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瑜那东西装什么清高，还不愿意让我睡！”导演不知道有人正在拍他, 把胸中苦闷都倒了出来, “要不是有老女人护着他, 我早就把那小子玩到手了。”
【啊, 这没什么啊，早就知道倪家瑜恐同傍富婆了】
【就给我看这个？听糊逼的语气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瓜呢】
三十八线小明星不说话。其实他也不确定导演能说出什么来, 但他决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不过见观看人数有下降的趋势，他小声哄骗道：“不止这些，绝对劲爆。”
观众们半信半疑地留了下来。要是后面没有他们想看的, 他们就把小明星骂到退圈。
导演虽然年纪大了，但耳朵可没聋，听见了小明星说话的声音。他回过头，正好和举着手机拍摄的小明星对上了眼神。
小明星僵住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僵住了。
躲在暗处的陶芳菲也僵住了。
“那个……喷雾不会失效吧？”陶芳菲颤颤巍巍地掏出另一瓶喷雾，“我要再上去补一下么？”
“我……我不知道啊，再观察观察吧？”这显然超出了系统的知识范围。
一阵风吹过。
路人发现了僵持的两人，纷纷绕路。小明星和导演这片区域安静得像是被抽了空气。
“啊……我什么都没干, 碰巧路过，路过。”小明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讪笑道, “那个……导演, 我仰慕您很久了, 就是想和您合个影。”
“你是在录像吧？”导演斜着眼看着小明星。
小明星再次变得僵硬。
“想听我聊瓜？”导演接着问道。
小明星脸都白了。
“行啊。”导演一拍大腿说道，“找我就对了，我知道不少瓜呢！”
“啊？”小明星愣住了。
陶芳菲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都愣住了。
“喷雾的效果……这么强的么？”陶芳菲喃喃道。这都发现被偷拍了, 还能接着讲下去？
“这也没什么嘛，之前被喷了喷雾的李雯娅还主动开直播自曝呢。”其实系统也是刚想起来这件事。
直播间里的观众立刻呼朋唤友，来吃新鲜的瓜，不然等瓜散播出去，没准就要开始堵嘴了。
“让我想想……说什么呢？啊，有了。”导演点了点头，准备开口。
陶芳菲激动地搓了搓手。她就等着导演把倪家瑜投毒删录像的瓜放出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展示一下他留下的监控……
“李明雅成天炒清纯人设，实际上玩得可脏了，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和情况差不多的李轩浩碰上了。这就是你们吹捧的双李爱情的开端。”
嗯？陶芳菲的手搓着搓着缓缓停下，冷风把刚才搓出来的热度全都卷跑了。
“说好的倪家瑜呢……那个什么双李，谁要关心这个啊！”陶芳菲濒临崩溃。
“没事，没事，等一会儿就聊到倪家瑜了。”系统安慰的声音不太有底气。
“最近不是传双李婚变嘛，其实不是婚变，他们没打算离婚。李轩浩漏屎了，李明雅被狗仔拍到了嫌弃的表情，仅此而已。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件事太过震撼，一时间观众反应不过来。
“不过他们最近确实不和。”导演一边咂嘴，一边摇头，“这两人最近在伺候同一个金主，但拿到的资源不是一个等级，因此有了点小矛盾。”
虽然陶芳菲不想听什么双李惊天大料，但直播间的观众是很爱听这个的。
【真没想到，我之前还嗑过他们的绝美爱情】
【我不信我不信！装什么啊，两个糊逼凑一起，靠给别人泼脏水吸热度】
双李粉丝闻讯而来，企图撕了小明星和导演。但小明星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想火，而导演只想满足那突如其来的倾诉欲。
陶芳菲在墙角蹲了许久，几乎已经快要变成蘑菇。她绝望地看着朦胧的月亮，幽幽地说道：“为什么……还没到倪家瑜……”
导演说完了双李，又说起了喜欢插足感情的流量小生，然后是三年前离奇退圈的小花，还有私通外敌的老牌影帝……
陶芳菲开始挠旁边的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