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不怎么管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这么多坏毛病，媒体都在喝西北风吗，这都挖不出来报个料？标题都是现成的——昔日影帝竟沦落为浪荡公子，保准赚得盆满钵满。”刘升在肖梓鸿面前，嘴巴毒的很。
肖梓鸿嘴角抽了抽，坐正了身体。
“我看过剧本了，正剧，也不长，导演虽然不出名，但这剧本是他原创，质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肖梓鸿正色，眉宇间都是认真。
“不是剧本好坏的问题，你现在手握两座影帝奖杯，我放慢你工作节奏，是想让你静静心，挑一部好的电影剧本，再冲一座影帝奖杯，等真的拿到三金影帝，还有什么可惧的？你非要接电视剧。到底是什么原因？”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也迷茫起来，静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觉得一定要接。”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接这部戏，我一定会后悔。”
刘升锋利的眼睛盯着他，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眼神，可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实在是想不通，肖梓鸿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去放弃大好的前途，他们是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肖梓鸿不会再想要过从前的生活。
“升哥，这剧不长，顶多三个月就能拍完，不会耽误我太多事情，下一年我再集中精力拍电影，你放心，我还是原来的我。”
刘升听到这话明白，他是非拍不可了。
算了，既然他心中有数，他也不会再阻拦，“你心里有数，就自己做主吧，没什么事我正好早点回去。”
“好教训小师弟？”肖梓鸿又开始不正经。
“管好你自己吧。”刘升没好气，一个一个都不省心，转身就要走，穿鞋的时候随口问道，“对了，你那剧叫什么名字？”
“《海棠》。”肖梓鸿笑着说，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神色。
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刘升背对着也没有看到。
***
陈木拿着被挂断的手机，有些不知所措，上午没有他的戏份了，索性去找林子晗诉苦。
“林编。”陈木拿着手机走过去，脸上仍然是明朗的笑容。
林子晗条件反射性一顿，想找个借口避开，又蓦然想到，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
“拍完了？”林子晗任他坐在自己旁边，随意问道。
“嗯嗯，上午还算清闲，下午就忙了。”陈木往后仰着，喝了一大口水，“对了，刚才升哥给我打电话了。”
“是吗？”林子晗心又是一跳，状似无意地问，“说什么了？”
“莫名其妙的，好像有很大火气似的，什么也没说，就问我今天还有几场戏，估计还是不放心我，要查一查岗。”陈木半是抱怨地说。
林子晗莫名松了一口气，又好笑，是了，要是他刚刚就说了，以陈木的性格，估计巴不得离她远远的，还会这么自在地过来闲聊？
“他倒是挺负责。”林子晗淡淡接了一句。
“嗯，晚上升哥就回来了，应该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吧。”陈木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果然是年轻人，烦心事不多，也不长久。
“那很好啊。”晚上等着被他批吧。
想想，林子晗有些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陈木来了兴趣，“林编，你突然笑什么呢？”
“没事，我们写小说的人经常这样，以后你就习惯了。”林子晗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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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收工，陈木乖巧坐上公司派来的车子，跟林子晗挥手告别，也和剧组一众工作人员告别。
他性子单纯，剧组里的人也都喜欢他。
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不要小瞧了娱乐圈里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助理，哪怕他只是一个灯光师，一个道具组的工作人员。
在娱乐圈里面混的人，哪个不是见过千人千面的？清纯还是装纯，精明还是故作老练，一个眼神就能看透。
也就只有刚入圈，还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才会多管闲事，无意间就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林子晗和导演聊了几句，走之前转身，看了看队伍最末，还在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个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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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哥！”陈木一到公司就跑到刘升的专属休息室献殷勤，“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人还没到，麻辣鱼的香味早已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