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菲把之前对警察解释的那些又说了一遍。
【听起来好有趣……都是在哪儿买的呀？】
【我也想买我也想买】
“呃，这些都是我朋友送我的, 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卖吧……”陶芳菲含糊不清地答着。
接下来就开始了吃播，陶芳菲吃零食，陶苏鲁吃虾。观众也馋得要命, 跟着一起咔哧咔哧。
粉丝缓慢地增长着。
“我想把那些破烂都卖了。”下播后, 陶芳菲戳了戳系统, “卖出去后不会暴露什么吧？”
“不会不会！”系统异常开心，“快卖吧，需要我帮你定价嘛？”
如果破烂能够换成钱, 陶芳菲就不会因为抽奖抽出破烂而找他麻烦了，他的积分也可以留下来自己用，不用上交了。
系统想得倒是挺美，然而一人一统讨论了半天，发现这破烂卖太便宜不赚钱，卖贵了买家又吃亏。
就很尴尬。
“系统，你知道吗，我现在看着这些破烂，就好像在看黄金厕筹。”陶芳菲幽幽地说道，“值钱，但卖不出去。”
“厕筹是啥啊，黄金做的东西怎么可能卖不出去。”系统觉得陶芳菲是在骗他。
“厕筹就是搅屎棍。”陶芳菲面无表情地答道，“我知道你还想问搅屎棍是干什么的，搅屎棍就是上完厕所用来刮屎的。”
“可是黄金搅屎棍为什么卖不出去？可以卖给有钱人啊，他们又不是买不起。”系统还是觉得陶芳菲在骗他。
陶芳菲怜悯地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有钱人锄地用的是金锄头？”
“也有可能是铂金或者钛合金……”系统竟然认真地思考起来。
陶芳菲继续保持那种像是在看可怜小狗的怜悯笑容。
系统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接了这边的网搜索了一下，才知道金锄头是什么意思。
“就算现在已经没有人用厕筹了，但没准会有好奇的有钱人购买黄金厕筹，用上之后觉得这真是个好东西……”系统的底气不是很足。
“你知道现在的有钱人怎么擦屎么？”陶芳菲开始信口胡诌，“他们会圈养刚化形不久的马桶精，马桶精喷水冲屁屁，消毒杀菌烘干，最后撒上一些香料。”
“香香香香料？！”系统瞠目结舌。
“有多种香味可供选择，玫瑰味雪松味海洋味青草味香草蛋糕味甚至还有狐臭味，喜欢哪个挑哪个。把屁股弄得香喷喷的之后，马桶精再帮忙再提上裤子。”
系统惊讶得说不出话。
“而且马桶精还会根据拉出来的屎，分析主人的身体健不健康。当然，马桶精也会趁主人拉屎的这段时间把一下脉。”陶芳菲接着说道，“你觉得有钱人会看得上厕筹么？即使是黄金制成的厕筹。”
“那有钱人确实是看不上厕筹。”系统大受打击，精神都恍惚了起来，“我错了，黄金厕筹真的是个废物。”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这些破烂，就抽奖送给粉丝吧。”陶芳菲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只是我觉得我有点吃亏……”
“对不起，当初上面改规则时，我没能帮宿主争取权益。”系统良心受到谴责，承诺道，“我会用我自己的积分买点东西送给宿主，补上吃亏的这一部分！”
“谢谢……”陶芳菲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
吃软不吃硬的系统美滋滋换了几颗睡一顶八丸，送给陶芳菲。
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笨笨的系统挠了挠头，挠下了几片头皮屑。
仔细一看，那头皮屑上写着四个大字——统傻好骗。
见了陶继鸿那不成人形的惨状，陶芳菲已经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等着明天上班去见失去投资的导演的臭脸。
没想到导演竟然还乐呵呵的。
陶继鸿在剧组受了委屈，竟然没有撤资？不能吧？
脑子真给摔傻了？
导演喜滋滋地给大家订了饭，虽然没有迎春楼的高端，但也比平时的盒饭要贵上许多。
“我们不稀罕那三百万投资！我不受这鸟气了，三百万爱撤就撤！”导演举着果汁喊道。
“不受鸟气！”其他被陶继鸿气得够呛的工作人员也纷纷举起了果汁，一副要摔碗结义的样子。
“可是不受鸟气……剧本……”编剧扯了扯导演的袖子。
之前多了三百万投资，导演让他改剧本的时候放开了改，可现在投资没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