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韫愤恨怒视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说:“你的女人,呵,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哈哈哈哈哈。”央佐一阵狂笑,搂着林绡狂妄发言:“我央佐看中的女人,无须征得她的同意,怎么,你有意见?”
江司韫皮笑肉不笑,薄唇轻启:“有意见。”他极具讽刺意味说。
林绡看着他,亲耳听见他说出的话,心中忍不住颤动,这个男人真的有在一点一点俘获她的心。
“有意见你又能怎么样,杀了我吗?”央佐满满瞧不起人的姿态,戏谑道:“你就是个文弱书呆子,只会拿手术刀可保护不了喜欢的女人。”
“是吗?那你敢不敢给我一把枪,我试试能不能杀你。”江司韫无畏挑衅,话里话外尽是讽刺。
央佐讪笑,“你也不必激怒我,我不吃那一套。现在我有了林绡,她的血就能治愈被丧尸咬,我现在留你好像也没多大的用,不如就如你所愿,送你去见阎王。”
“乐意之至。”江司韫面无表情,一张漠然的脸无畏无惧。
林绡此刻开始急了,挣扎着冲他喊:“江司韫,你疯了,你是真的想要去死吗?他会真的杀了你的!”
江司韫略微自责地扭头看她,微拧着眉的他眼睛里满是对她的愧疚,“抱歉,我做的不够好,还是没能保护你。”
林绡拼命摇头,眼眶里夹着泪,“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也不许你死,江司韫,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丢我一个人啊。”
“够了!”央佐忍无可忍,直接对手下说:“把江司韫给我拖出去毙了,现在!老子不想再看到他。”
话落,江司韫被人带着拖走,直至临走前最后一刻,他还是不忘回头冲林绡展露最温柔的笑意。
林绡彻底无法淡定了,拼命挣扎,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狰狞着五官大声叫嚣道:“结婚,我和你结婚,你不要杀他,你要是杀了他,我就自杀,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能听到美人自愿说和他结婚,央佐开心得找不着北,赶紧挥挥手犹如儿戏一样说:“算了,把人放了吧。”
林绡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悬在眼眶里的泪差点掉下来。
好累,她真的感到好累,这种命运被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央佐对此十分满意,直接放话:“以防夜长梦多,我们抓紧把这事给办了,今天晚上,就在今天晚上,宴请全基地民众,参加我央佐和林绡小姐的婚礼。”
林绡心如死灰,随便了,说什么做什么都随便了。
此刻还活着的她,牲口不如。
整个人被带出来,林绡被重新塞回央佐的车里,她的余光能注意到站在不远处江司韫哀怨的眼神,林绡不敢看他,也无法面对他。
但不管怎样,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池星洲她没办法保护住,江司韫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承认自己是一个缺爱又博爱的人,她只是不想辜负这份爱。
央佐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在距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悄摸吩咐手下:“今晚,我要让江司韫眼睁睁看着我和林绡结婚,我还要让他在全基地最热闹的时候死于火刑。”
“可是首领您刚刚不是答应林小姐……”手下忍不住提出疑惑。
“怎么,我的话是不管用了么?”央佐懒得解释太多。
他的眼里就是容不得江司韫的存在,容不得林绡看其他男人的眼神,从上一个女人总是对江司韫眉来眼去开始,他就看不惯江司韫。
“属下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请首领放心。”
结婚。
林绡儿时的时候倒是有过肖想,那个时候幼稚的小女孩们总会幻想未来的老公是什么模样,想要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她和张雅恩一起躺在孤儿院的草坪上,枕着胳膊,头顶是蔚蓝的天,风吹草动,耳边是沙沙的响声。
“笑笑你以后想要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呐?”
“高大帅气,然后还要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什么都听我的。”
“哈哈哈哈笑笑你这样以后一定是个悍妻啊,你老公会是妻管严哦。”
“什么是悍妻,什么又是妻管严呀?”
…
然而此刻,林绡正被迫坐在镜子前任由人给自己梳妆打扮,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不会说话也不会笑。
她即将要结婚的人,是一个肥头大耳,虎背熊腰,又油腻又恶心又残暴的人,其实准确来说,这也算不上真正意义的结婚,林绡也不会打从心底里承认,一来没有官方证书,也就是结婚证,二来,她也不是真正的心甘情愿,充其量,这也就是被迫委身于人吧。
夜幕降临,楼下开始热闹起来,各种人的说笑声传入耳朵,以及分贝高到能穿透楼层清晰入耳的央佐的笑声,他此刻一定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