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乔乔苦口婆心的说道。
在玉雕行业,雕刻玉器的师傅,技艺高超一些的被行内称作大师,再往上就是精雕师,能成为精雕师的人,在国际上已经说是屈指可数了。
但4年前的玉器拍卖会上,却出现了1件震惊世界的玉雕作品。
仅仅因为这一件作品,从此玉雕行业多出了一个凌驾于精雕师之上的称呼,灵雕师!
灵雕师雕刻出来的作品,不仅仅只是精细,好看,生动那么简单,从灵雕师手里出现的作品,每一件都带着他本人想融入的感情。
光是看看那件雕刻出来的作品,就能明确的知道,作品想表达的什么情感。
四年前有件灵雕作品,在拿开红布,展现在拍卖台上的一瞬间,所有懂玉器的人,都莫名的流泪了。
从作品里面,他们读懂了雕刻师的当时的无助,难过,以及浓浓的失望,甚至对这个世界的厌烦,毫无半点儿留恋。
一件小小的作品,打动在场所有拍卖者的心,这是拍卖场上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而作品的主人就是当时年仅14岁的左乔乔!
雕刻那件作品的时候,刚好是她再一次被领养家庭赶出来的时间,因为情绪低落,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嫁在了雕刻之上。
甚至不顾身体健康,不停的往雕刻的玉饰的啄玉刀里面,灌注她特有的感知力,将玉器的内壁也雕出了无人,无机器能够到达的境界,直到精疲力竭昏死过去,才完成了堪堪1个作品,外加两个耳坠子残次品。
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吊打整个玉雕行业的精雕师!
因为感知力的急速消耗,那次左乔乔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其中3次身体机能出现大衰竭,5次进入了CPU。
陈老跟南宫贺带着属下,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直到她醒来,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从此之后,左乔乔再没能碰过玉雕,即便是需要,乔苑也有御用的精雕师,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至于陈老这关更是半点儿都不松懈。
鬼市曾经有人出一百个亿,悬赏买灵雕师的一件作品,左乔乔当然是心动了。
但是陈叔不惜用自己的命,来威胁左乔乔,让她不准碰玉雕,最后才不得不作罢。
不仅如此,左乔乔每次去玉雕房,即便是站在胚料切割器面前,陈叔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左乔乔,生怕她动手。
所以三年了,至今为止,左乔乔定制的琢玉刀怕是都已经快生锈了。
第34章 只想弄死他
“陈叔……您相信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事,要不您看着我雕,行不?发现不对,我立马就停下来,我真的很想很想送一件东西给我母亲,为了找我,她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
左乔乔就差没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了。
发现左乔乔的声音有些低落,陈老伸出手拍了拍左乔乔的肩膀。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掩的担忧。
“陈叔,陈叔我回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也只有南宫贺本尊了。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这是我家,我怎么可能不回来?”说完,南宫贺将眼神落在了左乔乔的身上,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啧啧,主子,这大半个月不见,脸色不错啊?春光满面的?”
话音刚落,脑门儿上就挨了陈老一个脑瓜崩。
“诶呦,痛,陈叔,下手可真重,你就偏心主子吧。”
陈老瞪了南宫贺一眼,温怒道,“嘴笨,就别说话,什么叫春光满面?主子这叫红光满面,懂不?”
“哦,我这不是没读过书嘛,你知道的我从小没爹没娘,每天揭不开锅,我的这坎坷的命运……”
“停停停,我可不想听你编什么悲惨的身世之谜,你跟主子聊,我去厨房看看,中午弄点儿好吃的。”
说着陈老健步如飞的跑去了厨房,生怕南宫贺追上去跟他讨论身世之谜。
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听了不下十来个版本,就差卖身葬父这个梗没被南宫贺编排了。
“噗嗤!到底说啥了,把陈叔吓成这样?”
看到陈叔那被耗子追的模样,左乔乔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宫贺走到边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二郎腿一翘,懒洋洋的抬起了一双盖着桃花眼的眸子,剑眉微微扬起,菲薄的唇似笑非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邪气。
“我还能说什么啊?陈叔胆子太小了,经不起吓,倒是你,不好好在左家呆着,突然叫我回来干嘛?缺钱了?”
