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科院和爷爷一起穿了——星海灿若
时间:2022-02-15 16:20:07

  “不管怎样,只要伯父与女儿目的一致,那么崔氏的盟友只会是伯父。”时知只能这样保证。

  小卢氏诧异地看向女儿:“你……你看出来了?”

 

 

55   一更

  时知浅笑不语,她又不是真的傻子,那些能让小卢氏忍而不发的事绝不是后宅那么简单,她一开始是没想明白,可这些日子慢慢也琢磨过味儿来了,这里面只怕还牵扯着王氏家族斗争!

  时知轻声劝慰道:“总归母亲放心,不管王氏以后如何,女儿是只认十六郎和十九郎的。”

  血缘关系是天然的同盟,不管时知以后和十六郎十九郎亲不亲近,旁人眼里他们永远是一母所生的异姓姐弟。

  时知又是崔氏继承人,那么王氏不会放弃这块关系,这也是王钊看重时知的原因之一,他两个嫡出儿子和时知的血缘关系也是他的筹码!

  小卢氏颤了颤嘴唇,她的理性告诉她应该替儿子接住女儿这话,让他们三个在未来达成同盟,这对所有人都好,可她的感情让她说不出来,这个女儿是崔灿和她的孩子,是她曾经想要牺牲一切都要保住的孩子!

  最后她开口的声音嘶哑:“对不起,阿蓁。”

  时知看着泪流满面得小卢氏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母亲这不是你的错,阿蓁不会怪你。”

  如果阿蓁还在大概是会伤心吧,她的母亲心里最重要的不止有她一个了,可这个母亲还是爱她的,从来江南以后,小卢氏一直都在回避那些会让女儿难过的问题,所以阿蓁还是会保护她的吧?

  时知觉得她没什么权力怪这个总是身不由己的女人,是这个世道太无情,所有人都被困在一张大网里不得脱身。

  “你应该怪我的,我不是个好母亲,扔下你走了,如今又让你为了我妥协。”小卢氏抱着女儿痛哭,她有时候无比痛恨着这一切,明明不是她所愿,可每次都要把她推入两难的境地。

  时知轻声安慰:“母亲不必为难什么,如今十六郎还小,一切未可知,您是卢家女儿,崔氏继承人的母亲,又有什么好怕的?”

  小卢氏慢慢止了眼泪:“我怕什么,十六郎、十九郎说到底是王家血脉,他们又敢做什么?我怕的是以后他们会让你们三个为难!”

  时知想到那些人的算计,冷笑:“这又有什么好为难的!我是崔家女,他们是王家郎,以后要是真有为难的事,那我们只论两族利益私底下再论姐弟之情,谁还敢真多说什么不成?”

  又想到内宅那些事,时知劝道:“他们不过是背后用些小算计让您为难,女儿却是不怕的,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您不必顾虑女儿多想,该怎么做就去做总归咱们母女心里明白就好,岁月还长,谁又知道如今的人还能不能见到那时候的事?”

  小卢氏看着突然锋芒毕露的女儿,一时竟语塞,这样的阿蓁让她有些熟悉,仿佛很多年前也有个人是这样的。

  “阿蓁……”

  时知收敛了眼中冷芒,温声道:“母亲休息吧,切莫多思,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放宽心就是。”

  小卢氏在时知离开后发了许久的呆,她知道女儿不一般,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看的这样透,她总归还是小瞧了这孩子,她的女儿终究不是困于要内宅的人,小卢氏第一次觉得也许这样的女儿成为崔氏的灶女不是件坏事。

  时知离开熹荣堂往回走的路上,看着这王氏宅院繁花美景再提不起半点兴致,她突然感觉心累的很,这高门大户的锦绣富贵背后似乎哪里都藏着令人颤栗的血雨腥风。

  如今王氏一半势力都在江南,所以当她知道世家打算联手向崔氏大祖房发难时,就估摸着这里面肯定有王氏的手笔,毕竟这翻车在北方的作用可没有南方那么大。

  清河是北方的地理环境算是少见的多水系,可就像晋州、冀州、燕州这些地方能用到的不足三成田地。

  从王九娘的突然发难开始就是一个信号,小卢氏大概也是知道些内情所以才不让她多问,但时知分析了一下后感觉这应该不是王钊的意思,这种手段太粗浅不是他那个级别的人会看得上的。

  崔教授回信中除了提醒她王氏内部不消停外,还特意帮她问了阮妈妈,大家族内宅的事原来的崔家主并不关心,所以阮妈妈知道的更多。

  当时知知道了王氏与金杨许氏一些“陈年旧事”时,很多没想到的关窍一下子就通了,但时知那会儿并没有看清楚全局,她以为王九娘这事儿大概是有人看出来了王氏与崔氏存在的矛盾点,想趁机浑水摸鱼玩“螳螂捕蝉”那一套。

  时知没心思跟那些人玩游戏,她对于王氏内宅的风波没半点兴趣,所以只是单纯派人借送樱桃的事敲打了王氏族人一次。

  可冰行这件事却让她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以为这只是王氏内部“矛盾”引发出的事端,终究是她太小瞧江南这块地儿了!

  他们比她想的更没有下限且更“灵活”,世家与豪族的矛盾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当利益有分歧时自然敌对,可当利益一致时他们一起“合作”似乎也不是难事。

  但这种“合作”显然是短暂又脆弱的,所以时知并没有多担心,在她选择把设计图优先卖给豪族时,所有合作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时知担心的是王钊,江南她是外来客又住在王家,王钊要是真打算做些什么,她还真没把握全身而退。

  崔氏内部不太平,王氏如今分南北大概也不是什么消停地方,时知对于王氏家族的矛盾无意掺合太多,所以决定“直取”。

  化被动为主动,将王钊拉到她的船上,崔氏和王氏又不是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虽然时知腻歪王家的做法,可她如今身在局中的人又哪里能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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