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那只狐狸精的尾巴。
就趁此时,伸向了一旁的阴骨君的腿上。
月老细细的查看了下,原来这不止一条尾巴。
她灵花大概是吸取了多少男人的精魂,才从那一条命,一尾狐练就成了九条命的九尾狐。
细细想来,那背后之事,真是集思恐密。
这让月老这个明白人全看在眼里,他恨得牙根有些发痒痒。
就是像这些祸害,三界又怎会太平?!
“真是骚狐狸精!”
月老小声臭骂一句。
而这边的这阴骨君,似身上有些发痒。
微微蹭了蹭屁股,哪里抵得住。
整个人的一张脸都冷汗涔涔,却又极其享受。
月老想起张大白的那几句豪言壮语,此时此刻心里不由得极其感触。
他也想一股脑的吐出来这天天看在眼里的一堆,让他恶心看不惯的腌臜事。
也想如大白哥那般全身而退,告老还乡回家随便当枚红丝线也好。
他瞅瞅自己这一身的千娇百媚的大红衣,不禁心里也有些隐约恶心起来。
自己这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有魔界的一份。
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吃着魔界的这杯夹杂着无辜性命。
魔障肆虐,在人间横行霸道的血羹。
那一声特别小的咒骂,却像似风那般的吹进了灵花耳朵里。
一张脸气的铁羞红起来。
“你说谁狐狸精呢!!”
灵花竟然当众仙家指名道姓的说了出来。
月老紧张的握紧拳头,一张化了妆的脸,略有些僵硬,却已经有些许细汗渗出。
“禀告王母和天帝,臣是见您和王母恩爱的紧,心里也是羡慕死个人呢!微臣自知方才有些不妥,这就向您二位赔礼道歉!”
说着,就拿起一旁的酒壶往自己的口中灌。
周围的仙家都知道。
这个母狐狸精平日里对他们怪平易近人的,可但凡闹起来,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根本没有理的事。
可那狐狸精王母似有些不快,一双玉手松软至极,抓了几次天帝的领口都没有抓住。
随及,娇滴滴对天帝道:“你看他,这是在笑人家对你不好呢!”
“月老好酒量!”
天帝夸了一番。
却见身旁的美人如花似玉一张脸似要哭了,赶紧替月老解围。
“我的小灵花儿,论辈分,月老是咱们这宫中仙龄最大的。今日他本身体微恙,不便前来,加之腿疾在身,喝酒只会增加病痛的风险。见方才他已经很有诚意的份上,咱们就别饶了今天的兴致好吗?!”
玉帝有些连哄带骗。
谁知,那狐狸精王母反而变本加厉,忽的站了起来。
戴着一手的玲珑玉饰指着月老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别以为你成天会编几根线就可以在这仙界里混吃混喝了?我仙界还没有腐败到这种地步吧!
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要么拿点真材实料出来,要么就迟早滚回你的老家!你这老也不老,死也不死的不是在这里碍眼吗?!”
王母有些恼羞成怒,一股脑的将上不了台面的话都搬了出来。
她自知现如今的仙界早已不是她当初来时。
自己需得时刻小心谨慎,看他们脸色行事的地方。
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打下来的江山。
当初那些没事就找自己事的几个仙家。
事到如今,悄无声息的连个尸骨都找不见。
这让其它仙家们心里是战战兢兢,想江灵花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狐狸精,还是能避则避。
奏乐变得愈发的低了下来,仙家们各吃各的,各聊各的。
唯独天帝,拽着灵花的袖子:“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儿,咱不哭了,不哭了,好吗?你说,你想做什么,本君都应允你!”
灵花这边哭的梨花带雨的,然后指着月老道:“天帝还不拔除他的仙籍。仙界不能因这种人而毁了,天天正事不干,要想我原谅他,除非他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
其仙家听此,心里都有数,不禁私下暗暗唏嘘。
月老这回可是,生气了,一大把了年纪不说,这辈分都抵得上天帝爷爷了。
他哪里受的过这种屈辱?
