娇气的靠在青虹的肩膀上嘀咕道,“不过……嗯,你说的我也明白。即使过了一年,我应该还是不想与他分开一个月……”
玄冥啧声道,“小姑娘,你们这样可不行啊。帝后都出声了。她好想正式把你册封为王子妃,公告天下。”
“母后,啊!不是。帝后去找你了?”
“虽然你们还未正式提亲,不过她已经开始吩咐我准备婚宴的酒菜了。菜单都选好了。就连爱女如痴的夜翰也问我你到底在等什么。怕你让小姑娘伤心呢。”他们两人拖拖拉拉的照道理来说应该与他无关,可偏偏受罪的却是他。这明明不是他的婚礼,可是每个人都只冲着他问话。怎么都不问问男女主角啊?
“那……再多一个月,再多一个月你便来提亲?”
青虹贴心的道,“再过七日我就过去吧。趁你现在还有些嗜睡,这一个月对你来说会过得比较快。”
“你不是完全恢复了吗?九重尊上说你仙力已重回手上之前的水平了。”睡莲忽然抓着蓝羽的小手,神色担忧。
“嗯。仙力全都恢复了,不过可能这几个月日日夜夜都在睡觉。习惯了便还是有些嗜睡。而且我还不习惯一直施展护体术,会觉得特别乏。今日需要养精蓄锐我便把它卸了。可是我想把护体术练好。不然青虹又会乱操心。”蓝羽冲着青虹调皮的吐了吐舌。
青虹眯起双眼埋怨道,“每次少看你一眼,你就受伤。我怎能不操心?”
睡莲立即举手贊同,“这话我挺贊同。”
“我也是。”紫艳也理所当然的上演了妇唱夫随的一幕。
“小姑娘,这不能怪青虹啊。”就连玄冥也来搭嘴了。
蓝羽鼓起腮帮子像只小松鼠一样不服气的质问,“怎么你们都站在他那边啊?”
“小姑娘,你想想你这几年受了多少伤,你也会站在我们这边了。哈哈哈哈。”玄冥狂野的咧嘴一笑。
她委屈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往刀口上冲的……”不过紫刃那次,也算是故意……不过那是为了青虹!不一样!那不一样!
“就是不是故意的才让我操心啊。”青虹搂着经常受伤的情人,怜爱的亲吻她的发顶。“说好了。七日后我就去提亲。当天你提早回去,我会带着白翔浩浩荡荡的去向你提亲。”
“嗯!”
“恭喜!恭喜!哈哈哈哈哈哈!”玄冥举起酒杯,逼着众人一口饮尽,再为每人添杯。除了不敌酒力的蓝羽之外,四人都接连干了三杯。
身为过来人的睡莲建议道,“你也该开始想想盖头的刺绣了。别像我那时那样,临时抱佛脚的。”
“你是临时抱着蓝羽的脚吧。若没她帮忙,你可要披着纯红色的盖头行礼了吧?”
“我披着没有刺绣的盖头行礼,也比我不出现好吧?”睡莲冷哼一声,甩头背对总爱讥讽她的夫君。
“即使你穿着我俩相遇之时的衣衫前来行礼,我还是会牵着你的。”他伸出手臂把睡莲搂进怀里。
“啊,看来紫艳喝多了。”蓝羽笑道,“不过我已经把盖头绣好了。不过那只是练习用的。”
“那么快!”睡莲依偎在紫艳的怀里,凤眼惊讶的圆瞪。
“嗯。上个月终于没那么嗜睡。一天绣几针,不知不觉就完成了。”
“那你打算缝制自己的嫁衣吗?”当初睡莲曾考虑过缝制自己的嫁衣。所幸悬崖勒马,否则成亲之日她可连嫁衣都无法披上。
“娘说她已经着手准备了。在狼神族里嫁衣都是母亲准备的。”
“青虹,小姑娘需要刺绣,那你什么都不需做吗?”对男女之情不认真的玄冥,自然不瞭解成亲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