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皇兄娶了刘家那女人生的儿子一点儿也没继承那女人的脑子,却继承了刘家那些小人上不得台面的小算计,懦弱不堪。
太子性子急躁,好大喜功,只被人挑唆两句就能翻脸,根本就不是当帝王的料,大良的江山留给这俩货她真是闭不上眼啊!
这么久的算计竟然还没把禁军控制住,天真的以为把萧寒弄死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一群蠢货!
想到她那大她几岁皇帝侄子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她就头疼,就这样的货色,只因为是个男人所以那些人宁愿背叛自己也要追随他代表的“正统”!
惠嘉摇摇头,她现在不是很在意这些,她在想临死前她得找个像样的撑住这江山。
“来人,派人去把淮阳王秘密带回来。”那小子今年快三十了吧?她皇兄在世时,给了这个未成人的小儿子一块封地就任他自生自灭了。
惠嘉想起她未出嫁那几年的时候了,荣安把持后宫,几个小皇子和嫔妃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原来她那个最小的侄子还是个为数不多的聪明人,才几岁就知道守拙了。
惠嘉长公主回忆起她皇兄驾崩那会儿,淮阳王也老老实实在封地守孝,没傻乎乎回京被荣安清算,这也算是宗室里难得让她顺眼的人了。
这天下只要是他们老景家的,谁当皇帝不行?太子和那几个皇子没一个中用的,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说来可笑,她一直都是心狠的,但这还是第一次对着血脉亲人下死手,也许她是狠心太晚了。
“派人去把两位公子带过来,我有话嘱咐他们。”惠嘉脸色恹恹的,她知道自己这身子不太中用了。
“是。”身边的一个女使领命后静声退出。
惠嘉又想起什么问道:“驸马还在府里吗?”
长史轻声道:“在,殿下要让一起驸马过来吗?”
惠嘉摇摇头,叹息道:“算了,让两位公子过来吧,驸马最近可能也被吓坏了,让他好好休息。”
清河郡
时知最近一直很关注长安的消息,然而直到年关将近,长安也没有再起什么波澜。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安静,时知总觉得要出事,索性传信给白雀他们,任务临时暂停,去长安附近盯着。
崔教授打算明年把棉花种出来,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还不知道用棉花御寒纺织,这个时代冬日里普通人的寒衣大多是麻衣加厚,有条件的就穿皮裘。
崔教授想把棉花推广出去,所以一直忙着规划明年种植棉花的田地,他已经给族人下了命令,今年全族老老实实待在清河,长安的事谁也不许掺合,谁要是掺合立马全家除族,重点通知对象是那几个家里有人做官的。
谁都知道惠嘉长公主在憋大招,这时候嘚瑟,那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崔氏今年闭门谢客的时间有些长,时知除了在空间整理各科基础知识素材,就是捣鼓她的青霉菌,经过两年的培育和收集了她终于攒够了一批青霉菌进行提取,制出了几十克的青霉素粉末,她都要激动哭了有没有!
这真是铁杵磨成针啊!
在现代时她从来没有用这么简陋的条件培养过青霉菌,所以这种成功的成就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要是不用空间仪器提取成功,那她可能成就感更大。
崔教授规划好棉花地,就进空间研究资料了,种棉花他不是专家,总要充实一下知识储备。
看着之前被时知放建筑材料弄得脏兮兮的空麦地,崔教授强迫症犯了,他每天都要打扫一块儿地方,然后全部整理好了后,捣鼓了半天耕地机,把空麦地给犁了。
时知无语:“这又不能再长庄稼了,干嘛犁地?”
崔教授理所应当的回答:“看着舒服。”
时知:好吧,你是爷爷你说的对!
时知看着旁边那些粮食,咽了咽唾沫道:“要不我们把收割的空地都整理好了,以后放东西用?”
崔教授有些不能承受,他的试验田要变成仓库,可想到以后越来越多的粮食,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再把地压平吧。”
时知:我爷爷年轻了二十多岁就是厉害,各种车都玩的顺溜!
祖孙二人这一忙,就忙到了准备年关祭祖,今年仪式没去年那么大,但也是很隆重,崔教授要亲自操心。
时知待着女使定下节礼单子,然后开始清点,确认无误后往各家送去。
阮妈妈最近都不怎么管内宅的事了,除了时知的文化教育问题,她别的都扔给时知和时知的女使练手。
“过了年女郎要开始学习女红和合香了,医药也得学一些。”阮妈妈大概是想把时知往“全能型选手”培养的。
“琴棋书画”时知勉强把字和画学进去了,但琴和棋真就是“皮毛”了,时知已经放弃治疗。
但阮妈妈显然还是想拯救一下自己的小女郎,所以才艺课她还是按部就班的规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