他全是知道,仙界都没一个好东西。
心里积压的不快,愈发的强烈。
指着王母斥喝:
“你个狐狸精,给你脸你还来劲了是吧!谁不知道,三界最美仙魅摇孤的死不是拜你所赐!今日你还邀请你的老相好,阴骨君前来,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是嫌这天界的花花草草还不够绿吗?!”
“你,你,你!”
灵花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结结巴巴不知说些什么。
灵花这一听,好了,果不其然,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最强。
这个糟老头子就是骂了,还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大骂特骂,今日可是可是她的百岁生辰。
“够了!!”
天帝有些厌恶起来,揪着月老厉声道:
“你说说,趁现在。王母气还没消,赶紧向王母赔个不是,放下神断磕几个响头就算了。若是你真能拿出什么本事让王母心服口服,也好,你自己看着办。”
月老一听,机会来了。
一旁的阴骨君有种看好戏那般,看向王母玉帝,与此同时那种眼神里包含的还有一定的警示。
阴骨君感到有意思。
他拿起白玉酒瓶,缓缓倒了杯酒酿,然后玩味似的拿在手中。
晃了晃,然后悠哉悠哉的喝着。
一杯酒下肚,他已感觉自己也该有所表达,不然也不会来此一趟。
毕竟,他之前的老相好——灵花在这里当王母。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两人之前那也是好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就算不能做夫妻,那继续做情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思来想去,还是老情人这边靠谱些。
“王母所言极是,现在自是以大局为重。若月老拿不出实意,便不仅仅是告老还乡这般简单了吧。
有损王母玉帝清誉,散乱仙界秩序者,理应剔除仙骨,丢入畜道,不得轮回。
以给众仙家做个警示。好让现如今这个世道里我魔界能好过一点,不再背负一些空穴来风的骂名。”
第19章 这体液好喝吗
此时的月老一听就开始不淡定了。
他们仙界之人说话,哪里轮得上这只魔障插嘴。
论辈分儿,你还得叫我声老祖宗。
月老悄咪咪的瞪了他一眼,却看见魔骨君腰带上拴着一个散发着幽白翠绿的物件儿。
只见那物件像一玲珑剔透的玉竹。
月老越看越熟悉,慢慢回想起过往,清晰的画面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
那不是三百年前,仙界丢失的竹月神器吗?
传闻可操控时间,能随着操控之人变出一些匪夷所思之物。
其物近乎可以无所不能,令人堪称出奇制胜。
就是,操作方法,需要其主人的同意。
而月老想来,它的主人又在几百年前消亡了。
所以至今都没人能够操控的了它。
也就是说,这个宝贝物件在他的身上,充其量就是个装饰品。
而它却又是如何出现在魔界阴骨君的身上?
月老想了想,他想做一件坏事。
可是他心里也没底。
但念在他和张大白有兄弟情的份上,又念在张大白曾和竹月神器的主人关系还不错的份上。
也就对于此事他只能勉强一试。
月老动了动自己的两根手指,却只用了半层的灵力,从而开始轻轻操控那只竹月神器。
须臾间,之间眼前一亮,整个仙界的殿堂绿光一现。
月老见之,不禁暗叹一口气。
松开的两根手指,不由得相互摩擦起来,嘴角继而抿起一抹不易人察觉的笑。
月老见之身旁坐下的阴骨君,看好戏的样子。
此时却正一本正经的大吃二喝着。
那模样,像是上辈子投胎的饿死鬼,正风卷残云的吃着自己仙器中的食物。
月老欲打算起身敬他一杯。
以示自己的歉意,表明自己方才所说之话,绝无半点羞辱魔界之意,更无对王母的一丝不敬。
月老虽知,这俩人都心怀鬼胎。
但他毕竟是仙界曾经的百事通,没有他解决不了事。
却看着他刚拿起斟满的黄澄澄,有些许异味的酒,赶紧垂眉低声附和:
“老朽方才想了想,魔君大人您说的对。老朽也自知惭愧,年纪大了。
脑袋也愈发的不灵光,若不是魔君大人提示,老朽还真不知道自己这般的污秽。还妄魔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老朽这没皮没脸般之人一般见识。”
阴骨君这一听,被吹捧的有些轻飘飘。
自然也是心里乐呵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就咕嘟一下落入胃中。
谁知,这让阴骨君只感觉那种滋味又酸又涩。
又骚又臭……
胃里不禁一阵没来由的翻滚。
“呸!怎么这么骚!!又酸又臭!”
