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危冷脸:“重新说。”
谢瑶想了想,试探道:“垂涎闻人危挺好的。”
闻人危依旧冷脸。
谢瑶只好再想了想,看着闻人危的脸色十分大胆道:“垂涎谁不好,居然垂涎我的小疯子?”
闻人危移开脸,藏在头发下的耳尖悄悄红了。
第19章 .大无语事件发生了
谢瑶懵了一瞬,说实话,她没有想到闻人危居然会这么想。
在冷宫里都没有提过,怎么生活条件变好,反而怕她走。
谢瑶踟蹰片刻,声音软绵:“殿下,你误会了,我不走,也没有要走的想法。”
谢瑶答得小心,生怕闻人危这个小疯子想多。
但那点小心翼翼,在闻人危的眼里却也变成了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闻人危一言不发,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瑶。
他的眼神让谢瑶觉得,自己是一个随便承诺骗人的渣女,而闻人危是被自己骗感情的倒霉鬼。
……
谢瑶被自己的想象雷得外焦里嫩,连忙甩甩头,把那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然后,谢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放下吧殿下,我说了不会离开你就是不会离开你。而且你想,冷宫那么艰难我们都过来了,更别提现在。”
如果闻人澈此时在的话,一定会因为这一出笑到牙掉。搞清楚,这可是他理性到可怕的七哥诶,怎么在谢瑶这,脑子都不转了。
兴许是谢瑶提到了过去和不会离开,闻人危的冰冷的眼神变了,像冰封千里的湖面渐渐消融,偶尔可以窥到碧波春水。
心里的那点温柔全都被眼睛出卖,闻人危却不知道是在提醒谁,嘴硬着心里防线:“骗我的话,我会杀了你。”
说完,他看着谢瑶,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只见谢瑶瞪大眼睛没一点儿惧怕:“那完了,我和殿下岂不是要活成一对老妖怪?”
闻人危:……
黑化不起来。
谢瑶试探喊道:“……殿下?”
闻人危抬眸,见谢瑶那幅模样,突然懒得计较,又恢复到往日里那副神色厌厌,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嗯。”
倒是谢瑶担心闻人危心情不好,想尽办法逗他笑,但效果甚微。
只是闻人危也没赶她,谢瑶的话痨属性一而再再而三在潜移默化中被纵容。
*
几家欢喜几家愁,听到闻人危搬回东宫的消息,陈贵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甘泉宫里的东西她又摔了个遍。
“娘娘息怒。”陈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劝道。
陈贵妃长眉入鬓,闻言瞪向一旁跪着的宫女,“五公主现在躺在床上说胡话,琰儿的前路被碍眼的东西挡着。息怒,你还让我息怒?狗东西,”
越说越气,陈贵妃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到宫女身上。
砰——花瓶先砸上宫女的头后又掉到地上,随即四分五裂。
宫女哪敢再说别的话,只好跪得更低,几乎快要趴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娘娘气坏了身子。”
陈贵妃:“光会动嘴的狗东西,说了这么多也不见你给本宫想想办法,来人拖出去拔了舌头。”
四皇子闻人琰一直在旁静静坐着,冷眼看着他母妃发泄怒火,但此时听到要拔舌,他才出声阻止,“母妃,是您说的,风口浪尖处不宜惹事,万一父皇正好想要打压我们,母妃这不是给他递刀吗?”
陈贵妃深呼一口气,看着底下瑟瑟发抖但不敢多言的宫女内侍,心里的恶气才消了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施舍一条狗,“起来滚出去,碍眼的东西。”
“谢娘娘恩典。”
闻人琰道:“母妃,我总觉得闻人危能出冷宫甚至还搬回东宫,此事太过蹊跷。”
陈贵妃一听到闻人危的名字就头痛,哪曾想一个不放在眼里的小鱼居然溜进了皇帝的眼里,她扶额道:“是不对,不过就算进了东宫又如何,皇上没有他为太子。依眼下这形式,闻人危也只是你的磨刀石和皇帝挡箭牌而已。”
闻人琰笑脸一僵:“母妃说的有道理,只是儿臣实在是看不惯他。”
陈贵妃看向她的孩子,微微一笑,“说了闻人危是磨刀石,那就应该发挥他磨刀石的作用。不过,只是除掉也未免太便宜他,不如一石二鸟除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