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根本就不是嫡女,她根本就不是!”
大皇女正君一口气说完,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母皇,儿臣知道出了这事后活不成了,求求您看在我可怜的份上,给我家族一个活路,儿臣感激不尽!”
大皇女正君跪着磕了三个响头,恨意滔天又决然地看了一眼大皇女,噌的一下就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啊——”
众人惊叫,慕容倾连忙奔过去,将人扶起来,却发现大皇女正君额头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汩汩而出,已然气绝。
慕容倾对着女帝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大皇女,头一次露出如此明显的嫌恶之色。
“畜生!”女帝一脚踢在大皇女的身上,指着下面跪着的两人,心口一阵绞痛。
“陛下您息怒,息怒——”赵一兰连忙扶住女帝,给她顺气,看着此时此刻还游离天外的大皇女,也是不知该作何表情。
“陛下,您想怎么处罚我?”皇夫骤然回神,看着四周的狼藉,还有已经没了气息的大皇女正君,惨然一笑,“天理不容,果真是天理不容!”
“你既然知道,还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朕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女帝喘了一口气,扶住额头,无比后悔。
当初在第一次发现皇夫喜欢男人的时候,就应该让他暴毙!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是要赐死还是废后,都随您,我也算是解脱了!”皇夫淡淡一笑,就那样跌坐在哪里,等着女帝的宣判。
女帝杀意凌然,盯着皇夫吩咐了一句,“苍狼,送皇夫回宫梳洗。”
“是。”暗处突然走出来一陌生女子,提起皇夫。
“哈哈——”皇夫轻松一笑,站起身子,环顾四周,看着女皇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陛下,您养着嫣贵君的身子也不好受吧?”
女帝瞳孔一缩,站起身来,“拖下去!”
慕容倾看着女帝骤然失去冷静的模样,不由地心里一突,什么叫做养着嫣贵君的身子?
嫣贵君时常身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皇夫为什么要突然提出这一点?而且女帝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掩盖前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里面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秘密?
慕容倾心思百转千回,但就是想不通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只能继续站在那里当一个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即日起,你便在府中幽闭思过吧!”女帝看着大皇女,神情冷漠。
大皇女痛哭流涕,“母皇,女儿错了,求求您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吧!”这是要圈禁啊,她可不想一辈子关在暗无天日的四角院子里,终生不得自由。
女帝不想与她废话,让人堵了嘴将她拖出去。
二皇女眼见着皇夫与大皇女居然双双倒台,一时喜不自胜,低着头都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母....母亲......”陆成蹊悠悠醒来,就看见镇国公跪在地上,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人,但是坐在上首的人,他知道,那是花澜国的君主,他以后的妻主。
“逆子,还不跪下!”镇国公气得脑袋一阵阵抽疼。今天这事没法善了,皇夫与大皇女的事情,已经牵扯进了镇国公府,万万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皇夫喜欢男人,大皇女卖夫求荣的隐秘!
今天这事弄得,哪怕她心里也想到了陆成蹊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但是仍然有一种心累之感。
哪怕她再爱陆郎君,在喜欢陆成蹊,但是总跟在两人身后给他们擦屁股,她也累得慌啊!
而且这事若是牵连了陆家,那她就真的是罪人了。
“快向陛下请罪!”镇国公看着还一脸茫然的儿子,气得脑门子疼得厉害,直接将人拽下,跪在了地上。
陆成蹊有些委屈,但是看她娘这副模样也知道出了大事,连忙请罪,“陛下息怒!臣侍有罪,请陛下息怒!”
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但是已经在国公府被狠狠教训过的陆成蹊,现在性子也收敛了不少,跟着镇国公低眉顺目地跪在哪里,请罪。
有一年老的宫人过来,对着赵一兰轻轻摇头,赵一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皇夫还未对陆成蹊动手。
要是陆成蹊真的在结亲这一天被皇夫破了后面,那可真是天大的丑闻!
女帝就真真实实的被自己的正夫与小侍戴了绿帽子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想想都觉得恐怖。
赵一兰走到女帝身边,对着女帝耳语了几句,女帝脸色稍缓,看着陆成蹊一脸懵懂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她纳陆成蹊只是为了给陆家一个教训,如今陆家依然效忠她,只是有些人行事跋扈了些,并没有什么大错。
因为陆成蹊的事情,现在陆家从上到下全在夹着尾巴做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说起来,陆成蹊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要是真让这小公子知道自己差点被一个男人猥亵了,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