“欸,我说南宫贺,你够了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是那种人吗?难道我就只有缺钱的时候才找你?”
左乔乔有些不爽。
“难道不是?”
左乔乔:姑奶奶大度懒得跟猪计较!
“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最近鬼市赏金榜上面有没有傅薄夜的单子?”左乔乔低声问道,声音有些口齿不清。
南宫贺掏了掏耳朵,故意假装没听清楚。
“你说啥?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左乔乔咬了咬牙,大吼,“我说,最近赏金榜上有没有关于傅薄夜的单子!”
之前在杜家村,左乔乔要是知道傅薄夜是跟她订婚的人,就算只给一块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弄死那个男人,哪里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一想起傅薄夜昨晚那欠打的模样,什么狗屁金山银山,她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只想快点弄死傅薄夜那只半死不活的狗子!
“哦,这个啊?你当初你不是嫌弃价格低,不接吗?”
“我反悔了,反悔了行不行?别废话,到底还有没有他的单子?”
见左乔乔脾气劲儿上来了,南宫贺也不敢再挑衅,「啪」的一声,将一个赏金合同摆在了左乔乔的面前。
“哝,傅薄夜的单子怎么可能少,我已经接了,这次的价格是一百亿,你要不要?”
顿时,左乔乔喜笑颜开,哈哈哈,真的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傅薄夜狗男人,等着,姑奶奶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第35章 你死了,死定了
左乔乔想也不想,直接在赏金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把代表她冥煞榜身份的牌子,扔给了南宫贺。
“啧啧,一百亿,不错,等我宰了傅薄夜那个家伙,咱们又能多一笔不菲的收入。”
“等等?主子,你可不能胡来啊,这合同的毁约赔付可是50倍,你要是把人给治死了,咱们就破产了。还有,你给我冥煞榜的牌子干嘛?给我圣手堂的牌子啊!”
南宫贺苦着一张脸说道,生怕左乔乔引火自焚。
“你什么意思?这合同不是取傅薄夜的脑袋?”左乔乔预感不详。
“我的小祖宗,你想什么呢?这是圣手堂的合同,是治疗傅薄夜的顽疾,哪里是取他的人头,你可别搞错了,快给我圣手堂……”的牌子。
南宫贺的话还没说完,猛然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似乎在渐渐抽离,脚下不断有冷气在往他裤腿里钻,如寒潮来袭一般,凉飕飕的。
抬眸看向左乔乔时,她那如同小仙女般的样貌,瞬间化身地狱修罗,黑棕色的眸子里迸射出滔天的怒火,颇有火山爆发的趋势。
“南!宫!贺!你死了!”
姑奶奶想弄死傅薄夜,而南宫贺却不知死活的,给她签了一份救命合同,还搭上她全部的家当,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弄死面前这个王八羔子。
搞不死也行,搞个半死,搞残!!
见左乔乔一脸凶神恶煞的朝自己靠近。
南宫贺顿感不妙,「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躲过了左乔乔的恶爪,然后往后堂冲了去。
边跑边嚎,“陈叔,陈叔,救命,救……”
“砰砰!”
两颗石子狠狠的砸向了南宫贺的膝关节,只见他一个踉跄,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挺挺的朝前栽了下去。
南宫贺撇见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面。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这摔下去还得了,非得毁容不可,赶忙单手朝地面一拍。
身子凌空打了一个转儿,最后稳稳的站在了原地。
然,高兴劲儿还没过。
“哐当!”
三米外的木质大门应声而裂。
乔苑的保镖闻声,快速赶了过来。
发现南宫贺扶着腰,疼的龇牙咧嘴,躺在被他压坏的大门上,俊俏的脸上还有一座小小五指山。
而旁边的左乔乔则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紧接着对南宫贺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又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南宫贺只感觉整张脸似乎都麻了,被打麻了,仅仅三分钟,乔苑里便多出了一个天蓬元帅。
“姓左的,打人不打脸,我要是娶不到媳妇,以后就赖着你了,赖你一辈子。”
话落,南宫贺再次被打飞,捂着脸,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害怕的盯着前方正在不停活动手腕的左乔乔,183的大个子不自觉的朝后移动。
就像左乔乔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保镖们也都不忍的转过头,啧,太惨了。
“我要弄死那个狗男人,你却给我签了一个救命的单子,你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儿个姑奶奶就偏要打你的脸,怎样?还想娶老婆,做梦吧你!”
