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危等的就是这一句,他就是想让谢瑶主动说出口,“那我总得有好处。”
仗着闻人危总不可能把她给卖了,谢瑶揽着他的脖颈,“可以啊。”
“这可是你说的,不反悔。”
谢瑶拍了一下闻人危的背:“当然,你把我当啥呢。”
摘星台上的视野更甚,今晚是轮明月,云层细纱一样荡在月色周围,星子也灿烂若海,明明灭灭,还有一望无际的皇城,藏着若许灯火阑珊。
“真好看。”谢瑶入了神,她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闲下来去看这里的风景。
闻人危却看着她,月色映在他的眼里,“嗯,好看。”
谢瑶转过头,被闻人危暧昧的视线一勾,一愣之后,慌乱地左瞟右瞥,然后紧盯着自己鞋上压金线绣得海棠,“我说月亮。”
闻人危:“我说人。”
“你也好看。”谢瑶找回自己的声音。
想带谢瑶来看这里的风景一直是闻人危的心愿之一,但人在他身边时想要的却远不止如此,“你刚刚答应我的好处。”
下一秒,谢瑶的下巴被他抵住,“头抬起来,怎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谢瑶的脑袋晕晕乎乎,被闻人危的气息抱了满怀,都到这了,她当然明白闻人危要的是什么。
她屏蔽等着,唇上轻轻传来一下柔软的触感,像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离。
这就没了?
她听到闻人危轻笑一声,声音里的磁性让耳朵发麻。然后闻人危再次低头吻下来,这次他可没放过她。
步步逼近掠夺城池,谢瑶很快就气息不稳,靠着身后的栏杆,却被闻人危伸手揽着,抵在自己怀里。
直到谢瑶嘴唇发麻,唇舌纠缠之间有了血腥味,闻人危才放过她。
他粗粝的指间磨过她的双唇,擦掉上面的水渍,引起微微的刺痛,“娇气,连气都不会换。”
他的唇也同样殷红,泛着暧昧的水渍,眼里多了一抹暂且满意的餍足,见了她这样,又上前亲了一下,“真乖。”
“那能不锁手腕了吗?”谢瑶单凭下意识和闻人危对话。
“不能。”闻人危摇了摇她的手腕,上面的手镯华丽又漂亮。
谢瑶仿佛听到了铁链摇晃的声响,又欺负她,想都没想,她道:“你背我”。
闻人危背起她,把她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能这样走下去他甘之如饴。
西南疫情的解决让朝堂上的局势没那么严重,闻人危也恢复了往日懒得搭理的状态。
任朝堂下的文臣武将吵作一团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直到——
“皇上立了异族女子为贵妃后,西南就传来时疫,如此危难之际她还要带着皇上乱跑,实属妖孽祸国,还请皇上明事理,早日将此女腰斩于市。”
他能说这话当然不是没道理。
以为闻人危后宫里的那些女子,他都不甚在意,而且这么多天了,按理来讲闻人危早该腻了。
却不想这次却踢到了闻人危的铁板,他微微俯身敛眸看下去,发冠上的明珠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眉宇之间隐隐含着一层黑色的戾气。
来了来了,闻人危想要抓人砍脑袋前的样子。
“你说要腰斩谁?”
底下没有人说话了,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闻人危的周身写满了危险,“一个个的,也有脑子,怎么还会动这些歪脑筋。行啊,我满足你。”
“把他压入刑部大牢,拔掉舌头之后一寸寸敲掉骨头,这个过程我要他一直清醒着看。”
朝堂下的人都是寒意四起,只觉得他语言之间满是要敲人骨头的阴狠。
闻人危:“还有人要打贵妃的注意吗?”
没人应声,明眼人都知道皇上今天众怒,他以往都是杀人,不折磨人。
直到闻人危身侧太监传来一声退朝,待闻人危走后,朝堂上劫后余生的叹气声此起彼伏。
今天事闹得这么大,闻人澈直接堵了闻人危的步撵。
“哥。”闻人澈道:“你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有多难听,一个个都要清君侧,说贵妃娘娘祸国殃民,必须处死。你今天还在殿上处死一位大臣,这不是逼着流民反吗?”
闻人危挥手停下,不悦道:“真是蠢笨不可恕,祸国殃民的人是我,指着阿瑶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