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笑容一僵,连个好脸都不愿多摆了,“自然是殿下的面首,做的都是分内的事。”就比如讨殿下欢心,看殿下刚才笑的多开心啊。
没想到林宴舟个木头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殷寒攥紧了拳头,仔细看微微颤动,本想着今日将回礼送到了苏苏手中,会招来人来看望,没想到这人在这里倒是开心的很,把他完全抛在一边了。
“这是谁家的公子?”怕是明日这公主府便会多上一位公子了。
孟老心想,这倒是问到门路上来了,这公主府里的是该多些新鲜面孔了,“时候到了,寒公子自然会知晓。”
殷寒都要气死了,浑身飕飕的冒着寒气,冰冷的眼神低垂,长腿迈开从书房外离开。
原木躲在后面面带困惑,见寒公子走了跑上前讨教,“这寒公子最近不是正得宠呢吗?孟老您何必和他不愉快呢。”
孟老两眼一横,对着原木就是一个冷眼,顿了顿,缓声道,“你那时候还没近身伺候,不知道殿下那时候病的多厉害,如今这一家人一丘之貉,万一是个比殷楚非还要麻烦的人怎么办?”
边说边抬手遮着额头往天上看去,喃喃道,“这不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了吗?”
殿下这一辈子生来就是要享受这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的。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必然是要无忧无虑,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外面的人都跑哪里去了,还不快进来。”那么大动静都叫不来人是个怎么回事?
孟老原先的悠闲顿时从脸上消失,踉跄的推门,原木则是吩咐几个小厮将林宴舟制住,孟老提了人一脚,“你这是在做些什么?”
孟老眼睛都气红了,枉顾老奴思量你林家满门忠烈,才相信你的人品。
苏苏扶着头,这都什么糟心事啊,“这和他没关系,也不是他的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呢?恐怕是那些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鸡汤的错。
从林宴舟一进门她就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把他放开。”
她眼神示意林宴舟先走,最后是孟老在殿下身边伺候着,这无论天热还是天冷都该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孟老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
窗外的日光洒进来,照在北棠闲暇时逗弄的鹦鹉上,鹦鹉被训练的有时候也会说上几句吉祥话,就比如看到熟悉的人出门,就会说句“殿下万安。”
苏苏心情大好,往鹦鹉喝水的容器内重新放上一些新的,吃食也都给换了缓缓走出。
她说了不是重要的事绝不会出门,但是最近林宴舟天天来找她请罪,这实在不是人能淡定的时候,苏苏眯着眼顶着烈日四处溜达。
只是这公主府原先说大也挺大的,如今一看也挺小的,怎么走那条路都能遇见不想看见的人。
比如眼前弹着古筝的肖衡。
你说这那么晒的天气弹什么古筝,苏苏站在石柱边倚靠着静静的打量着他。
肖衡指间一顿,他之前嫌弃自己以色侍人,没想到最后得宠的还是靠这些,殿下应当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瞧上那么久。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一个人很搭配。”同样的在路边,同样的不走寻常路,还有同样不好的天气……
肖衡不知,疑惑的抬眸对上苏苏的视线,“是谁?”
苏苏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了个人名,“林宴舟。”
一个练剑,一个抚琴;一个雨天,一个暑天,这无论从哪里看都搭配到不行有没有,她脑子里已经有那个画面了。
只是曲调对于练剑的人不免太柔和了。
肖衡谈破了个音,脸色顿时难看的紧,想到林宴舟那一根筋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殿下不要开玩笑了。”肖衡决定换个话题,“不知道殿下想听我弹奏些什么?”他一脸期待的问。
“十面埋伏……你看怎么样?”这个曲调够激烈吧。
或许是国人奇怪的通病,苏苏此刻竟然不敢站在古筝前,迅速的往旁边撤,怕被那猛烈的音符内力给震伤。
肖衡:……
他有种现在把古筝掀翻立刻走人的冲动,这殿下自从不迷恋殷楚非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第19章 他简直嫉妒的……发疯……
“殿下,微臣技拙,并不会弹此首。”实际是他不愿意,这个环境下,弹一些抒情婉转的音调会比较好些吧。
但是这人嫌弃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