左乔乔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邪气,吓得南宫贺瑟瑟颤抖。
心道,完了!
这次怕是踩到姑奶奶的尾巴了。
“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是个男人,我不想打女人,识相的就赶紧走,拳脚不长眼。”
“说的对,拳脚不长眼,小心了。”
“别动,别过来,我真真的动手了额?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让着你,再再再往前一步,本本大爷就就就……我跟你拼了!”
南宫贺舌头打结,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的往左乔乔身后瞄。
见他这副怂样,左乔乔一声大吼,“起来!”
南宫贺身上就跟装了弹簧似的,瞬间立定站好。
“来,给你个机会,跟我拼了,否则……”
左乔乔把指骨捏的「啪啪」作响。
南宫贺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几分焦急,最后咬了咬牙,摆出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然后提高嗓门给自己打气。
“好,你让我动手的,那我今天就跟你拼了,啊啊啊……”
随着高亢的助威声,南宫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冲向了左乔乔。
然,就在众保镖以为,两人要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怂包南宫贺居然飞快的跟左乔乔擦身而过,跑向了厨房。
一路惨叫,声声震天,“救命,救命啊陈叔,干爹,救命,你再不来,我就没了,您的干儿子可能就没了……”
保镖:左乔乔:干!
陈叔刚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一个猪头朝他迎面冲了过来,下意识的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嘭!”
可怜的南宫贺,被陈叔这老当益壮的一脚,又给踹回了左乔乔的身边。
第36章 让敌人肉痛
左乔乔一把拖住了南宫贺的衣领,挑了挑眉,阴恻恻的说道,“跑啊?你有本事再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听到这恶魔般的声音,南宫贺当即萎了。
“姑奶奶,姑奶奶,乔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毁容了,我的女朋友们还等着我呢?我这样回去怎么见人啊?呜呜,我的俊脸哪,我的花容月貌哟,不是说不知者不怪嘛!”
陈老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似乎?给干儿子南宫贺补了一刀!
“主子,怎么了这是?”
给了南宫贺一脚,陈老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开口问道。
“没事,陈叔,我们就是增进增进感情,许久没见了,他皮痒。”
显然,左乔乔并不想把弄死傅薄夜的事情说给陈老听,生怕他会担心。
陈老也没有多问,最后无能为力的看了一眼南宫贺,“四肢打断了,记得给他接好,一会还要帮你做玉雕呢?”
南宫贺:果然不是亲生的心疼,呜呜,陈老爹,你干儿子,没了!
“放心吧,打断了,我会给他接好的,保证完好如初!”
于是,整个后院都能听到南宫贺的惨叫声,绕梁三日。
下午左乔乔的走的时候,把圣手堂的令牌扔给了南宫贺,同时还有一小瓶子芙蓉香,某人当即高兴的跳了起来。
看他那欠揍的模样,左乔乔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恨不得再给他多来两下,可惜那猪脸上已经没有了可以下手的地方。
然后,紧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连着五天,南宫贺的脸硬是没有一点点好转。
最近左乔乔都会抽空过来做玉雕,陈叔不放心,全程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见她真的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园那边的价格谈不下来,在去年价格的基础上,他们压低了一成。”
完成今天玉雕工作的两人,难得坐在客厅里心平气和的喝茶。
去年沈园也是在送货的节骨眼儿上,故意压低了他们的价格,因为石料已经从国外运回,若是再送回去的话,不仅损失特别大,还要支付巨额的运输费。
所以南宫贺去年不得不按照对方的价格将石料卖给了他们。
今年他可不会再这么傻了,事先去了沈园探了底。果然,跟他预料的情况一模一样,人心不足蛇吞象!
“沈园是咬定我们的石料,非他们不可是吗?还真当我稀罕那点钱?算了,石料的生意暂停,先不做了,把我们放在沈园的精雕师傅全部撤回来。除此之外,沈园沿街的店铺暂停歇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