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轻轻握住那人有些微凉的小手,温柔道,“还受得住吗?马上就结束了,等会儿我就让人送你回长乐宫休息。”
慕容倾磕完最后一个头,示意身边的小侍将温瑾送去长乐宫。
长乐长乐,盼君长乐无极,福寿绵泽。
“殿下来了,快快快,今日殿下大喜,可不得和我们喝上一杯!”御前侍卫长见慕容倾安排完了事,一下挤到她的身边,端上一杯满好的美酒,动作不言而喻。
这几年女帝疏于政务,经常带着病弱的嫣贵君微服出巡,朝中一应大小政务全是慕容倾独自处理,慕容倾借着这个机会,提拔了许多自己的心腹上来,这才能力排众议,将大婚与祭天安排在一起。
御前侍卫长与宋子玉一行人皆是自己的心腹,平时玩闹惯了,哪怕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也能平和以待,当真是为她这个人高兴,而不是所谓的太女。
“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了!”慕容倾大笑,接过酒杯,一口喝掉。女帝与一些年迈的老臣早就在祭天完成之后离开,现在剩下的,几乎都是她的下属好友,自然能敞开心扉,与她们不醉不归!
“好好好,殿下大气!”宋子玉朝着慕容倾比了一个大拇指,笑眯眯道,“陛下今日说等殿下有了皇长女,她就要带着嫣贵君彻底离了京城,看样子贵君近几年的身体是越发不好了。”
宋子玉这话说的十分大胆,但是在场的都是性命相托之人,再加上这些年女帝放手的越来越明显,到也没有人觉得她这话说的不对,只不过万万没想到,女帝竟然心急到了这种地步,连一年半载的时间也等不了了。
不怪别人如此想,主要是慕容倾与温瑾两人身体康健,若是不出意外,一年之内怀上孩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而女帝表现得如此迫切,完全不像是一个独掌大权的皇帝,若不是知道女帝早些年沉迷权势无以自拔,众人还都以为这是女帝的圈套,故意装作这副无心权利的模样呢。
“谁说不是呢,情之一字,最是让人捉摸不透,我以前还在想,殿下这副情圣的模样是遗传了谁,现在看来,咱们花澜国皇室出情种啊!”郑芳琼笑着喝了一口酒,感慨道。
众人心里一想,还真是!女帝痴迷嫣贵君,太女不也对温公子情根深种嘛!
温瑾静坐在床头,手中的金苹果被他牢牢握住,耳朵一动不动地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等听到有人大声请安,这才一下坐直了身子,愣愣的抓着自己手中的苹果,有些无措。
这大婚的流程他在家中演练了无数次,这怎么一到了正式场合,他脑海中那点可怜的知识便统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慌张与羞窘。
慕容倾挥挥手,离了小侍的搀扶,从金碟子之中,剥了一粒大红花生,递到了温瑾的嘴边,“喏!”
温瑾抿唇,小心翼翼地含住,嚼了嚼,他确实有点饿了,但是慕小姐也忒寒碜了,给他一粒生花生米做什么?
“生不生?”喜公当即问道。
“生!”温瑾点点头,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嬉笑声。温瑾这才反应过来,当即面红耳赤,羞的脚趾都抓在了一起,不敢抬头。
慕容倾取了盘龙金丝双佩云秤,轻轻自温瑾的额头处掀开一个小角,露出那张闭月羞花似的面容来,一下喜不自禁,“都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今日的温公子,好生貌美!”
她这话说得放荡又多情,前来伺候的人都是知晓太女殿下对正君的情谊的,当即笑嘻嘻地,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溜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将门给关好,徒留下温瑾瞪着一双美目,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岳母给你取名为瑾,瑾者,美玉也!”慕容倾坐在温瑾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细细打量,“瑾儿之美,犹如玉石雕刻一般,能得如此玉人,夫复何求啊!”
“说什么胡话!”温瑾嗔她一眼,见她目光微红,眼神迷离,想必是饮酒过量,此刻所言必然是早已刻在心中的真心话罢了,借着酒气一一吐露,当即又羞又窘,只握紧了她的手,轻轻往她身边靠了靠。
慕容倾借机一把搂住人,柔顺的青丝自她之间滑落,慕容倾大笑,低头一吻,凑在温瑾的耳边,带着些旖旎,吐气如兰,“好瑾儿,以后妻主便唤你玉郎如何?”
纤纤美玉郎,娇娇弄红帐~
温瑾脸色爆红,这本是花澜国一首脍炙人口的小情诗,此刻被慕容倾对着他说出,不仅情思缱绻,还暧昧横生,整个屋子似乎都升腾起了一股迷情的意味。
慕容倾见他眼光迷离,自然是情到深处,一吻而下。
自此红云翻浪,直待日高。
作者有话说:
专栏新文求收藏啊,还有一个番外!!!么么哒!
第59章 、番外
熙宁十二年, 圣大败匈奴鲜卑,四方来朝,盛世清平。
一队精致的车马游走于京城官道,来来往往的孩童嬉笑打闹, 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容。家家张灯结彩, 看着好似有什么喜事一样。
“这是怎么了, 本殿瞧着这花澜国的人都好像过节一样。”一道清亮的男声从马车内传来, 玉白的手指轻轻掀开马车一角, 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
负责伺候那人的小侍见状,连忙将他的车帘放下来, 低声道, “正是呢!王子赶得巧, 再过两日便是圣上三十大寿,圣上这些年励精图治, 将花澜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现下万众一心, 莫不拜服, 所以这寿诞一事,那可是从京城到乡野, 都庆祝起来了!”
小侍说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心想着这女真的王子也是赶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