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喜欢瑾儿!”慕容倾一笑,以额相抵,眼神温柔。
温瑾愣愣的,良久才喃喃道,“可是这和书上说得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书上是不是让你们男子贤良大度,从一而终?这才是一个良好教养的男儿应该具有的品德?”
温瑾点点头,望着慕容倾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既然男子这样做就是好男子,那为什么女子却从未这样要求?甚至男子有了其他的女子就是勾三搭四,不检点,女子有了其他的男子,就是风流多情,招人喜欢?明明男子女子都是同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评价标准?
圣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一种说法是在老天爷看来,除了它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没有丝毫差别,不管是男是女,是花是草,在老天爷看来,万事万物都是一样地,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其实我们都是一样地,一样地有七情六欲,一样的有爱恨成痴,不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就有了两样的评价标准,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明白吗?”
慕容倾说到这里,决定再给温瑾下一剂猛药,免得他以后在胡思乱想,“瑾儿,你听我的话吗?”
“嗯,我都听慕小姐的。”温瑾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以后瑾儿就该生气就生气,该吃醋就吃醋,想到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相反,我会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瑾儿瑾儿信任我,相信我啊!这是作为妻主被自己的夫郎认可的最好表现方式!”
慕容倾淡笑道,伸出手摸了摸温瑾柔顺的长发。
温瑾一愣,呆呆的想,书上说要以妻为天,妻主说的话就是‘圣旨’。既然这样,妻主都说了要她听话,那他以后就不在看那些书,照着那些书做,应该不会有错吧?毕竟也是书上说得,要听妻主的话。
“嗯,书上说‘以妻为天’出嫁从妻,我听妻主的话就是听书上的话。”温瑾软乎乎地对着慕容倾一笑,一扫方才的苦闷,小脸又重新有了神采。
好家伙,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
慕容倾也没有纠结这一点,拉着人的手,漫步在街上。
花灯、人流、还有满天的烟火,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待到钟声响起,慕容倾心知这一天的游玩终于落下了序幕,搂着温瑾,将人扶上了马车。
一路上温瑾一言不发,摩挲着手中的玉兔花灯,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消失了一天的流枫再次出现,看着温瑾手中的花灯啧啧称奇,“我倒是公子哪里来的花灯,原来大街小巷传遍了的玉兔公子就是您啊!”
流枫语气含笑,望着温瑾流露出一丝钦佩。她们这些下人没有亦步亦趋地跟着慕容倾两人,自然不知道她们都做了什么,但是一路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小公子赢走了御灯记放了三年的玉兔花灯,让人艳羡不已。
他那会还在和周恩说,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公子在这样厉害,感情就是温瑾啊!
温瑾不好意思地朝着流枫一笑,捧着花灯怎么看怎么欣喜。他辛辛苦苦赢来的花灯,慕小姐应该会喜欢的吧?
慕容倾一路上慢慢悠悠地总算赶在宵禁前将马车停在了温府的门口,慕容倾将人扶了出来,有些不舍,“好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小公子就要回家了。”
温瑾低着头,他也舍不得慕小姐,但是两人还未成婚,确实不好经常出门相见。
温瑾将手中的玉兔花灯递给慕容倾,脸色绯红,耳朵尖都好似在冒烟,“慕.....慕小姐......这个给你。”
慕容倾挑眉,十分爽快的接下了花灯,在温瑾耳边道了一句,“谢谢我的小公子,我一定会把它挂在床头,日日欣赏~”
欣赏二字被他说得又缱绻又富有深意,好似她口中的赏花灯并只是单纯的赏灯一样。
温瑾脸热,脑海中一下就浮现自己原本的对联‘赏花赏月赏佳人’,撞上慕容倾笑意盈盈的眸子,好似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看穿,一下子羞的无地自容,把花灯往慕容倾怀里一放,又慌又羞,“慕小姐再见!”
说罢,跌跌撞撞,小跑回家。
“哈哈哈——”慕容倾看着温瑾一路跑回家,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提起手中的玉兔花灯,看得津津有味。
“呀,把纸鸢忘了!”慕容倾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想起还放在马车里的凤凰纸鸢,连忙转身去拿。
温瑾一路小走,一边走着,一边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时不时踢一下路上的石子儿,看起来开心极了。
“哥哥今日玩耍的很开心啊!”
温瑜突然出现在路边,堵住了温瑾回院子的脚步。
温瑾皱眉,有些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哥哥在外面风流,哪里还记得有人望穿秋水,等着你呢!”温瑜捂着帕子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走到温瑾的身边,围着转了一圈,口中啧啧不断,语气越发的鄙夷,“这一身的打扮花费了不少心思吧?怎么,是不是那个慕小姐被你迷得连路都认不清了?
这张小脸可真是好看啊,难怪那么多女人都被你迷惑!”
温瑜一想到自己的婚事没有着落,还要在家忍受温老太君的污言秽语,而温瑾却能和未来妻主一起出门踏春游玩,他就忍不住撕烂了一地的帕子!