阴骨君一忍再忍,忍到那酒进肚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
月老强忍笑意,只能一只手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根,别让自己笑出来。
这话一出,顿时让本就敏锐几分的王母眼里显露处想要杀人的狠戾之色。
阴骨君见之不对,自己反而被这个老顽童给阴了。
随及赶紧对王母玉帝赶紧赔不是,连忙指着身旁的月老咬牙利齿道:
“老东西,你敢阴我?!”
“唉唉唉,冤枉了!不好玩,不跟你玩了!你老情人的体液好喝吗哈哈哈!”
月老差点就笑前仰后合。
他月老了可不是好的惹的,特别是他被人欺负了后。
“过份!!月老仙君!!”
玉帝眉眼清冷起来,不禁大喝道。
本就缺少威严之色的玉帝此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的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
“哎?!仙帝,您这就不懂了吧,魔界人家说不定就好这口呢!”
随之月老又继续道:
“你们不是说我成天什么不干吗?那我就来一一的对您禀而告之,凡间所有事宜。
进来北渊山一改往常荒凉,因魔界人员的出没,而使得北渊山景色绮丽。
魔界之人,大部分将北渊山打理的愈发的如往昔,这是好迹象。
与此同时,凡间虽有无辜之人丧命,但这好像却都是他人所为。
虽现在老朽查不出是什么什么。
但靠在魔界这般尽心尽力修复北渊山份上,这已经是让三界愈来愈好的兆头。
所以,方才,老朽也只是给王母和阴柔君开了个不入流的玩笑。
还望天帝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老头子一般计较。对不住了,阴骨君。”
“哈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方才,您老给我斟的酒。是我不识货,好酒,好酒啊!!”
月老又一本正经的道,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几分:
“是吗?照魔君大人这样说,我那里还囤有好几壶呢。今日,带少了,改日请你啊。让魔君大人您啊一次喝个够!!”
随之,言罢。
并还附上北渊山绿萝草,以净化这仙界的污浊之气。
天帝见此绿萝,算真的知道。
月老所说属实,便也没有再说那些蓄意难为他的话。
表明冤情……
众仙家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都看在眼里,就当是看场热闹,心里一笑而过。
天帝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气来。
见之绿萝,乃北渊山之独有。
若不是真的亲身去过,又怎会采摘而来,看来都是一场乌龙。
王母和周围仙家也都因此深信不疑。
天帝也随之示意月老坐下。
用着带有几分严谨的口气对月老说到:
“可不许有下一次了!你没看到方才王母的脸儿都绿了!”
“啊,哈哈啊哈!开玩笑,开玩笑!
月老君,我毕竟是女人家,不懂些你们男人的一些事。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误会,误会。您老也别往心里去!方才跟您也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王母灵花也跟着赔笑。
却一张脸上与方才截然不同,真是口腹蜜剑,甜死人不偿命。
月老轻哼一声:“无妨无妨!”
阴柔君也随之附和。
彼时的月朗殿周围。
星辰消散……
平日里本清净寂寥之地,周围却多出了大片浓浓雾气。
这让此时忙着祝寿的侍女们难免不从朗月殿这里经过。
曼罗本一张打扮的精致的小脸,却因偷偷藏匿在这诺大到参天的瀑木树后,而弄得头发有些散乱。
她摸着自己的脚裸,有些酸痛。
若不是,不知今日本是母亲生辰之日,她早就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用的着还在这里偷偷藏着吗。
她也是在这个仙界需要身份的人。
母亲也教过她,女孩子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别藏着掖着的。
可是,也得矜持着,不能一味的向别人投怀送抱的,这让她光是想想,就羞死个人。
可是谁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侍女偷窥月神殿下。
“呦!这是谁呀,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一个身着白衫,端着糕点的侍女从此路过,厉声道。
曼罗心虚的赶紧站了起来。
侍女见此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帝的宝贝女儿曼罗公主时,吓得差点散了怀中的糕点。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瑟瑟发抖道:“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公主您,该死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