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脸黑的能滴出墨,咬牙切齿间使得脸上那块疤痕越发的恐怖。
李静婉看到这样的美玉吓了一大跳,以为美玉怀恨她上课纠正读音的事,当即心里有些不爽,手随即松开了美玉。
美玉扭头奔向路口,可哪里还有香茶的身影,那两兄弟走得又快又急,她一个跛子压根就追不上。
她好想知道是谁给香茶写得信啊。
手指紧了紧宋秦哥哥写给她的信,她心里那点好奇突然冲淡了不少。
香茶根本就没有大城市的朋友,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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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枝繁抱着香茶一路回到家。
都不用赵枝繁比划,赵叶茂默契的拐去田埂上喊赵老三。
不一会儿,赵老三沉着面孔也回来了。
甫一进门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封信。
香茶站直身子:“爹。”
赵老三摸摸女儿蓬松的脑袋瓜,拿起信,信还没拆,上面的字他只认得女儿的名字。
“你来读。”赵老三将信塞给赵叶茂。
赵叶茂犯愁:“爹,信是给香茶的,我拆不合适吧?”
他读了四年书,懂得私拆别人的信是个很差劲的行为。
赵老三低头看向女儿:“爹能看你的信吗?”
说这话时,赵老三觉得很不是滋味,女儿的信…他女儿长这么大连县城都没去过,谁好端端的会给她寄信?
还是从四九城寄来的。
他那位恩人当年回得正是四九城,但临走前和他说过,以后纵是有机会要给他写信,也绝对不会在信中透露香茶的任何信息。
如果有四九城那边的人来找他看香茶,恩人求他务必说香茶是他亲生的。
所以当小儿子和他说四九城有人给香茶寄来了一封信,署得还是男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脑袋骤热变成空白,就好像晴空一个雷劈得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他总感觉恩人当年在躲着谁,不会是在躲香茶的亲生父亲吧?
难道那个男人做了对不起恩人的事?
这封信会不会就是那个男人寄来的?他要带走香茶?
赵老三头疼,香茶是他一口一口喂大的,是杏花的心肝宝贝,当年要是没有这个软得像小猫的一样的女儿待在杏花身边,杏花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香茶哪里知道这小会儿的功夫他爹已经在琢磨着如何跟她的亲生父亲争夺她了。
“叶茂哥哥,你读吧。”她也想知道信是谁寄来的,里面都说了啥。
赵老三霎时立起耳朵,赵枝繁注视着弟弟。
赵叶茂忙拆信,看完第一行字后,少年嘴巴开了合,合了又开,就是没声。
赵老三紧张的嗓音发抖:“念啊。”
赵叶茂惶恐地抬头,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恐怖。
赵枝繁直接将信夺了去,香茶好奇地踮起脚张望。
这一看,香茶忍不住捂嘴惊呼。
这、这不是笔友哥哥在她梦里留下的记号信吗?
一模一样,额,她还是一如往常的不认识。
唔,她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坚决不当文盲。
等等…
笔友哥哥给她寄信了?!
天呐天呐,她的小笔友是真人!
香茶的不正常小动作逃不过赵家三个男人的火眼金睛。
“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赵叶茂将信纸重重往桌上一扣,语带咆哮。
“你小子能耐了啊,敢吼你妹妹!”赵老三一个板栗子敲到赵叶茂的脑袋瓜上。
赵叶茂疼得捂住脑门,跳着脚喊:“爹,你还护着她,你都不知道她在外边交了啥乱七八糟的朋友…”
“香茶有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