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对,我无言以对。
他又气又想笑,俯身吻住她那双会说话的唇。
转天的南城,早上开始就下了一场急雨,甄言还在被窝里睡着就感觉浑身发冷,她被这熟悉的阴冷天气冻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本能地往简柏崇的怀里缩,抱着一个天然的大暖炉,又往上拉了拉被角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被她的动静吵醒了,他闭着眼搂紧了她,懒洋洋地问:“冷?”
“嗯。”她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他这会儿居然没有起床气,还半迷糊的状态下跟她打趣:“那走,晨跑去,热乎热乎。”
“有病。”她干脆利落地评价,本想拧他腰一下,这货的腰身居然紧致得没有一丝赘肉。
他正要再跟她闹,她不乐意了:“再睡会,我也有起床气。”
他半眯着眼看了她一眼,了然了,拍拍她的肩:“好好,再睡会。”
因为天气的原因,她多睡了一会儿,快中午才醒,简柏崇通常比她起得晚一些,不过自从非常清楚身边人睡的是甄言以后,他就没起床气了,自我管理意识较强……
甄言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周伊文没有回复她,她心里乱糟糟的。
这会儿,简柏崇被一通电话吵醒,他一听电话声就面露不耐,摸索到手机,接听后语气不太好:“谁?”
甄言一边抹着护肤品一边扭头看他,一时觉得好笑,这人起床气都分人。
听了没一会儿,他从床上坐起身来,上半身还裸着,甄言怕他冻着,赶忙拿起一件旁边的衣服给他盖住了肩膀,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了,她拍了他手背一下,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又转身进了卫生间忙。
简柏崇挂了电话后,匆忙穿衣服对甄言道:“邓峻给我来电话了,是你对门那个东子的事儿,他教授不仅被查出来了乱用项目经费,好像还有过辱骂学生的行为,东子的论文很可能是她故意卡着的。”
甄言正对着镜子画眉毛,听他这么一说,停了下来:“还真的像东子的遗书里写的那样吗?”
简柏崇点点头:“午饭怎么说?外面太冷了,你今天别出去了,是去餐厅吃?还是我出去买点你想吃的?”
今天的天气阴雨绵绵,冷风嗖嗖,吹得屋外枝丫乱颤,枯叶簌簌。
她看了一眼窗外,确实不太想出去,但是更心疼他冒雨出去给她买饭,就道:“去酒店的餐厅吃吧,我没那么娇气,吃什么都行。”
“呵。”某人暗搓搓冷笑一声,明显没信。
甄言听到了他嘲讽的笑声,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收拾好了,坐电梯去餐厅吃饭,电梯里,甄言想了想还是决定立刻回江北做好这件事的报道,毕竟她已经答应东子了,要尽快给他一个交代,于是她跟简柏崇商量:“我们吃完午饭就订机票回江北吧,工作的事不想拖着。”
“不在南城多待几天了?”他问。
“嗯。”她点点头,挽起他的胳膊,“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再陪我出去玩。”
“好啊。”他爽朗一笑。
酒店餐厅的食物果然不太符合她的胃口,她喝了一碗清粥,吃了点米糕,别的菜不是味道不好,就是冷掉了,她实在难以下咽。
简柏崇见她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犯愁了,要出去给她买点,被她拒绝了:“没事啦,我已经饱了,饿了还有你昨天买的面包吃。”
“面包又不能当正餐吃。”他挑眉。
可是甜呀!她眯眼笑笑,没说话。
“那你要是饿了就告诉我。”
“嗯。”
吃完后二人看了行程时间,回酒店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赶往机场,简柏崇怕她吃不饱就要在机场带她去吃香喷喷的大米饭,她路上吃了两个面包就不饿了,拉着他道:“不吃了,饱了,想喝杯咖啡。”
他握着她的手温暖极了,爽快道:“走。”
两个人捧着午后的热咖啡坐在候机大厅里聊天,甄言听他说起那个教授的事,邓峻也是听其他部门的同事说完之后传达给他的。听上去好像是这位教授年轻的时候在一所中学任教,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了,有谣传说是那所学校的校领导劝退的,没把事情闹大是想给她留点面子和后路。
“所以,这位教授从那所中学离开后,就进修考学最后成为了大学教授?她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案底吗?当年她在中学任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甄言问道。
简柏崇翘着腿坐在那,端着咖啡,给她继续解释:“听警局的人说,好像是当年有一位学生举报了她,说她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还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对那位学生进行人身攻击,过激辱骂,学生受不了就写了一封信,亲自交到了校长那里。”
说到这简柏崇脸上露出无奈和薄怒,甄言知道这件事让他想起了石小磊,虽然事情不同,但是性质没变,老师殴打辱骂学生,难道就不算校园暴力了么。
“当年那件事,那位学生留有证据了吗?”她又问。
简柏崇摇头:“学生当时年纪小,没注意录音,应该是那位校长相信了学生说的话,但碍于又没有证据,所以权衡之下,劝退了那个老师,也没对外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