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不说,他也会带她去的。但是她说了的话……闻人危挑眉:“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带你去。”
谢瑶懂了,踮起脚亲了亲闻人危的嘴角,退还没来得及退,就被闻人危勒住了腰,加深了这个稍纵即逝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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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考虑,谢瑶躲在了屏风后,想看看谢白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而谢白月想的十分简单,谢俊飞谋逆的事情没有告诉她,她更加没有机会知道唯一的弟弟已经被闻人危斩于马下。
她想,一个和谢瑶瑶长得不像的异族小国公主都可以因为一身鹅黄,而被闻人危注意到,给予无上的宠爱,甚至因为她遣散了后宫。
那么如果换她来呢?
这个想法自从闻人危稳定了局势之后就像梦魇一样折磨着她,谢俊飞今天起兵,更加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和谢瑶瑶还有三分像,而今天又特意往谢瑶瑶那里打扮,原本的三分就变成了六分,如果能得到闻人危的喜爱,不仅可以赦免弟弟的罪,甚至还可以圆了当初想要成为皇后的理想,拥有无上权利与荣耀。
而且,明明一开始,要嫁给闻人危的就是她,原本该成为皇后也就是她,只不过当年错了,现在只不过是将一切换回正道而已。
想到这里,谢白月的脊背挺得更加直,呼吸也急促起来,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荣登后位的样子。
内侍推开太极殿的门,谢白月脚步一顿,看到了灯火阑珊下的闻人危。上一次见面,还是他身穿铠甲班师回朝的时候,英气是英气,但瞧着让人害怕,而现在换了黑色龙袍,随意坐在太师椅上,就让人移不开眼。
“大胆,还不赶紧向皇上行礼。”
谢白月如梦初醒,跪在地上道:“罪妇给皇上请安。”
闻人危审视道:“你说你有关于谢瑶瑶的事情要告诉我,什么事?”
显然,闻人危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鹅黄色衣服,意识到这点的谢白月很屈辱,以前都是谢瑶瑶学她,而如今她居然模仿了谢瑶瑶,可是事已至此,谢白月抬起头,声音柔美:“皇上。”
她跪着,一步步往闻人危身边蹭。可怜而又脆弱,是个正常人都会忍不住怜惜她。
但问题是,闻人危不是个正常人。
谢瑶回来了,鹅黄对他来说就从一个人的特定标记变回了颜色而已,谁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反正都没谢瑶漂亮。
再说了,闻人危只对谢瑶特殊,对其他人依旧是那个暴君。
茶杯摔下来砸在谢白月膝边,一些碎片甚至划过她的脸颊,脸上、手上都有了细小的伤口。
谢白月抖着身子去看闻人危,他的脸冷得像隆冬的寒冰,声音也淬着冰冷的杀意。
第61章 .唯一能让闻人危消气的方法·
“安稳跪着。”闻人危眸中闪过冷光,满都是不悦。
“是。”谢白月跪在地上,抖得像条落水的狗,“罪妇……”
闻人危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白月心一横抬起头看闻人危,露出自己和谢瑶相像的侧脸,学着谢瑶的样子喊道:“皇上。”
一开始,闻人危并没有搞懂谢白月这是在做什么,但是懂了之后就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学他的阿瑶?呵,画虎不成反类犬。
谢白月本来罪不至死,但因为她的刻意卖弄,肯定要死了。
闻人危不可能允许这世上存着一个像谢瑶的赝品,他的占有欲,总是会出无时无刻现在各种地方。
怒极反笑,闻人危轻笑一声,笑声让谢白月误以为她有机会了,一颗心被被即将成功的喜悦填满,满心满眼都是算计,又试图往闻人危身边走。
一盏茶杯又摔到谢白月膝边。
闻人危冷漠道:“我让你起来了吗?”
这和谢白月想的不太一样,她惶恐地跪在地上,她并不了解闻人危,还不知道他已经到了生气的边缘。
谢白月没有看着闻人危眼睛的勇气,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道:“罪妇知道当年和皇上本有婚约,而罪妇也心怡皇上,但是家父不允,想要将罪妇讲给罪臣闻人琰。”
“停,谁和你有婚约?”闻人危紧张地瞥了一眼屏风后,非常心虚,他很担心谢瑶误会和他闹别扭。
谢白月不堪置信地抬起头,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闻人危放她和弟弟一命是因为还放不下自己,只是因为闻人琰的事伤了自尊而不愿低头而已。
可是如今,她都亲自来找闻人危了,多少是会改变的吧,“舍妹自打落水后性情就发生了改变,和以前的谢瑶瑶不像是一个人,罪妇担心皇上是受了邪祟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