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啦?”陶芳菲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块生肉,“毒枭已经解决了,你们挂电话太早了,我都还没说完。”
特警们看着陶芳菲手里的生肉。
不是吧?!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已经昏死过去的毒枭听见人声,唔唔唔叫个不停。
来的人是警察也好小弟也好,随便什么人快来救救他吧!他要死掉了!
特警这才看到不起眼的角落里,之前被他们当成大件快递包裹的东西就是毒枭。
毒枭身上缠满了塑料带,塑料带上还缠了透明胶,连一个衣角都没露。
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这大包裹里面竟然是个人。
主要是哪个罪犯绑人质会缠这么多圈呢?至于毒枭被绑……他们想都没想过。
“啊,我还以为毒枭被剁碎了呢。”一个年轻的特警憨憨地看着陶芳菲手里的肉,说道。
“呃。”陶芳菲沉默了。
“毒枭是你打成这样的?”另一个特警嘴巴呆呆地张着,舌头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
“咳,绝境之中下爆发了潜力,找到机会揍了他几拳。”陶芳菲瞎编道。
特警轻轻地戳了戳陶芳菲的小臂。软软的,似乎没有什么力气。
“我们掰个腕子?”特警试探地问道。
“我都累脱力了。”陶芳菲举着软绵绵的两条手,看向特警的眼中充满了谴责。
此时都市兵王喷雾已经失效。她刚才揍人实在是太狠,肌肉已经开始疼了。
“出了什么事?!”葛江年带着陶苏鲁回来,发现家门竟然敞着,里面还站了那么多警察。
葛江年没看见站在特警身后的陶芳菲,整个糖都要吓坏了。
“我在这里。”陶芳菲挥了挥手。
葛江年这才放下心来,抱着陶苏鲁跑了过去。
陶苏鲁缠着葛江年出去买零食,没想到待在家里的桃桃竟然出事了。它自责急了,缠着陶芳菲的胳膊不肯松手。
“我刚才揍人累到了,胳膊疼。”陶芳菲想让陶苏鲁松手。
陶苏鲁难过得都要哭了,尽心尽力地给陶芳菲按摩,免得她第二天胳膊酸疼。
“先救救我……”毒枭发现自己竟然被忽视,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着话,“送我去医院……”
特警们用枪指着毒枭,其中一人去给他松绑。
他们需要看一看毒枭伤成什么样。要是轻伤,就不用去医院了,直接带走。
“你刚才说……只打了几拳?”直面冲击的特警喃喃地问道。
毒枭他……已经不成人样了。
头发永远整整齐齐,成天戴着墨镜佛珠,衣服常年熏着香,专注于炒儒雅与狠辣并存的黑|道大佬人设的毒枭,已经不成人样了。
脸肿了一半,另一半瘪了下去,头顶少了一块头皮。
手指骨节不知道去哪儿了,手腕粉碎性骨折,另一条胳膊骨头都戳出来了。
肋骨被打断了三根,腹部脏器可能是打坏了,裤子还有点潮,不知道是被吓尿了还是被打坏了漏尿了。
至于腿……嗯,伤得能比上半身轻点。
只是粗略地检查一下,他们就发现毒枭身上有这些伤。
“送医院吧。”虽然毒枭这些年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但伤成这样,带走就死了。
因为怕搬动时对毒枭造成伤害,特警拨了急救电话,说明情况,等专业人士来处理。
特警看着陶芳菲虽然紧实但并不突出的肌肉,陷入了深思。
“你是怎么把他打成……那样的?”特警问道。
“大概是爆发了潜力吧?”陶芳菲还是那套说辞。
特警转过头去看奄奄一息的毒枭。
说实话干他们这行的,就没有哪个是不恨毒枭的。但看到毒枭的惨状,他竟然有种解气了的感觉。
大刑伺候也不过如此了。
“那个……有没有可能是他年纪大了身体老化啊?”陶芳菲无辜地说道,“你看,他都长白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