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译禾哼了一声没理她。
等药抹完了,苏犀玉张着手掌心等晾干,就被刚擦了手的陈译禾一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苏犀玉“哎呀”一声被压住了,用手肘推着他肩膀,“痛呀。”
一喊痛马上就被松开了,陈译禾起身放下了床幔,脱着外衫道:“我就喜欢强迫小姑娘,越不让我睡我就偏要睡。”
苏犀玉脸红扑扑的,道:“这里可没有小姑娘……”
陈译禾脱了自己的外衫,俯身来脱苏犀玉的,见她躺着不动任由自己动作,又笑,撩开她衣襟时幽幽道:“是没有小姑娘,这可不算小了……”
苏犀玉顺着他视线低眼,正好看到自己胸前挺起的弧度,脸顿时红得能滴血,捂住了胸口道:“……不要脸!”
脚也顺势抬起,对着陈译禾就是一脚。
陈译禾被踹了一个趔趄,差点掉下床去,稳住后按住她双膝道:“我说错了,娘子息怒……”
正当苏犀玉以为他真的知错了,羞涩的要松开手时,他接着说了后面半句,“娘子说小就是小吧,小点儿我也喜欢……”
苏犀玉又要抬脚,这下没能踹起来。
“真凶!”陈译禾道,松开她双膝去抓她手腕,虚压在她身上,贴着她通红的耳尖,不怀好意道,“害羞什么?小夫妻说说小话多正常,你也说,我教你……”
苏犀玉被他说了几句,羞耻地蜷缩起了身子,眼睛里水雾蒙蒙的,声若蚊蝇道:“你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我只对你不要脸……”
说着说着亲了上去,半晌才停下,两件外衫都被扔了出来,两人还轻喘着,陈译禾道:“身上多揉揉好的快,淤青都揉开了就好了,今天比前两天疼是不是?”
苏犀玉被他搂在怀里,迷糊点头。
陈译禾又道:“前几天身边没人就哪儿都不疼,还能拿花瓶砸人,现在一回了家就哪里都疼,是故意装可怜想要人抱着哄着是不是?”
苏犀玉被亲得脸颊如三月桃花,靠在他怀里,只听到他声音温柔似水了,没注意他说的什么,还乖乖点头。
“亲一会儿就晕,真好哄……”陈译禾抚着她鬓边碎发,见她衣襟被自己扯开了大半,怕自己乱想就伸手去给她拉好。
刚碰上就被抓住了手,苏犀玉微微睁眼,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夫君”。
陈译禾浑身一阵酥麻,听苏犀玉又道:“别动我啦,我都困了……”
他俩分开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今早苏犀玉还好,多睡了会儿,陈译禾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现在事情总算是暂告一段落,回来就是想好好睡一觉的。
“不动你了。”陈译禾就让她衣襟散着了,亲亲她鼻尖,与她依偎着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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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就不一样了,苏铭祠憋屈地回了府,对着苏夫人大发雷霆,茶盏摔碎的满地都是。
苏夫人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被吓傻了,胆战心惊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
苏夫人一愣,急忙道:“俞杨怎么了?找到了吗?怎么不回来?”
苏铭祠脸色铁青道:“另一个!”
苏夫人有片刻呆滞,反应了会儿,结巴道:“她、她不是在广陵吗?”
“人家早就回京城来了,现在可有本事了,不仅见过俞杨,还直接把俞杨送进了牢里!”
“她敢!”苏夫人尖叫,“她敢动我俞杨一下!”
“她怎么不敢,到了京城不来拜会父母,把俞杨耍了一遍,又让她夫君在陛下面前给我难堪,可真是不枉我养了她十五年!”
苏铭祠越说越气,骂了几句“白眼狼”,连带着对着苏夫人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苏夫人又慌又怕,追着苏铭祠不停细问。
闻声而来的容楚楚止步在厅外,默然地听了会儿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悄悄退了回去,喊来下人问:“少爷还没回来?”
下人道:“少爷大早将二小姐送进了宫,恰好大理寺那边有案子,说今日要回来的晚些。”
容楚楚想了想,吩咐道:“备马,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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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译禾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后根本不想起床,见苏犀玉还睡着,侧身去看她,摸摸头发亲亲脸,没一会儿就把人弄醒了。
苏犀玉眼睛还没睁开就先痛吟了一声,被拍着背哄了几声。睁眼一看到身边熟悉的人,往前蹭了蹭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