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昏迷不醒,她穿梭于七个世界,寻到他、陪伴他、照顾他,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相爱,又一次一次的分别。
那些情绪无比的真实,历历在目,他不由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些,微扬的眼尾泛着些许红色。
“云烟,辛苦你了。”
他嗓音艰涩,五味杂陈。
陆云烟听他这语气,也明白他彻底醒来了。
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忽然鼻子发酸,有些想哭。
莹白的小脸在他胸膛里轻蹭了蹭,她附耳贴在他的心口处,听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强压下眼眶酸涩,微哽道,“只要你能醒来,一切都值得。”
钟离灏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垂下黑眸,捧住她的脸,骨节分明的长指细细描摹着她明艳旖旎的眉眼、微翘的鼻梁、嫣色的唇瓣……
她望着他,朝他弯眸轻笑。
他在她清凌凌的黑瞳里,看到他也是带着笑的。
那笑意纯粹明媚,又蕴藏着绵绵无尽、汹涌热烈的爱意。
微凉的指尖暧昧地摩挲两下她的唇瓣,男人喉头轻滚,缓缓低下头。
看着那张逐渐放大的俊颜,陆云烟心跳砰砰加快,脸颊也发烫。
都过了三百年,忽然要亲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怯和不自然。
她悄悄捏紧他的衣襟,尽量放缓心情,配合地闭上了眼。
久违的吻,落了下来。
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随风飘落,撬开贝齿后,霍然化作狂风骤雨,呼吸彻底乱了。
床帷被扯下来时,陆云烟小脸绯红,两只手撑住他的胸膛:“等等,等等——”
钟离灏抽下她的发簪,黑眸轻眯:“嗯?”
“都三百年了,我耐寒程度可能降低了不少。”陆云烟不好意思地偏过脸,一缕柔顺的乌发垂落在耳边,衬得她的肌肤越发雪白,“不然我去加件袄……”
钟离灏:“……?”
床帷间有短暂的沉默。
陆云烟也意识到办这事穿着棉袄太离谱,讪讪笑道:“说错了,我的意思是,再加床棉被?”
“凤凰怎么会怕冷。”
钟离灏俯身亲吻她的眉眼,嗓音沙哑,“怕冷也没关系,多练练,耐寒程度就高了。”
“胡说……呜!”
剩下的话,都被堵于唇齿之间。
那三百年的思念,无需言语,尽付诸于行动。
琰摩宫外,那轮明月静悄悄挂在天际,皎洁清辉笼住整个冥界。
她和他,还有无数个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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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时,陆云烟小脸绯红,两只手撑住他的胸膛:“等等,等等——”
钟离灏抽下她的发簪,黑眸轻眯:“嗯?”
“都三百年了,我耐寒程度可能降低了不少。”陆云烟不好意思地偏过脸,一缕柔顺的乌发垂落在耳边,衬得她的肌肤越发雪白,“不然我去加件袄……”
钟离灏:“……?”
床帷间有短暂的沉默。
陆云烟也意识到办这事穿着棉袄太离谱,讪讪笑道:“说错了,我的意思是,再加床棉被?”
“凤凰怎么会怕冷。”
钟离灏俯身亲吻她的眉眼,嗓音沙哑,“怕冷也没关系,多练练,耐寒程度就高了。”
“胡说……呜!”
剩下的话,都被堵于唇齿之间。
那三百年的思念,无需言语,尽付诸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